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容也想出去,但要他娶金玉兰却是万万不肯,“我发过誓这辈子只娶雪晴一个女人,除非……”
裕亲王也不愿他娶那个金玉兰,金家和义宁公主穿着一条裤腿,是他心头之恨,“除非什么?”
子容看了看门口,压低了声音,“孩儿到是有一计,不知爹认为可不可行。”
裕亲王听他叫自己爹,心头一阵激动,忙道:“说来听听。”
“中邪!”
“中邪?”裕亲王一脸的迷惑,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子容在裕亲王耳边耳语了一阵,他在这里短时间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看不见雪晴,不能知道外面的情况,而金家不是什么好货,他不答应亲事,就算他休了雪晴,也难保金家不为难雪晴和陆家,他不亲眼看着,放心不下。
裕亲王眼眸一亮,“你小子,行啊,成,就这么办,我马上去办。不过话说回来,你出去了,在那事没办好之前,你千万不能和那陆家有任何牵扯,免得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子容点头应了,“孩儿分得清,哪头轻,哪头重,爹尽管放心去张罗。”
裕亲王得了主意,也不再多呆,提着衣袍下摆出了牢门,招呼着福二,赏了牢头些碎银。
福二给了银子,道:“你可见过我家王爷?”
牢头是极圆滑的人,这裕亲王虽然与义宁公主不和,但终是皇家的人,哪是他得罪得起的,更没想到还能得银子,喜笑颜开,“不曾见过,今天除了金家小姐,再没有人来看过莫公子。”
福二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多拿了块碎银抛给他,“好好服侍着公子。”
牢头一叠声的应了。
第二天,牢头火烧屁股的往上禀报,莫公子中风了……
这一个消息顿时惊红了半边天,义宁公主下了一道强令,要子容在最短时间内恢复健康。
皇家大牢里很快战战兢兢的涌进了一堆的太医,轮翻把脉,七嘴八舌,各持意见,药都没人敢下一副。
记录官密密麻麻的抄录了几大篇,送交到义宁公主手上。
义宁公主一一翻看,越看越不知所以然,越看越头痛,翻到最后,居然没个结论,一张脸上乌云滚滚,将那手上的记录单子重重的拍在书案上,“到底是什么病?”
太医们跪了一地,抖了半晌,你看我,我看你,交耳结舌,最后得了一个结论,“莫公子这只怕不是病。”
义宁公主脸色更难看,“不是病,那是什么?”
太医们一阵推搪,最后一个年长的,资历深厚的太医小心的道:“只怕是中邪!”
义宁公主气得发笑,“荒谬,简直是一群饭桶,说出这等无稽之谈,光天化日的,哪来的什么邪。”
老太医脸色变了变,“公主忘了,那牢里死过人……”
义宁公主愣了一愣,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皇家大牢哪少得了冤魂,与子容所在牢房与那间只是一墙之隔的,正是护送太子回京的一名将军,那将军是子容的得力战将,他回京后因那件事受到牵连,满门抄斩,难道……
额头上渗出冷汗。
这时一个侍女上来禀报,说外门有一个道士求见。
义宁公主正烦闷不堪,哪里还愿见什么道士,一扬手,“打发他走。”
侍女应着慢慢后退。
义宁公主揉了揉发痛的额头,中邪……道士……如此是巧合?
忙叫住侍女,“等等,是什么样的道士,他有什么事求见?”
侍女转了回来,“约莫四十来岁,穿着打扮象是游方的道人,他说……”侍女偷偷看了看义宁公主,闭了嘴,没敢接着回。
“有话,直说。”义宁公主心情烦燥,见她吞吞吐吐,更觉得不耐烦。
“他说,看到这半空中浮着邪气,只怕是有人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来驱邪……”
“驱邪?”义宁公主扫了眼座下众太医,难道这帮老东西所说的是真的?
她身边亲信嬷嬷察颜观色,凑上前,伏在她耳边道:“反正这些太医也查不出个名堂,不如让那道士去看看,这真假看了就见分晓。”
义宁公主想了想,“也好,你领他去大牢里看看,有什么事,马上来回。”
嬷嬷应着跟了侍女出去。
嬷嬷到了大牢,见子容面色铁青,泛着黑,手脚抽搐,嘴里吐着白沫,着实可怕,这样晃一眼看象中风,仔细看却又不象,当真如太医们所说,象是中邪。
叫牢头开了牢门,回头对道士道:“道长,请。”
道士进了牢房,装模作样看了一回,抽了口冷气,“好重的邪气,敢问嬷嬷,这儿是不是死过人,而且那人和这位有些沾亲带戚。”
嬷嬷脚底一阵冰冷,袁将军虽然和慕容并非亲戚,却是拜过把子的。
当年袁将军处死这牢中之事,并没外传,知道的人甚少,这个道士面生的得很,不该知道皇家的这些事,“道长,您的意思是……”
道士拈着羊角胡,“死的那个人心有怨恨,只怕是想借着现在这人还魂……”
嬷嬷膝盖一软,好在及时扶住墙,才没跪倒下去,“道长可有什么办法?”
道士一甩雪白拂尘,“自然是要驱鬼,将那怨鬼驱出去,否则就算杀了这个人,那怨鬼还会借别人的还魂……”
嬷嬷喉咙发干,“可是那人死了好些年了,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道士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那不过是他的时运未到,如今他天时地利,样样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