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肃境内的黄河段靖远一带,分布栖息有一种珍贵的鱼种——鸽子鱼,是国内外嘉宾向往寻觅之物。
鸽子鱼盛产于靖远,历史悠久。早在明代就成为皇室的贡品,奉献在皇亲国戚的筵席上,是一道味美质嫩的珍懂。
据《靖远县志》载:“古代靖远气候温暖、湿润,群山峻岭,草木丰盛,发展畜牧条件优越。”“鸽子鱼、哈思梨、羔羊皮历为敬上名贵产品。”由于鸽子鱼稀少且难以捕得,故价格十分昂贵。据记载,民国时期年产约5000对。每对(二尾)重约1500克的鸽子鱼,市价3块银圆尚难买到,其珍贵由此可见一斑。
靖远有一句俗语:“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水里头香不过鸽子鱼肉”。鸽子鱼,也叫北方铜鱼,是鲤鱼的一种。因其形似鸽子而得名,体扁长,前部圆,筒形,后部侧扁,体背古铜色。头小,口小呈马蹄形,具长须一对,头长为口宽六倍左右。唇厚,下咽齿末端斜切,胸鳍末端不达腹鳍起点。肉质细嫩鲜美,骨刺少。肉嫩醇香,含有蛋白质、脂肪和多种维生素,被视为珍馐佳品。是黄河中特有的珍贵鱼类品种,以味美肉肥著称,主要分布在靖远至中卫一带200公里的黄河河段。它鱗少身短,腹大嘴尖,被网后,隆起的脊背高悬,较大的胸鳍宛若鸽翅,远望犹如一只鸽子栖之网上,据志书(《彩鱼》载:“山岩之上鸽子最多,涉入黄河即变鱼。味最美。”鸽子变鱼不堪信,但鸽子鱼肉细腻白嫩,具有提气补虚,滋阴补肾的功能,是老弱病残者的滋补佳品。靖远民间有“鸽子鱼汤,胜过翡翠人参汤”之说。
靖远鸽子鱼多在黄河双旋处。旧例初捕者,先献宰官,为方物之贡,然后发售。陇右著名学者、原甘肃省文史馆名誉馆长张思温先生《鸽子鱼》云:
玉冻长河借腊残,双鱼处处荐春盘。
偏共强食陈筵几,何事不飞上钓竿。
月令曲征疑爵化,龙门难跃竞泥蟠。
渔人昔在承平日,先凿坚冰献宰官。
说起鸽子鱼,靖远民间还有一段很美的传说。说某年一个渔夫偶尔捕得一对鸽子鱼,上市兜售,被官衙发现,见其状十分奇怪,衙役讨好献给知县。知县一见,以为奇货可居,又孝敬给了皇上。皇上品尝后,认为其味无比,传旨靖远每年进贡一百对。知县一见有利可图,遂下令渔夫每年交一千对,违者按抗旨论罪,满门抄斩。
一年,皇上在元宵节要大宴群臣,加倍索要鸽子鱼。当时冷月寒天,冰封黄河,很难捕捞,县衙关押了许多交不上鸽子鱼的渔民。这时一个渔民的儿子挺身而出,愿意在一天之内交齐所缺的鸽子鱼。知县听了,放了其他渔民,令衙役带渔民的儿子到黄河双旋去捕捞。渔民的儿子摸黑在冰上凿了碗口大的一个冰眼,叫衙役点上灯笼放在冰眼旁,霎时河底的鸽子鱼望着灯光前追后赶,从冰眼蜂拥不断地跃出。不到半个时辰,鸽子鱼堆成了小山。衙役喜出望外,车装马驮,好不高兴,浩浩荡荡赶回县衙交差。走了一夜,第二天旭日东升,车马刚要起程,只听得车马之上扑扑咕咕作响,接着一只只鸽子鱼突然从车、马中凌空而起,铺天盖地地飞向天空,渔民的儿子也化成一只白鸽同其他鸽子一同翱翔飞去,连一只鸽子鱼也没留下。
衙役目瞪口呆,只好如实回禀知县。知县吓得魂不附体,再不敢提进贡的事了。后被皇上按违旨治罪,流放关外。
当然,这只是传说了。据史料记载:过去封建时代,皇宫办筵席,酒醉之际用鸽子鱼醒酒。当时在甘肃靖远、宁夏中卫设立“官渔”,按时奉鱼进京,因路遥时短,交通不便,有的鱼在途中霉烂,奉送者由此而坐牢。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鸽子鱼的岁贡得以解除,80年代年产达15000公斤,售价每公斤120多元,被作为人们迎来送往的稀罕。当地人迎亲送友,把鸽子鱼用红纸一包,成为上乘之礼。
鸽子鱼喜欢栖息在河湾及水底多砂石、水流较缓慢的石涧内,平时常成群游动,冬季则潜伏在水底深处和岩石下面,开春后天气转暖,又开始逆水上溯,寻找适宜的产孵场地进行繁殖生息,所以鸽子鱼从春季到秋季,一直生存在这里,直到十月份才开始群聚,喜到下游寻找水位较深处越冬。每年九、十月间为鸽子鱼的捕捞时节,这时的靖远黄河带上白帆点点,渔网长长,歌声阵阵,笑语涟涟,组成了一幅动人的西部捕乐图。如果您此时有幸旅游观光,不但会使您大饱眼福,还会使您品尝到奇珍鸽子鱼,足以大饱口福。
(原载2003年11月22日《白银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