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辩家在一些特殊的场合,必须立即回答一些难以回答或者是挑衅性的问题,这时,常以某种巧妙的但往往有时是非逻辑方式作出解答,从而摆脱困境的方法,这种巧妙的方法就是妙语辩论。
1843年,亚伯拉·林肯作为伊利诺斯州共和党的侯选人,与民主党的波德·卡特赖特竞选该州在国会的众议员席位。
卡特赖特是个有名的牧师,他利用自己的有利地位,大肆攻击林肯不承认耶稣,甚至诬蔑过耶稣是“私生子”等,搞得满城风雨,林肯在选民中的威信骤减。
林肯却胸有成竹。一天,林肯获悉卡特赖特又要在某教堂作布道演讲,就按时走进教堂,虔诚地坐在显眼的位置上,有意让这位牧师看到。卡特赖特认为好机会来了,可让林肯当众出丑。
当演讲进入高潮时,牧师突然对信徒说:“愿意把心献给上帝,想进天堂的人站起来!”信徒全都站了起来。“请坐下!”卡特赖特继续喃喃祷告,又说:“所有不愿下地狱的人站起来!”当然,教徒又都全体起立。
这时,牧师用特有的神秘而严肃地声调说:“我看到大家愿意把自己的心献给上帝而进入天堂,但有一个人例外。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林肯先生,他两次都没有作出反应。林肯先生,你到底要到哪里去?”
林肯从容地站起来;面向牧师,其实是面向选民,平静地说:
“我是一个恭顺的民众,没料到卡特赖特教友竟单独点了我的名,不胜荣幸。我认为:卡特赖特教友提出的问题都是很重要的,但我可以不像其他人一样回答问题。他直截了当地问要到哪里去,我愿用同样坦率的话回答:我要到国会去。”
在场的人被林肯风趣的语言征服了,甚至忘了自己处在教堂而热烈鼓掌,使卡特赖特狼狈不堪。
有一次,英国作家狄更斯正在钓鱼,一个陌生人走到他眼前问道:“怎么,你在钓鱼?”
狄更斯不加思索地说:“是啊!今天真倒霉,钓了半天了,一条也没钓到;可昨天也是在这个地方,却钓到15条鱼哩!”
陌生人说:“是吗?你昨天钓得很多啊!”接着他又说,“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这个地方的管理员。这段江上是禁止钓鱼的!”说着,他拿出票薄,要对狄更斯罚款。
狄更斯看到这情景,连忙反问:“那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陌生人被这一反问搞得摸不着头脑。此时,狄更斯对他说:“我是作家狄更斯,你不能罚我款,因为虚构故事是我的职业。”
陌生人没有办法,只好让狄更斯走了。
妙语辩论是以一两句机智、巧妙的话语打破沉寂,化解难堪,是辩者常用以摆脱困境的技巧。
苏联外交部长莫洛托夫出身于贵族。一次,在联合国大会上,英国工党的一名外交官向他挑衅说:“你是贵族出身,我家祖辈矿工,我们俩究竟谁能代表工人阶段。”
对于这种挑衅,莫洛托夫只简单地用一句话来回答:“对的,我们俩都当了叛徒,背叛了自己的阶级。”
莫洛托夫的巧辩,有力地回击了对方。
贺龙是挑盐工出身,有一次,盐商贺志义要贺龙给5里外的小镇送盐,劳累了一天,狡猾的盐商算盘一拔,只给了他半天工钱。
“你昨个只给半天工钱?”贺龙疑惑不解。
“嘿嘿”,盐商跟珠一转,“你是明白人,你虽然花了一天工夫,但回来没挑什么,所以,算半天。”
第二天,贺龙又去送盐,他把一担好盐连筐留下,空手而归。
“你的盐筐呢?”盐商问。
“嘿嘿嘿嘿,”贺龙一阵冷笑,“对不起,你不是说我回来没挑什么,只给半天工钱吗!”
盐筐丢了,盐商只得干瞪眼。
贺龙以其机智、巧辩,惩治了盐商。
妙语辩论是以巧解困,以巧攻敌的战略,它要求辩者有较好的应变能力和辩论能力。
§§第九章 黑厚“铁嘴”与诡辩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