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的一万五千大军,被困青屏山谷,待天黑时分,只见赵凯率了千余残兵败将,疲惫不堪地逃了回来,刚一进城,就被甘州军给抓了捆绑起来。
赵凯自是不会老实,他大声喊道:“放开我,老子乃西安府总兵,你这是以下犯上!”
朱文龙从边上走出来,冷冷地说道:“本将军官职比你高,可以擒你吧!”
赵凯见到朱文龙,顿时明白,人家早就在这里等他,赶紧求饶:“朱将军,有话好说,在下犯了什么错,将军要捆绑?”
“什么错,哼!”朱文龙怒道:“本将军受皇命,督帅三边,节制所有军队,你不曾请命,私自调兵出城,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而且又遭遇大败损兵折将,一万五千大军,仅剩千人,你说本将军杀你可有错!”
“朱将军,你虽为三边督帅,可王爷是监军,末将乃奉王爷之命出击,你不能杀我!”赵凯供出了秦王。
朱文龙跟本不听:“王爷岂会派你这无能之辈带兵出征!来人,把他押到校场,同时摞鼓聚将,本将军要杀一儆百!”
赵凯苦苦哀求,可根本没人理会,直接被军士给拖走。
朱文龙要杀赵凯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城,秦王也很快得到了消息,杨慎劝他不要出面,就让朱文龙斩了赵凯,可他不听,他早视赵凯为心腹,决心不顾一切地救下他。
校场上,西安城中大小将领都已到场,赵凯已被军士卸去了甲衣,绑得结结实实,跪在地斩头台上。
朱文龙正声说道:“赵凯不遵帅令,私自调动兵马,损兵折将,罪不可恕,今日本将军要砍下他的狗头,以振军纪!”
“慢!”秦王带着随众急忙忙赶到了校场。
秦王急道:“朱将军,赵总兵虽有错,可念在他对朝庭忠心耿耿,守护西安府的份上,留他一命吧!”
朱文龙拒绝:“王爷,军令如山,军法无情,恕在下不能从命!”
秦王怒道:“朱文龙,你可别忘了,本王是监军,本王有权力决定要不要杀他!”
“王爷!”朱文龙不卑不亢:“你虽为监军有权处置任何将领,可赵凯丧师辱国,不杀不足矣安定军心啊,王爷!”
秦王:“朱文龙,本王不糊涂,本王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放还是不放?”
一旁的杨慎拉了拉秦王的衣袖,想劝说他,可秦王根本不领情,不给他劝说的机会。
而朱文龙身后的杨昭武,按奈不住,准备拔出腰间的配剑,被姜玉伯给按了下去。大家的眼光都聚在朱文龙的身上,看他如此处理此事!
朱文龙面对秦王威胁,振声说道:“今日本将军要处死赵凯,无奈王爷力保不死,王爷乃监军,所作决定本将军无话可说,死罪虽勉,活罪难逃,来人,将赵凯割去左耳,重责王十军棍,打出军营!”
“你.......”秦王见朱文龙在诸将面前,如此不给他面子,悖然大怒:“朱文龙,你好大的胆子!”
朱文龙面不改色:“王爷,本将军职责所在,您若要治罪,请便!”
秦王还想说什么,被杨慎一把给拉住,力劝他:“王爷,朱将军今日已手下留情,不可再问责,台下的将领可都看着,不要为了赵凯一人,寒了所有将领的心!”
看着被军棍打得哇哇叫的赵凯,朱存枢阴着脸,拂袖离去。
赵凯被打了五十军棍,只剩下半条命,被人给抬了回去,虽然没杀了他,可也给那些阳奉阴违的西安府将领敲了下警钟。
高远望着被抬走的赵凯,轻声说道:“将军,这下可把秦王给得罪了!”
“哼!”朱文龙有些不屑:“这些人,除了勾心斗角之外,能有什么用,可恨这赵凯,本将军以为他就算大败,起码也能带回一半人,他到好,就带回了几百残兵!”
高远提醒他:“这赵凯虽然无能,可西安府他毕竟经营多年,军中很多将领都是他的人,不得不防!”
“是啊!”朱文龙赞同这看法:“城中现在有龙炎一营,可毕竟是客,无法替换原来守城的部队,得找个借口!同时还要调些兵马入城才好!”
就在他们苦于无借口之时,派出的斥侯来报,东边方向发现李自成的部队,离城门只有十几里。
朱文龙与高远相视一笑,这真是天助吾也,他立刻传令:“龙炎营各调三千兵马,驰援四门!”同时派人拿着他的令箭,去调忠,孝字二营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