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期限,那般紧迫。
司家不急,是因为他们压根儿就没打算履行约定,可龙心阑也不急,这可就让人摸不清头脑了。
就在众人都替她捏一把冷汗的时候,她却我行我素该怎样就怎样,完全一副不想去管的姿态。
龙擎苍和龙昊庭也私下试探着问了一下,她却只是笑了笑,说司鹤雷会乖乖送银子上门的。
期限第二日,她躺在小院中的藤椅上,抬头望着天色,呢喃轻语:“时间差不多了吧。”
司家,也该着急起来了。
傍晚,夕阳映着晚霞,橘光渲染天际,本是极美极漂亮的景致,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打破。
龙心阑刚刚喂饱煤球,就见龙擎苍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面色严肃且威严,周身都带着一股子戾气。
一见这模样,龙心阑立马警惕起来——有变故!
连忙起身迎了出去,却见只龙擎苍一个人过来,不见她三叔龙昊庭,她开口问道:“爷爷,出什么事了?三叔呢?”
龙擎苍脸色有些不好,冷沉着声音说:“如我所料不错,你三叔现在应该被司鹤雷抓起来了。”
“被司鹤雷抓起来了?”龙心阑惊了惊,有些没转过弯,“三叔一向都待在龙府很少外出,那司鹤雷有那么大本事,可以从龙府将人掳走?”
龙擎苍沉下一双鹰隼利眼,缓缓道:“只怕不是司鹤雷派人来抓他,而是他自愿被抓的。那逆子,到现在都还忘不了司家那个贱人!”
能让龙擎苍破例用“贱人”这么恶毒的词汇来形容的,是什么样的人大概也能想到了。
龙心阑想到去鬼市的时候,龙昊庭意味深长看司鹤雷的那一眼,脑袋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串联起来。
司家和龙家,好像从她记事起就不共戴天,而要说有什么深仇大恨,她还真记不真切。只隐约记得,龙昊庭曾经给龙擎苍跪下,求他饶了什么人。
“爷爷,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司家现在想要的,也不过就是我手中的字据。要是能换回三叔,我给他们就是。”龙心阑见龙擎苍情绪有些激动,不由得好言好语宽慰道。
龙擎苍却摇了摇头,说:“你有这份心是好的,只是那逆子为了那种女人来算计我们自家人,到底还是让人心寒。”
龙心阑仔细问了前因后果,才知龙昊庭今日午时接到有人传信,而后一个人支开随从出了龙府,到现在也没回来。
而十多年前的龙昊庭也是接到一封信后一个人出去,而后就是好几天的了无音讯。等被人送回来的时候,周身灵力已是尽废了。
就在龙心阑准备去查个始末的时候,龙擎苍却在这时候,将手上的一个墨玉扳指摘下,交给了她。
她顿时被吓了一跳:“爷爷,这是龙家的信物,向来只传家主,你交给我做什么?”
龙擎苍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虽然这样做是有些不太负责任,可是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一个儿子了。这次的事你别管,我亲自去救,救得了那就好,救不了,那也是命。以后龙家的振兴,就全靠你了。”
龙心阑连忙将墨玉扳指还了回去:“爷爷,此事不用你出马,我定保三叔安然无恙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