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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朱万祥其人其书

金秋十月,硕果累累。伴随着喜庆的锣鼓,朱万祥先生的纪实文学《悠悠我心》由兰州大学出版社出版发行了。“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一时偌大的白银刮起了一股万祥风。《悠悠我心》成了白银人争睹传阅的佳品,为孤寂的白银文坛添了一股活力,成为白银文坛的靓丽风景。

知道朱万祥这个名字是两年前我到白银工作时的事情。有次朋友请我到白银饭店吃饭,步人饭店迎宾楼大厅,一幅“敬天爱人”的大字跃入眼帘,落款赫然是“朱万祥书”。就在我注目之际,朋友告诉我这是白银饭店董事长的字,“敬天爱人”是他经营企业、做人处世的理念。我的心中顿生敬佩。“朱万祥”这个名字牢牢地印入我的脑海。

认识朱万祥是他的《悠悠我心》出版发行之初。那天,应朋友的嘱托,我和几个朋友到白银饭店张罗策划《悠悠我心》首发事宜。一位60多岁、慈眉善颜的长者被介绍到我面前。

“朱万祥。”长者握着我的手自我介绍起来。

好熟悉的面孔啊!我思索着在哪里打过照面。忽然我想起来了:10年前我在靖远时接待过他,他为靖远赊销过水泥,使靖远800公里渠道得以衬砌,节水节能,成为靖远现代农业的新景观。受县上领导之嘱,我还拟成一联:

救急扶困,情义无价;

通工惠农,山河得辉。

这副联以县政府的名义制成匾额赠送给景泰宏泰公司。当时只记着是赠给景泰宏泰公司的,并没记住朱万祥其人。这会儿说起,我们竟是缘分不薄的熟人。

朱万祥1942年生于景泰县喜泉镇兴泉村一个普通的农家。5岁痛失慈母,曾被小芦塘的姑妈临时收养,11岁艰难地走进学校,因为刻苦而优异,跳过级,爱写爱画,曾为黑白照片配色、为文化馆设计墙报、为砖瓦厂担水来维持学业,因家境贫寒而无能力深造,好不容易寻得一份教书育人的稳定工作,终因食不果腹而背井离乡,利用周末和假期走中卫、下银川、跑吴忠,砂锅换粮“铤而走险”,终被所谓的政治运动推出了教坛。

三中全会之后他从一把灰刀、两把刷子起家,从涂料厂、塑编厂到宏泰公司,从个体工商户到收购国企,创造了白银私营企业收购国企的传奇。他是宏泰有限责任公司的董事长、市政协常委、市工商联副会长,甘肃省优秀企业家。他是一位成功的民营企业家,当今时代的儒商。他不仅有自己硕大的实业,在实业报国之路摸爬滚打、建功立业,建树了丰碑,而且有敬天爱人、诚信经营的儒商之风。他的创造性思维点石成金,创造了民营企业的奇迹。他的创业史无疑是白银改革开放发展史中浓墨重彩的一页;他的奋斗足迹,无疑是30年改革开放历程的重要见证。

多少年来,企业家说文化搭台,经济唱戏;艺术家说经济搭台,文化唱戏。而朱万祥是自己搭台自己唱戏,他尝试用经济搭台、文化唱戏,实现了经济与文化的巧妙结合,自然转型。经济文化,珠联璧合。巴蜀鬼才、著名艺术家魏明伦讲:“没有文化的经济是动物世界,没有经济的文化是穷棒子王国。文化与经济结合才是良缘夙定,佳偶天成”。当今时代,经济全球化,竞争多元化。文化与经济和政治相互交融,在综合国力的竞争中地位和作用越来越突出。文化的力量,深深熔铸在民族的生命力、创造力、凝聚力当中。无肉则瘦,无竹则俗,经济文化,互相促进,已成为一些有远见的企业家、政治家的自觉追求。《悠悠我心》的出版发行,可以说是经济转型、文化发展的一次有效尝试,是民营企业持久繁荣的一次实践,是民企形象的一次靓丽展示,是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的一份丰硕厚礼。

《悠悠我心》以情感人生、商业谋划为线索,描述了一个北方农民从苦难的童年到著名儒商的生活经历。全书趣味盎然,真实感人。把一个具体人物的生命与大时代的背景做了最自然的链接,塑造了一个善良、坚强、志向高远、生命顽强的北方农民形象,他善良、诚信、喜爱学习和思考,注重创新和实践;他有一个不安分的灵魂,一颗不安定的心,一旦确定目标便毫不犹豫地立即行动;他不会在某一点上固步自封,而是不断将自己引向更高的人生境界。这种进取精神和奋斗意识是一个处于上升期的民族极其珍贵的品格,无论作者是否自觉到这一点,这都是《悠悠我心》的真正价值所在。正是从这一点出发,我把朱万祥先生的这部作品视为我市近期文学创作的一个重要收获。在这部作品中他不只是为自己和自己一样的西北农民在逆境、苦难和挫折中抗争的生命注解,而且是一种自强不息、刚毅奋进的民族精神的解读。

细读朱万祥先生的人生故事,最让我感动的是他的知恩图报。在他的人生经历中,所有帮助过他、资助过他的人,不管是他的亲人、亲戚、朋友、同学或者同学的亲戚,他都能够牢牢地记在心底。当他沐浴着三中全会的春风,从一把灰刀、两把刷子起家,到今天成为在白银地区赫赫有名的公司老总,他始终没有忘记那些在最困难的时候,哪怕是曾经给过他一颗洋芋、半拉饼子的父老乡亲。他一直奉行的“敬天爱人”的思想就是办企业的宗旨,是他回报亲人、回报社会的处世原则。真可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他以“扶贫济困、赈灾济贫、安老助孤、助学助教”为宗旨,真诚奉献社会,竭力造福桑梓。先后安排了150多名下岗职工和500多名农民工在企业就业。他为灾区捐款捐物,为五保户捐钱,多次慷慨解囊捐资助学,并设立“万祥奖学金”,用实实在在的行动表达着他对养育了他的这块土地和这里的父老乡亲们深沉的爱。

读完这部书稿,他的开朗、达观的人生态度,他的“哭也一生,笑也一生,与其悲叹命运,不如笑对人生”的处世哲学给我留下了难以释怀的印象。任何人的生活道路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只要有了正确的人生观,树立达观开朗的生活态度,任何困难挫折都能够克服。《悠悠我心》是朱万祥对其生命历程的回忆和思考,是先生人生印迹在历史风云交融中的性灵展现。既是30年改革开放的见证,更是30年改革开放结出的丰硕成果。

多年来,已经很少能读到像这样激动人心的纪实文学了。尤其是记录我们身边的人和事的作品。因此,纪实文学不时受到来自各方面的不屑眼光和言语攻击,甚至有人对纪实这种文学体裁存在的可能性有所怀疑。出现这种现象,固然同有些人传统的文学观念有关,与他们对纪实文学阅读了解的局限、浮浅有关。但很重要的原因,还在于纪实文学在独特接触、观察、理解现实热点、矛盾事件和文学艺术表现这些对象上存在问题有关。尽管有人对纪实文学表现出固执的排斥,但是,只要是优秀的作品,总能在社会和读者中产生较大的影响。根本问题是我们的纪实文学作者是否为人们提供了热烈关注的阅读对象,给读者一种阅读的诱惑和感动。

著名作家、《人民文学》主编韩作荣先生说:作品的感染力是以真情和意境为基础的。作家需要思考,作品更要给读者以思想的空间。优秀的文学作品是靠艺术感染力在潜移默化中打动人心的,使人在审美境界中提升精神。说到底,作品的深度还是情感的深度和生命体验的深度。文学作品的第一要素即在于真。任何技巧都无法遮盖对真实的敷衍。

读《悠悠我心》,扑面而来的是一种难得的清醒和纯美享受。作者重生活、重思想、重文学,并对中华民族的传统精神和美好人性给予了浓墨重彩的张扬。由于艰难生活的馈赠、和善于思考的品性,使他将笔触直指生命和心灵本身。对生命本质意义进行探寻和感悟,在习以为常的平凡的人、事记叙中闪现出一些朴素而深邃的思想发现,极富启迪性。他的文字朴实空灵,不事张扬,但散文化的语言很富有质感和表现力。总之,你读《悠悠我心》这样的作品,你会在感动中理解什么是智慧、高尚、坚毅、深情和伟大,在真实中很好地感受到文学的力量。真实是文学艺术的上等原料,文学艺术的表达是燃烧升华真实的动力。朱万祥的创作实践已经清楚地说明,纪实文学并不是前途渺茫,也不总是只有那些只收集信息、堆砌材料、缺乏见识和文学艺术、表达粗糙冗长的东西。还有像《悠悠我心》这样在其思想性、文学性方面都表现超俗的作品。

法国大作家巴尔扎克曾说: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诗人李白曾赞美屈原:“屈子词赋悬日月,楚王舞榭成荒丘。”史学家司马迁在《孔子世家》中说:“天下王侯,至于贤者众矣,当时则荣,殁则已矣。孔子布衣,传十余世,学者宗之。”朱万祥先生当然无法与孔子、屈原相提并论,但这并不影响朱先生在白银文化事业中的地位和所起的重要作用。如果我们将孔子、屈原视作日月的话,那么朱先生则是夜空中的一颗亮星。星光给夜晚增添了绚丽的色彩,给我们的生活增添了诗情画意!这就是文化的功能,也是朱万祥其人其书给我们的启示。

写到此处,我情不自禁吟成一诗:

朱岚盈圩放辉光,门类物华五彩章。

宏志凌云鹏比美,泰交淑世业飞黄。

德崇财茂一枝秀,福炽风和百卉芳。

万紫千红呈异彩,祥云嘉惠利贞昌。

谨以此诗结束全文,并祝“朱门宏泰德福万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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