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刘少堂和盈月静听房内粗重的喘息。
盈月问:“姐,你没事吧。”
房内咳声一阵紧似一阵。
“迟早会要了你的命,迟早会要了你的命……”
盈月噘起润湿的嘴,万分委屈,眼里有泪欲滴。
刘少堂搂过她,手伸进旗袍里,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噤声,然后指指楼上,要续未完之事。
盈月推开他干燥的老手,这时候她看到门外闪过倪瑞轩人影,看到他惊愣的目光。
刘少堂和盈月没意识到,二楼窗帘后面还有一双眼睛,是刘菊妹。刘菊妹看楼下发生的事。父亲手搓揉小妈****时,她的浑身顿时毛躁躁的燥热,血涌上脸。
刘菊妹没敢移动身体,怕惊动楼下。
“迟早要了你的命,迟早要了你的命……”大婆仍在反复不停地念叨。
刘少堂怒火上涌,怒喝一声:“住口。”
房内静了。
倪瑞轩进院正是日挂中天的正午,他没往别处想,便往正房走。不经意看到老爷一只手在盈月大腿和小腹间游动,好在他反应够机敏,静悄悄缩回来。
如果刘少堂那只手伏在上面不动,也许不会让倪瑞轩看到掀起的袍角露出里面的边缘。
倪瑞轩心如着火,面红如血。
猎赛时,张喜子打伤一只幼狐,倪瑞轩看到幼狐立即想到送给姨太太养。说来奇怪,幼狐全身纯白如雪,无一根杂色的毛,四爪及鼻翼粉红色,眼神狐媚,楚楚可怜,估计出生不足一个月。
此时,幼狐受伤的脚仍在流血。
倪瑞轩静下心后,意识到之所以第一个念头想把幼狐送给姨太太,因为幼狐的眼神与她的眼睛惊人的相似。
眼角细长,黑仁圆溜溜透着水水的光泽。
倪瑞轩踢了身边一只木桶,响声在静谧的院里发出空洞的回声,他抱着幼狐起身,正赶上老爷和太太走出来。
盈月眼尖看到雪白的幼狐,抢在刘少堂前面,惊喜欢叫。
“真好看。”盈月说着从倪瑞轩怀里接过幼狐。
“老爷,这只幼狐受伤了。要放生吗?”倪瑞轩说。
倪瑞轩这句话貌似对老爷说,实是说给盈月听,这时他看到菊妹站在房门口。
“别放生,我要养。小乖乖,妈妈喜欢你。”盈月在小狐粉红的小嘴上亲一口。
幼狐在盈月怀里温顺如猫,不踢不闹。眼睛瞪圆了瞅盈月,伤腿仍有红红的血液外渗,仍在负疼,腿微微颤抖。
“老爷。快去拿红药水。”
“哦。好。”刘少堂颠颠回房拿药水。
“小妈。这小畜牲叫你妈,我该叫你什么?”
刘菊妹走过来,神色愠怒。其实她的所有怒气起于盈月对母亲的态度,尤其是当着父亲的面,故意挤兑病中的母亲。
平时刘菊妹是尊敬盈月的,竟管只大自己一岁,刘菊妹仍叫盈月小妈。
“哟!对不起菊妹,我不是故意的,我喜欢这只幼狐。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可爱的小动物,原谅我。”盈月说着伸手揽着菊妹。
盈月真诚道歉,反让菊妹扭捏不安。菊妹望着盈月怀温顺的幼狐,她虽然生在乡下也没见过这么白的幼狐。
“真的很好看。”菊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