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言姗凉给许作弈送文件的时候,亲眼撞见许作弈和冯倩在激吻,那个画面,历历在目,言姗凉的心里特别地难受,情绪特别地低沉,便独自一个人跑到广场上去静一静。
也就在那个下着雨的下午,刚刚从美国回国不久的盛昊阳也恰好路过那个广场上,当他第一眼看到言姗凉的时候,他的整个人整颗心就在一瞬之间彻底沦陷了……
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啊?
在那样的一个下雨天里,没有打伞,独自淋着雨,怅然若失,眼神里满是伤怀幽怨的神色,天上在下着雨,女孩儿的眼里面也浸满了心里的伤心雨水……
那时候的言姗凉,就像是一个烟雨画中走来的江南女子,满是哀愁和诗意,和这个虚化浮躁的世界根本没有任何瓜葛一样,独有一种出尘的美。
从那一刻开始,盛昊阳一百万分地确定,他深切地爱上了这个雨中安静哭泣的女孩子。
一种“我这辈子都将倾尽毕生心力只为守护你不再流下任何一滴眼泪”的豪言壮语,顿时在盛昊阳的胸腔之中油然而生,瞬间沸腾,膨胀,胀大,爆炸……
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盛昊阳开始寻找各种方式,去寻找去追寻这个让他一见倾心的女孩子……
直到最后他得知,原来这个让他一见倾心不能忘却的女孩子,竟然就远在天边近在咫尺——她竟然就在盛家的多年世交、许家的企业里面工作。
而她的直接上司,竟然就是许作弈!
盛昊阳其实很是吃惊,不过这样也好,想要接近这个女孩子就更容易些了。
盛昊阳之前能够当着言姗凉的面,念出言姗凉的名字,也能够很快速地拨出言姗凉的电话号码,其实都是因为盛昊阳对于他所掌握知晓的言姗凉的个人资料,都耳熟能详地记得很牢很牢。
本来是想给言姗凉的电话拨过去恍一个电话,这样言姗凉的手机里,就会留下他的电话号码,这样一来,言姗凉也就有了他的电话。
盛昊阳就是想要和言姗凉长久地相识下去,而不仅仅是止于今天。
可是,如意算盘再好,也难耐世事难料,出乎意料……
一秒两秒五秒十秒过去了,寂静的夜里根本没有响起任何手机来电话的提示声响……
“为什么你的电话没有来电提示?你打的静音吗?”
本来满怀期待的盛昊阳不禁着急地问道:
“言姗凉,我刚刚拨了你的电话号码,怎么你的电话没有响呢?”
言姗凉显然关注的重点不是手机没有响,而是盛昊阳是怎么知道她的电话号码的:
“你拨了我的电话号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呢?”“这个……这个我以后跟你解释啦……你先找找你的手机吧,你的手机是不是没有带在身上啊……”
言姗凉被盛昊阳这么一提醒,这才猛地想起来,自己今天因为要出席盛家的宴会,身上穿的是一个短款的白色小洋装晚礼群,这样的晚礼服根本就是没有衣兜的,手机当然不可能在身上。
而且,言姗凉随身带的小手包,她的随身物品,包括家门钥匙啊、手机啊、纸巾啊、唇膏啊……等等等等的所有的随身所用物品,都在那个小手包中,儿那个手包,现在根本不在言姗凉的身边!
言姗凉下意识地跑回车窗边上,打开车门,查看了车里面,是不是落在了盛昊阳的车里面。
可是,车里面什么都没有。
盛昊阳在旁看着也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一拍脑袋:
“你看都怪我……当时我看你喝完酒好像身体很不舒服的样子,我就着急把你带出宴会会场,就快点带你离开,也就忘记了还要一起带上你的手包……都怪我,都怪我。”
盛昊阳一边自责一边掏出自己的手机,继续又打了一遍言姗凉的手机号码,想要试图看看言姗凉的手包被谁捡到了,如果电话打通了,改日再联系取回,然后重谢一下对方,就可以了。
电话“滴——滴——滴……”地拖了几声长尾音地响了几声之后,终于被接通了,接电话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是个男人:
“喂?”
“哦……您好,请问这个手机是您捡到的吗?是这样的,这个手机的主人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现在非常着急,所以希望您能将手机和手包一并归还,我们将会给予重谢的……”
“你什么时候成了言姗凉的朋友了?”
那边的男人这么一问,让盛昊阳着实吓了一大跳:
“言姗凉?你认识言姗凉?这么说,你也知道这个手机是言姗凉的手机了?”
那边不易察觉地冷笑了一声:
“我是许作弈。言姗凉走的时候没有带手包,是我的司机在会场看到的,就带了回来。”
盛昊阳不禁松了一口气来:
“那你自然知道我是盛昊阳了……那好吧,那我转告言姗凉,她的手包都在你那里,让她自己改天去找你拿吧。”
挂了电话,盛昊阳和言姗凉才又想起来,回家的开门钥匙也还都在那个手包里呢……
“回不去家了,这可怎么办?”
一身疲惫的言姗凉不禁开始犯愁,而且身上也是身无分文,就连去住旅店,都是一分钱没有的。
盛昊阳这个时候又站出来了:
“走吧,去住酒店吧,我带你去。”
言姗凉没有立马就跟着走:
“我既没有身份证又没有钱,怎么去住酒店呢?”
盛昊阳得意地一笑:
“没关系,都包在我身上。”
反正也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言姗凉便索性跟着盛昊阳上了车,去到了一家叫做“月阳商务酒店”的酒店大门前。
盛昊阳停下车子,带着言姗凉进到酒店一楼大堂里面,言姗凉只见盛昊阳走上酒店前台登记处那里,跟酒店前台登记处人员说了一些什么,那酒店前台登记处的两个管理人员便给了盛昊阳两张房卡。
盛昊阳给了言姗凉一张房卡,另外一张房卡自己拿着,两个人一起乘电梯上了酒店位于顶层的房间中。
“为什么你可以不用身份证就能拿到房卡?”
言姗凉愈发地觉得不可思议在,不明白这个盛昊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盛昊阳狡黠地一笑:
“我叫什么?我妹妹叫什么?这家酒店的名字叫什么?”
被盛昊阳这么一提醒,言姗凉这才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说……这家酒店……是你们盛家的?”
盛昊阳点了点头。
……
就这样,言姗凉和盛昊阳,两个人各开了一间房间,这一晚,两个人都在外面睡,一个是不得已回不了家,而另一个是不愿意回家。
可就是因为盛昊阳不愿意回家,才又遭致了更多的麻烦……
你“你昨晚去了哪里?”
盛昊阳第二天一大早,便将言姗凉送回去言姗凉自己的家。
言姗凉回家换上自己平时所穿的便装,便又赶去公司上班了。
盛昊阳尽管不愿意回家,但终归那是家,终究还是要回去的。
盛昊阳进家门的感受和心情,纯粹就是“硬着头皮”。
盛昊阳硬着头皮走进家门,是家里的管家给开的门。父亲正在一楼大厅里等着他。
盛昊阳知道自己一定没有好果子吃了,便只能乖乖地说一声:
“爸,我回来了。”
盛昊阳说这话就想开溜,直往楼上的方向奔去了。
“你给我找住!”
盛老爷子一声大吼,盛昊阳便乖乖地转回身来……
“你昨晚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啊,就是跟朋友们一起出去玩了。”
“跟朋友一起出去玩儿?”
盛老爷子反问了一嘴,还没等到盛昊阳回答,便又接着又问了一句:
“那你昨晚睡在哪里?!”
盛昊阳颤颤巍巍地撒谎回答道:
“当然是……当然是朋友那里了啊……”
盛老爷子一听大怒:
“朋友那里?!你还在跟我嘴硬撒谎!你的朋友那里就是咱们盛家的月阳酒店吗?!”
盛昊阳一听,脑袋“嗡”地一下子,顿时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快裂成两半了,心里不禁暗自嘀咕:
“这群人,怎么就这么多嘴?!”
“你在那里嘀咕些什么?!”
盛老爷子的气越来越大:
“你从美国回来才几天?!你一回来你就给我丢这么大的人!在盛家的私人宴会上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带走一个女人!
而且,你竟然还被媒体小报记者拍到你竟然深夜带着那个女人去咱们盛家的月阳酒店开房!你真是……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媒体小报记者?!开房?!”
盛昊阳一听父亲的话,简直就是既吃惊又哭笑不得,哭笑不得赶紧解释道:
“我是喜欢那个女孩子不假,可是我带走她有什么错呢?她当时不能喝酒,却因为来宴会应酬喝了点酒,之后身体不舒服,我只是带她逃离那个环境而已,这只是平常的帮助而已,有什么可稀奇可丢人的呢?真不知道这些人在奇怪些什么八卦瞎说些什么?
还有,至于大半夜带她去开房的这件事情,只是运气差被那些居心不良的小报记者给盯上了而已,我带那个女孩子去月阳酒店,只是因为昨晚走的实在太匆忙,那个女孩子没有带上随身带着的手包,什么钥匙啊手机啊的,都全部在那个手包里,她进不去家门了,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大晚上的睡在大街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