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良久蹦出一句文不对题的话来:“你今年几岁?”
“额,20,快21了。”
“我30。”
芷韵唏嘘:“哦。”这是相亲的节奏吗?
“你能接受我这个老男人吗?”
“啊,呵呵,你不是老男人,你……我……”表白来的太突然芷韵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如果他没有自曝年龄以他的外表看来最多25岁。
好不容易说出的话,在等待回答的时候凌夜一直沉稳的心跳忽然快了几下,其实他有点紧张,手心出了汗。这是二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感受,即使曾经他陷入危险,曾经坐怀不乱曾经极喜或极悲都没有现在的感受来的强烈。
而此时的芷韵同样紧张,幸福来的太突然这和她做梦梦到的情景一样,“那个……”见她迟疑凌夜快速打断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他有点担心听到拒绝的语言,“你不用马上回答,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我要听你答应,走吧。”
芷韵嘴角微抽,听我答应?那还考虑什么,那么霸道,如果我有男朋友了怎么办?
坐在车里风景都掠过:“医院的是你谁?”他一边目不转睛的开车一边问道。
“竹马。”
“嗯?”他一眼望来。
“就是发小啊。”
“哦。”点点头,可以理解只是她们会不会太要好了,当时在军医营,看她那在乎程度,当时他还以为他是她男朋友呢。
车稳稳的停在停车场:“到了,部队帮他申请了单人病房,这几天你可以不用回学校,已经帮你办了志愿者服务。”
真是细心,正合我意,芷韵真心的说:“谢谢。”开门下车。
“等等,记得三日后。”芷韵点点头,反正答案是一样的,关键是她不排斥。
因为军演刚结束军医院人数爆满护士不够用所以在军医校里招聘半月志愿者活动,这个消息思臻有通知她只是后来报名已经来不及了,本来以为今天来看一看溪源就回去等以后找机会再出来,没想到凌夜倒事先替她报了名。正好,她就可以留下来照顾溪源了。
走去病房,他还没醒来,可能是当时她一激动麻药下多了,然后医生手术时也打了麻醉。想到当时,她从空间引水出来好像被凌夜看到了,可是他没有问。芷韵懊恼自己的大意,一急就什么都忘记了,看来下次得跟他谈谈。
思绪回归,溪源还好好的躺在病床上休息,幸亏他没事不然的话他家人会伤心死的,他可是独子啊。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剩轻飘的呼吸声,他正在睡觉留芷韵一人胡思乱想。她坐在床边眼神散涣的看着他,没有发现眼前之人睫毛轻颤了一下,手指也微动了动,这是要醒来的节奏。
当溪源睁开眼睛就看到芷韵在她面前神游天外,不得不佩服这女人到哪都能走神不知道走到哪去,如果不是他忍不住咳出声来怕她是还注意不到他。
“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你怎么在这?”
“照顾你啊,感觉怎么样?有哪里难受吗?”
溪源动动身体芷韵忙喝止:“别动,伤口会崩开的。”
“不动怎么知道哪里不舒服。”
“就这样躺着有痛的地方就说啊,笨蛋。”芷韵忍不住白一眼他。
“我可是伤员,别鄙视我好吗?”
“你就是笨蛋。”想到他把还魂丹让给别人自己差一点阵亡芷韵就不想理他,微嘟起嘴不看他。
与其说这是一间单人病房不如说是超高级病房,约有200平方米的房间里,一张加大的白色病床前一个大大的液晶电视立在墙上,电视下有一个褐黑色相间的矮小柜子,柜子的两边各放有两束康乃馨。
在病床的右边有一套桌椅,再过去就是圆弧形立体窗了。而在床的另一边有一个小小的会客空间,那里有一张坐躺两用的沙发,那会是芷韵休息的地方。
褐黑色沙发前是一张长方形黑白相间的玻璃桌,桌上还放有茶盘和杯具,甚至热水壶也有。
芷韵四处走参观这个如卧室般的病房,刚刚进来时没有注意,在门的左边还有个门,门里边的空间被一堵模糊的玻璃墙隔成两半,里边一半是厕所外面的则是浴室。
其中浴室的洗漱台上还放有两套洗漱用品。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空间利用黑白褐的颜色搭配给人一种暖暖的、简洁的、低调的感觉。
现在时间还早,但是芷韵凑合着伺候那位大爷喝水和洗漱后,自己也睡下了。
没有扰人清梦的军号,随着外面太阳高挂她慢慢睁开眼睛,等来的是一声揶揄:“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太阳晒屁股呢。”
芷韵有点犯迷糊,随着声音望去,见浑身缠着绷带只有眼珠子转得过来的:“木乃伊。”才浑然想起昨天的事情,勾起嘴角道:“呵,你还说起我了。”
溪源转转眼珠子:“帮我洗脸,我饿了。”
芷韵不雅的翻出大白眼嗤笑说:“你还有脸吗?”她拿过一面镜子让他看看自己的尊容,只见镜子里的那个人脸上除了眼睛鼻子和嘴巴这一片T区没被包起来之外其它地方都用厚厚的纱布裹起来,认不出原样。
“嗯,还是我,即使成为一个木乃伊也依然帅气,瞧这嘴巴多性感,瞧这鼻子多挺翘,瞧这眼睛……”溪源自恋的对着镜子放电。
芷韵呕一声猛的抽回镜子打断他的厚脸皮:“呕……一大早别来恶心我好吗?”
“说真的,我饿了,我应该4天没吃过东西了。”溪源变换脸色可怜兮兮道。
军演结束前两天他们最后一搏,因为潜伏和搞偷袭没时间吃东西,后来受伤了,到今天为止应该是第四天了吧。
“好吧,那我去买粥。”说着芷韵反身快速洗漱完毕下楼买早餐。
短暂的早间倜傥结束,溪源挺在床上动不得腿也翻不过身只能看着天花板或者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扣扣。”声传来,他瞥过眼珠子看向门口艰难的配合一声:“进来。”门外的人应声而入,伴随着浓浓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