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好酸啊,姐姐宫里莫非打翻了醋坛子,这可不好,大过节的,酸倒了牙,这月饼还怎么吃啊。”
肖贵妃笑的花枝烂颤,尤其那挥舞在手上的帕子,秦亦曦只觉得一阵香风飘来,真真是醺人呢。
雅妃娘娘今儿穿了一件霞影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这样的颜色,搭配在一块,彰显的都是张扬之意,想来到是与雅妃的性子相同呢。
只是这会儿被肖贵妃抢了话脸色更是不好看,尤其肖贵妃话里明显的嘲弄,她进了宫,就是皇上的女人,肖贵妃提吃醋,明摆着说她吃九王妃的醋,再说下去,就是她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贵妃娘娘还是慎言的好,莫要因小失了大。”
雅妃的性子可不是隐忍不发的,偶尔耍起脾气来,就是皇上还纵着几分呢,皇后娘娘只当没看见,唯独肖贵妃却处处与她过不去。
雅妃不禁气闷,当初要不是肖贵妃怀了龙嗣,非算出什么要一八字匹配的人来压压祸,才能保小皇子平安出世,她不幸被算中,才被送进宫来,不然这会儿她早就是正儿八经的九王妃了,难不成她真奢望当个皇上的妾室。
这样一想,雅妃的脸以更不好了,抬眼瞪向肖贵妃的时候,又正好看见秦亦曦今天的装扮,一时间眼睛都不禁瞪圆了。
秦亦曦今天竟然把额上的刘海挑了起来一些,上次进宫的时候瞧着不大起眼的一个人,这会儿一双微含着笑意的双眸里盈动着青春而懵懂的一双灵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里穿乳白搀杂粉红色的缎裙上锈水纹无名花色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腰间一跟彩链其上或串或镶或嵌着许多珍宝奇物华美耀眼之及,外罩紫黑镶金边略搀杂乳白色线条锦袍将里裙之华掩盖,纤腰不足盈盈一握上系一斓彩锦缎中嵌精美翡翠,玉手十指甲上皆曛染着淡紫色风信子花色,左中指带一戒指不知何物所制非奢华却十分耐看,皓腕佩一单只精美嵌金边刻祥云紫瑞,右腕上带着覆背手涟系于无名指上,双足穿着淡蓝浅白色牡丹锈花鞋,回转俏颜,玉面化有淡妆彩影清丽撩人不觉倾其所有亦必得,双耳环佩玎玲做响如帘般闪发荧荧润芒,一头秀发轻挽斜坠着的潋铧发稽,其上斜插着一支精巧垂束华簪,中部皆别有蝴蝶琉璃等珠宝手饰,其下一排精致巧妙的细致华美垂帘,另整人举止间闪现动态奢华的妩媚之美,因容颜清丽二者孑然之美更添独特韵味,恍若倾国倾城,似是飘然如仙,
雅妃一瞬间的愣怔似乎满足了屋里几个女人的心思一般,一个个只低眸喝茶,嘴角擒笑,一时间大殿之内连个低语声都没有。
秦亦曦其实也不想这般震撼的,她真没想要把谁比下去,可是今儿这身装扮是华嬷嬷亲自送过去的,就是这头也是华嬷嬷亲手梳的,就算是她想藏起来,也不能啊。当时华嬷嬷就说,“王妃这样一双眼睛藏起来,真是太可惜了。”
她猛然间有些懊恼,要是没记错的话,刚才上马车的时候,九王爷也看了她一眼,不过好像也没大看仔细,也没见那人再抬头啊。
秦亦曦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引起那个九王爷的注意,到时候落得个勾引的罪名。
雅妃这些日子也听到宫外的流言,就是她的宫里也有小宫女时有时无的议论着,她也想过这些话或许是宫里哪个与她不合的妃子透过来的消息,也没大放在心理,虽说日久生情,可是她相信东方未凌的性子不是那么好生情的,再加上她见过九王妃,那长相真是不值一提,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可是这会儿,她不敢不放在心上了,这样的样貌,东方未凌要是不动心只怕就不是男人了。
这样的女人与那些妾室不一样,妾室再得宠也是有时有晌的,那也不过是玩应,占不到东方未凌心理的位置,可是秦亦曦不一样,秦亦曦占着正妃的位子,要是真入了九王爷的眼,没准哪天就入了九王爷的心,到时候东方未凌的心理哪里还会有她的半分位置,不甘,无论如何也是不甘,从小到大,只有她不要的东西,没有她要的东西被别人霸占的道理,所以……
突然间,秦亦曦打了个寒颤,似乎被什么东西盯着一般,不过大殿之中,各宫的娘娘,谁会在意她,只当自己今天穿的少了。
一想到这穿着,秦亦曦又有些恼,可是一瞧着宫里的妃子们几乎都快真空上阵了,她又平衡了,好吧,那些女人都是为了娇宠,她这是为了和平共处。
“齐妃娘娘到。”
“臣妾来晚了,还请各位姐姐妹妹见谅。”
齐妃的声音极为愉悦的从大殿门口传了进来。
随着她的走动只见,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一点风都能慢慢舞动。
皇后娘娘笑看着齐妃到不责怪,点头道:“就缺你一个了,走吧,皇上一会儿该打发人来传话了。”
秦亦曦没看到别的公主或是诰命夫人的,想来这会儿都在摆筵的地方呢,她应该是被皇后特殊招待的。
果然,皇后从榻上下来的时候,就抬手拉过她的手,笑道:“九弟妹怕是对宫里不熟吧,正好陪着本宫慢慢走吧,顺便看看宫里的景致。”
“多谢娘娘。”秦亦曦暗自吐槽,嘴里道着谢。
皇后娘娘笑看着其他几位妃子道:“你们瞧瞧,九王妃就是懂礼,早就听说秦大人家的女孩都是受过严苛教导的,嫁出去的孩子没有给家里丢过脸的,如今看来,可见秦家的家教有多好。”
宫宴,就像是秦亦曦心理所想像的那般,庞大,豪华。
御花园的花坛,五颜六色,含苞待放的山茶花骨朵仿佛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淡淡的、绿绿的。怒放的山茶花仿佛是小姑娘红扑扑的小脸,又红又圆。山茶花的茎是银灰的,带了点深绿。它那浓绿的叶子很美,叶脉虽多,却很有规律。叶子的边缘虽有很多小齿,摸起来却觉得柔柔的。最美的当然是它的花瓣了,看上去像个爱心桃,红艳艳!捏一捏它金黄的花蕊,再看一看手,手上满是金色的粉。在花园里观赏山茶,一定会让你流连忘返。
抬眸看去,御花园南面开凿了一面百平米左右的人工湖,湖边的广场四周花木林立,香气氤氲,北面主席上摆了一个主位,四个副位,底下两边各有九位,想来是给位份低一些的妃子了。
“九弟妹好心性啊。”皇后有些感慨的看着秦亦曦,像是看着一个跳跃的孩子一般,如今她早就没了赏花弄物的心绪,就是赏也不再是单纯的赏了。
秦亦曦只是一时觉得好玩,才去摸了摸那花瓣,吐了吐舌头,道:“皇后娘娘,臣妾失礼了。”
皇后到是不以为意,道:“九弟妹这手上的花粉,只怕一时却是掉不下去喽。”
原涞这种花的粉沾到手上,极难洗掉,一般也要两、三天后才会消失,宫里的妃子就算是喜欢这种花的颜色,也不会去跟摸,就是因为怕皇上哪日去了,见手上这般反到厌了兴趣。
“九王妃喜欢这些花?”风妃娘娘笑着站到了一边,对着那茶花显然有些兴趣。
“到是忘了,咱们宫里,风妹妹还是爱花惜花之人呢。”
皇后娘娘像是才想到一般笑着打趣着。
风妃到也不扭捏,只笑道:“以前在娘家的时候,到是常常自己种些,我们那有一种花是能入药的。”
秦亦曦到是知道有些花和草都是能入药的到是不足为奇。
只是雅妃却是不屑道:“平常之药,不过是给平民小户罢了。”
若是风妃出自贫民之家,这话必是辱及,可是风妃是新罗的公主,若说人家是贫民小户,又差了许多。
风妃到是不在意,目光有些怀念的笑道:“雅妃娘娘想来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吧,本宫在娘家的时候,却时常要去民间走动,我父皇说过,只有了解民间疾苦,才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才知道自己该珍惜什么。”
秦亦曦的眸光一闪,到是对风妃的父亲有几分敬意。
“风妃说的那种花,不知御花园里可有,若是有的话,到要看看药性如何,若是能用,不妨多种些,又能当花,又能当药,再好不过。”
齐妃笑着提议,一边给风妃解了围。
风妃低头浅笑,道:“这到真没有,那种花说起来名子到是不高雅,叫梗草,也有人叫六角荷。”
皇后几人到是没听过,秦亦曦却是闪了下眼睛,却正好被雅妃抓了个正着,哼道:“想来这样的花,九王妃该是听过的吧。”
秦亦曦皱了下眉,这是在说她平民小户吧。
风妃却是带着暖意的看着秦亦曦,似乎有一种他乡遇故人的感觉。
“臣妾不知道臣妾听说的与风妃娘娘所说的是不是一种,臣妾听人叫它桔梗花。叶对生、轮生或互生,表面光滑,背面轻敷****。花单朵或二三朵着生于梢头,含苞时如僧帽,开后似铃状。花有紫蓝、翠蓝、净白等多种颜色,多为单瓣,亦有重瓣和半重瓣的,花姿宁静高雅,花色娇而不艳。”
风妃眼睛一下子就湿了,连连点头道:“对,就是九王妃说的这般,紫中带蓝,蓝中见紫,清心爽目,给人以宁静、幽雅、淡泊、舒适的享受。在百花之中,别具一景,被誉为“花中处士、不慕繁华”,与红花相配,有“出类拔萃”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