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
很快都到达了星期六。
一大早,聂庆峰就打电话了,问:“这段时间和范思雨聊得怎样?”
聂睿轩说:“还没有见面了。”
确实,自从上次电话没有打通后,聂睿轩一直都没有跟范思雨通话。
聂庆峰说:“没有见面也可以打电话聊聊啊!老子上次教你那么多,白教了。”
侄儿不急,叔叔急。
聂睿轩说:“没有白教,今天不是要见面么?我等下就打电话。”
“你一定要打电话啊!说话想清楚再说,一定要成功哟!”说完后,聂庆峰就挂断了电话。
聂睿轩心想:“也确实该打个电话,如果声音不对胃口,立即拜拜,后面的工作就不必再做了。”
于是聂睿轩就拨通了范思雨的电话。
电话拨通后,随即一声长长的“喂!”
虽然就一个字,但是音调拖得好长,好柔和,但是柔和之中带着一丝丝诱人的甜蜜。
犹如一杯白开水,加入了一点点白糖。
虽然只有点甜味,但是不腻人。
听这声音就知道不是个长相很普通的女孩。
聂睿轩浑身一震,像打机关枪似地说:“我是聂睿轩,我叔叔叫我们两个见个面,你想在今天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见面比较好呢?”
说完之后,聂睿轩立即后悔起来了。
虽然是聂庆峰介绍相识的,但是也不能说“我叔叔叫我们两个见个面”吧!
这样一说,好像是自己是被迫的一样。
范思雨呵呵一笑,说:“那就十点钟在江汉路的大洋百货下面见吧!到了之后记得跟我打电话。”
“好的,谢谢啦!”
聂睿轩说谢谢啦三个字完全是多此一举,难道感谢她赐予见面的机会么?
聂睿轩在手机上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十二分。
自从诺基亚1200丢失后,聂睿轩补了卡,在裘卫哲的劝说下,买了棒子货三星手机,感觉屏幕是清晰了点,但是耗电量巨大,为此还多买了节电话。
聂睿轩上了公交车,此时公交车的人很多,几乎是百分之二百的超载。
人挤人,气死人。
创建文明社会还任从道远。
公交车上吃汤面、吃热干面、啃包子的人有之;
顿时面味、肉味、酸味、萝卜丁味汇集在一起,真可谓味味俱到,犹如在酒店吃满汉全席。
打情骂俏者有之;
搂搂抱抱已经过时,亲吻抚摸与时俱进,就差直奔主题啦!
吐痰者有之;
痰有丰富的某种元素,吐一吐,健康你我他。
大声说话者有之;
狮子吼功要不容易练成,吼一声,张扬个性。
还好,这些都是其他人。
聂睿轩是一个非常讲文明的孩纸。
不,男人。
即使那次是和韦馨妍、柳欣妍发生关系不是本意,但是总是发生了。
此时司机猛来个刹车。
坐着吃汤面的中年妇女被迫向前一动,这一动不要紧。
那碗汤面尽洒在聂睿轩的身上。
聂睿轩相当郁闷,因为今天这副行头还是有点来历的。
前天,聂庆峰看到聂睿轩一身旧的起球的衣服说:“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穿着这破的衣服丢死人了,还不换掉。”
聂睿轩回答三个字:“没钱买!”
聂庆峰说“下班后你等下我!”
到了下班的时候,聂庆峰带着聂睿轩到GXG的专卖店买了一身的行头:风衣、衬衣、休闲裤。大概花了三千多元钱。
聂庆峰说:“你就穿这身去相亲的话,准把范思雨迷死。”
聂睿轩记得聂庆峰的话,特地换了这身行头,只可惜被公交车的这碗汤给全部毁了。
中年妇女像是若无其事一样,而聂睿轩慌忙去擦拭身上的汤迹,因为有点郁闷,冷不丁瞪了中年妇女一眼。
中年妇女也瞪着聂睿轩,她的那双牛眼恐怖得可以演鬼片了。
中年妇女粗暴地说:“你瞪着我干嘛!是不是看见我坐着在,你就嫉妒我啊!是不是找我岔啊!你找司机去,这又不关我的事。”
聂睿轩说:“你不吃面不就行啦!”
中年妇女说:“老子上了一夜的班,吃碗面就跟老子嘀嘀咕咕,是不是看到老子好欺负?”说完后还猛推聂睿轩一下,旁边不是人多的话,估计聂睿轩就像个大山似地倒了。
这中年妇女虽然将近二百斤的体重,但横肉牛眼,身板结实。一看就知道从农村来的做体力活的主。
聂睿轩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聂睿轩被人欺负了,经常就是这样,但是也不还手。
但是周围的人以外他会还手,都在纷纷劝他:“乱了,大家都在上班,忍一忍吧!”“小伙子,衣服脏得也不厉害,洗衣房可以洗干净。”说这话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痛的,都脏成了这副鬼样,就算是洗干净的也有一块巴掌大的印子,名牌顿时地摊货。
聂睿轩懒得纠结,路没有到站就下了车。
这一站恰好是郭茨口,周围卖衣服的小店还比较多。
聂睿轩的风衣脏了,里面光是衬衣有点冷,就想随便买一件外套。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虽然是小店,但是价格却蛮高,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都得聂睿轩二三天的工资。
聂睿轩叹了口气,说:“咋这贵呢?还是淘宝便宜。”
忽然间想到了沈雁蕾:“咦!沈姐不是住在这一块么?不如这件衣服脱下来给沈姐洗。然后咬咬牙搞件新的算啦!”可有想:“上次沈姐帮我洗柳苔丝送的夹克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再叫她洗,是不是太无耻啦!人要脸,树要皮。不能这么无耻。”
“聂睿轩,你在干嘛啊!”忽然不远处,有个人冲着聂睿轩喊。
聂睿轩一看,原来是仓库员郝诗卿。
郝诗卿今天刚刚五十岁,长得很有贵族气质,家里也有钱,但是为什么要搞仓管这份差事呢!因为天天没有什么事,闷着慌,上班就是打发时间而已。
不过她这个仓管员跟其他部门的人不一样,是公司上层领导邓荣彬和聂睿轩三顾茅庐请他的,不!不应该叫三顾茅庐,应该叫三顾别墅差不多,郝诗卿住的别墅,哪里是什么茅庐?
为什么要下这么大的力呢?
原来仓管是邓荣彬的另外一个侄儿管,但是管个稀巴烂,账目做不清楚不要说,还偷偷摸摸倒卖公司的原材料。
邓荣彬知道后立即开除他,后来又请了三个仓管员,但是账越来越乱,原材料卫生等状况也愈来愈差。
邓荣彬和聂庆峰为此大伤脑筋。
后来沈雁蕾建议请宇飞公司原来的仓管员郝诗卿。
邓荣彬和聂庆峰三顾别墅地请来了郝诗卿。
郝诗卿也没有辜负领导的期望,仓库里管理的有条有序,哪怕找一点点瑕疵都非常困难。
“郝姐好!”聂睿轩很礼貌地说。
虽然接触不多,但领导都尊重郝诗卿。
聂睿轩不得不尊重,再说聂睿轩本来就是很尊重长辈的人。
其实郝诗卿就比聂睿轩的妈妈小一点点,叫阿姨再合适不过了。
但是郝诗卿喜欢别人叫她郝姐,似乎觉得这么一叫,自己年轻了一点吧!
郝诗卿说:“今天怎么穿着这么规矩啊!干嘛啊?”
聂睿轩说:“不干嘛!就随便逛逛!”
“怎么啊?你这里咋这多油啊!”
刚刚聂睿轩从手遮住了脏兮兮的那一块,但是郝诗卿眼睛特别厉害,还是看到了。
郝诗卿说:“你脱下来,郝姐跟你洗。”
聂睿轩一愣,郝诗卿这么有钱,还洗衣服?故意是说一说罢了。
“你什么愣?郝姐能洗个干净,洗这脏衣服,郝姐可是最有一手啊!”
郝诗卿也太热情了吧!
聂睿轩说:“今天天气有点冰冷,我一脱下来的话,没准儿会感冒。”
郝诗卿说:“旁边都是卖衣服的,你随便买一件吧!又不贵。”
聂睿轩忙说:“不用了,不用了!郝姐,我现在赶时间,改天聊!”
此时有辆去江汉路的公交刚好经过,聂睿轩说完后,立即上了车。
车上人依然很多,聂睿轩故意站在不吃东西乘客旁边,生怕脏东西再次溅到身上。
此时心里忽想:“管他三七二十一,就这副行头了,脏一点就脏一点呗!如果看到我身上脏了这么点点就和我拜拜的话,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