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越对龙心阑真的有些无语了,这翻脸速度,简直了!
奈何看着她一张含笑望着你的脸,还真有些生不起气来,只能继续说事:“上次你在鬼市被人设计的事,可还记得?”
龙心阑得到南宫越的保证,心情很好,回答得也快:“自然记得。在你的地盘还有人撒野,你这鬼市主人可当得不怎么称职啊。”
南宫越不理会她的揶揄,继续说:“那件事,是赵宗成让人做的。”
“跟我想的差不多。”龙心阑心里有数,只是没有说罢了。
赵宗成的宝贝儿子被她害了命根,又被她烧了藏书阁、坑了那么多银子,如果不恨她,那才奇了怪呢。
只是最近赵老爷子还没出关,赵宗成得了三元破厄丹以后又忙着冲阶,是以整个赵家都尽量不惹事不生非,不过小小的报复一下还是情有可原的。
南宫越问她:“那你可有什么打算?”
“暂时没有。”龙心阑摇头。
即便没了赵宗成,可赵家还有个赵老爷子,那才是这场游戏的终极对手。
不过瞧着南宫越的模样,莫不成,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你呢?准备怎么做?”
南宫越招手让龙心阑侧耳过来,附在她耳边轻声言道:“想法倒是有一个,不过还得阑儿配合才是……”
龙心阑的院子里,有一条不长的、蜿蜒的葡萄花架,绿茵茵的叶子藤蔓爬满架子,斑驳地洒落点点阳光。
花架下,大理石桌旁坐着一人,紫色常服,衣领袖口银丝细线勾勒的花纹,一层又一层,繁复而精细,透着低调的华贵。
袖口,一只玉白修长的手伸出,握着透明的青色琉璃盏,轻啄一口酒酿,目光悠悠,望向远方。
桌上,煤球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瞧了眼日头,有些幸灾乐祸地道:“都这个点了,臭女人还没回来,你就不怕她被那什么太子给吃了?”
凤承懿低头瞥了它一眼,语调不疾不徐:“你不提醒本君倒是忘了,小家伙体内毒素未清,晚上可以喝碗千年王八汤补一补。”
煤球连忙将脑袋缩回龟壳里,有些不满地嚷嚷:“就知道威胁小爷……”
“谁叫你嘴巴欠。”
这句话倒不是凤承懿说的,一抬眼,就见花架尽头,龙心阑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煤球梗着脖子,据理力争:“小爷说的都是实话!”
龙心阑懒得理它,在凤承懿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凤承懿重新给她斟了一杯,推到了她的面前:“那个太子,看上你了?”
龙心阑正举杯欲饮,听到这话险些没喷出来:“怎么可能?咱们俩只是合作关系。”
凤承懿目光微冷:“可他的眼神,真让人不爽。”
刚刚离开龙家行至半路的南宫越突地捂住胸口,眉心一皱,唇角溢出一丝鲜血来。
车里伺候的清荷见此顿时慌了:“太子殿下您怎么了?”
南宫越伸手拭去嘴边鲜血,摇了摇头:“没事。”
他并没有受很严重的伤,刚刚那一下子,倒像是有人给他的警告。
而能够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伤到他,那人的实力,绝对不简单。
呵,南宫越轻笑一声。
事情,开始朝有趣的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