接下来的日子,赵凯每天都携带治伤的良药,以及珍贵礼物来看望邓兵,对他的伤势极为关怀,二人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有些机密的事,赵凯也都告诉了邓兵,包括袭击李闯运粮队。
邓兵想调派人手支援,被他一口回绝,理由是若现在出兵相助,必会让朱文龙怀疑,邓兵手中的兵马,要留在关健时刻方可。至于什么时刻才算是关健时刻,这点到没有透露给邓兵。
第二天傍晚时分,赵凯调走西安城守军一万五千余人,几乎抽调走了一半的兵马,按照原定的计划,连夜奔往青屏山。
就在赵凯出城的时候,朱文龙与高远,正站在城楼上,目送他们的离去。
朱文龙问:“高先生,赵凯这次只要凶多吉少!”
高远笑道:“将军早知道他无法成功,为何不阻击!”
“哼!”朱文龙脸色微微一变:“这个赵凯,本将军助他守城,他不但不感谢,还处处叼难,现在竟然动了除我之心,我岂能救他!”
高远问:“赵凯若大败,将军当如何处置?他可是秦王的心腹!”
“依法严惩!”朱文龙坚定地说:“本将军还愁找不到什么借口除掉他,这厮此番是自寻死路,正合我意!”
高远有些忧虑:“将军,他毕竟是王爷的人,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
朱文龙想了下,他说得也有道理,“到时再说吧,就算不杀了他,也得让再对咱们构不成危胁!”.......
赵凯一行人,早早埋伏在青屏山二边山林中,等待着天亮,林中虫蚁实在是太多,咬得他全身是疱,可也无可奈何,不能生火驱虫,只得不断地挠抓,其他的军士情况跟他差不多,这些军士平时都呆在大城里,那里知道野行军的难处,根本就没有带防虫药物,虽然说是埋伏,就这挠痒,弄得林中不时有飞鸟被惊起。
天总算是慢慢地变亮,赵凯的脸上都被咬了二个红红的印,火辣辣的感觉,一碰就痛得他直咧嘴,还没等他吃几口干粮,前方的军士来报,“敌人的运粮队来了!”
赵凯赶紧伸头望去,只见远处一支有上百辆运粮的车队,排成一二里,缓缓地向这边走来,护卫的军士,约摸也有二三千人!
“娘的”赵凯骂道:“这伙人总算是来了,害得老子被虫子咬了这么多口,传令下去,待粮车走近了,再出击,弓弩手只准射人,不得伤了马匹,谁要是给老子伤了马匹,粮食就让他扛回城中!”
“是!”他的属下赶紧接令而去。
粮车缓缓地走进了赵凯的包围,他立刻下令攻击。
几千弓弩手,嗖。。。。。。射出了手中的箭,触防不及的护粮队大顺兵士,被射翻一遍,侥幸躲过射击的大顺兵,纷纷喊道:“保护粮车,有人劫道!”
这些护粮的大顺兵,将粮车并排起来,人躲在粮车中间,一时之间,射出的箭支,倒也伤害不了他。
赵凯见已经打乱了敌军的车队阵型,下令全军冲锋。他的一声令下,一万多西安兵,叫喊着冲下山去,杀向了躲在粮车之间的大顺兵。
那些护粮的军士,见山上涌下了无数的官军,顿时撒退就往后面跑去,别说粮车了,就连兵器都不要,此时个个都脚下生风,一会儿的时间,就跑了个干干净净,除了几个跑得慢了点的,被追上的官军给砍成肉酱外,这倒不是官军残忍,主要是人太少,不够这么多官兵砍,这些官员昨晚被虫子咬了一晚上,心中自然有火气!
赵凯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劫了粮队,心中别提多高兴,得意洋洋地笑道:“这些贼兵也不过如此,看来本将军以前是高看了他们!”
“将军,情况不对!”一边的副将用刀将粮车上的袋子挑开,里面露出的不是粮草,全是黄沙。
赵凯不相信这个结果,他气急败坏地用刀砍开几个车子上的麻袋,结查还都一样,全是一袋袋的黄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赵凯怒吼着,可回应他的是一阵炮响。
只听见一阵炮响,从道路的二侧各杀出一支军队,大顺军旗在晨风中召展,远望去,密密麻麻的大顺军士,如同蚁群般,杀将过来,人数在几万。
赵凯这个时候才明白,中计了,还想劫人家的粮草,结果成了人家的口中肉了,退已无路可退,赵凯举起手中的武器,大声喊道:“兄弟们,给我拼了!”,冲向了敌人。
几万大军在山下道路上,展开了殊死的博杀,杀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