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珠醒来时,向寒川已经离开。因为阿喜说殷明珠需要静养,不宜远行。他想把殷明珠送到香港的计划就此放弃。他让大川连夜把殷明珠送回了殷宅,那里比向公馆安静也安全。他还特地去找亨利算过帐。不管费多大力,亨利必须保证殷明珠在殷宅的安全。
向寒川接着去钱庄,把他名下的钱重新规划。他以后需要钱的地方会很多,而他能赚钱的机会会越来越少,他需要跟他的合伙人有所交待。
就在向寒川忙着他的工作时,殷明珠正在努力的用手摸那盆宝石花,多少天没管它了,它竟还安好的在这里等着她,真好。她不由想起了向寒川。醒来后见到回了自己的房间,心里就莫名的觉得安心,这里才是自己的地方啊。听阿喜说,向寒川回来看过她,陪她坐了好久才离开。可那时她怎么睡着了呢?也没问他后来怎么样了?很想跟他说,不要为她再做不想做的事了。
殷明珠想见大川,想知道阿喜不知道的事。但大川迟迟的没到她的面前来。殷明珠有些难过的抚着宝石花,自言自语的说:“是不是向先生现在很麻烦?”
殷明珠只猜对了一点,还有一点就是大川现在也很麻烦。因为向寒川离开时对大川说:“不管是从向家还是从黑鹰那边来说,以后我说的话就是绝对的命令。你的任务就是守着明珠。不许让她有事,不许让她跟别的男人走。”
大川敢对天发誓,他一定有法子让殷明珠不跟别的男人走,但他做不到不让她有事。看着阿喜每天熬那么多的药草心里就直发慌,还老在他面前说,不许说荣小姐的事,不许说向先生的事。可现在殷明珠让他去见她,能有别的事?他不说向寒川的事就必须说荣锦绣的事,这两件事至少得有一件让她听到,让她没有时间独自在那胡思乱想。
殷明珠喝过阿喜送来的汤药,看着门外:“你没跟大川说吗?”
阿喜不解的边收拾药碗边说:“说什么啊?”
殷明珠不高兴的瞪她:“阿喜,你也故意气你明珠姐是不是?”
阿喜一听就呵呵的直笑,看到殷明珠的气色确实好些了才小心的说:“他正忙着呢。荣小姐到这里住下了。他正想法子让左二爷也来这里呢。”
殷明珠微微皱了眉头:“他们为了什么?还没和好吗?”
阿喜摇头:“我不知道,只是听大川说,荣小姐看着那么机灵的人,怎么会上别人的当,还是要害左二爷的人呢。”
殷明珠心里一惊,想起那些天的混乱,不由手心发冷:“这个丫头怎么还能活着?让她来见我。”
荣锦绣见到殷明珠时,她们两人心里都充满着感伤,两人都明显得憔悴了许多。荣锦绣把头埋到殷明珠的怀里沉闷的哭了起来。殷明珠边摸她的头发边叹着气,忍气吞声是不是她在荣家学得最好的?这个傻丫头。
殷明珠强硬的抬起她的下巴:“你哭有什么用?要不忘了他,要不去找他,跟他说,你不能没有他,你爱他。”
荣锦绣哑着嗓子说:“他不见我。姐,他不见我。你帮帮我,好不好?”
殷明珠在身子能下地时就穿着厚实的细绒长袖旗袍从楼上下来了,阿喜在一旁看到,气得把手里的药草袋丢在桌上冲荣锦绣叫:“荣小姐,我是让你上去陪明珠姐说话的,不是让你去逼明珠姐帮你做事的。”
阿喜的话让荣锦绣更难过,站在原地又哭了起来。殷明珠瞪了阿喜一眼,才对一旁盯着她的大川说:“你知道左二爷在哪吗?带我们去。”殷明珠边走边说,“阿喜,等你有了心上人你就知道这种苦了。不要再这样子说话,传出去,别人会笑话的。像个泼妇。”
阿喜不高兴的红着眼扭开头:“我的好心白费了。”
荣锦绣抹着泪:“姐,要不,你让向先生把他叫来。”
殷明珠回头看她:“怎么可能?若你真的做过那些事,向先生一定不会帮你的。甚至会劝左震把你快些忘记。锦绣,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信任是人与人相处的最起码的基础,更何况他是你的爱人呢。你亲自再去见他,也是表明你的心意的。”
阿喜知道殷明珠是劝不住的,她一边怪自己大意一边怪荣锦绣不体谅人,但没有办法,她只好立马跑上楼,把殷明珠的长大衣拿下来,裹在殷明珠身上:“那你穿上这个,虽然有些不适合。但你的身子要紧。好不好?”
殷明珠有些感动的抱住阿喜,摸她的肩:“阿喜,你在家等我。我回来就吃药,会很听话的。好不好?你别担心。你也很累的,趁现在好好休息一会儿去。”
阿喜不满的嘟嘴:“知道我辛苦还让我担心。你快些回来就好了。大川,你一定要把明珠姐好好的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