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124700000028

第28章 阵风初起青萍末(5)

“嘿嘿!共党有这个传统,打对手,不含糊,斗自己,不留情。在苏区‘肃反’时,自己整死的高官,比战场上死的多。”一个声音回答。

捷舟躲到一棵树后听着,声音好熟啊!他想起来了,就是那晚在学校里煽动的那两个人。

“看来,在祖方恒这里不用下功夫了,刘汉卿是条大鱼。”是邢冬浩的声音。

“是的,此人在民间威望甚高,他如对共党有了意见,影响还是有的。”是辛席童的声音。

“听说要下放到山沟当羊倌,一个燕京大学的毕业生,一个身经百战的共党分子,一个那么大的官,竟撵下去放羊。不仅对群众有影响,他自身的能量也很大。一个铁杆党员,受到共党如此对待,他要反起共党来,可是个不小的力量,等着瞧吧!”邢冬浩不解地说。

“他不去放羊,还能为我们所用吗?”辛席童冷笑着说道。

“我马上去布置!”邢冬浩答应着。

几道黑影一闪而去。

“猜猜看,他们能得逞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从树上传来。

“是观通老人吧?”捷舟抬头看去,习惯地摸起了兜里的石头回答,“不会,刘书记是从庄稼人中走出来的!”

“海外共产国家闹政潮,国内也有人扇凉风,新政府创建不到七年,不反一下,镇不住的。但牵连这么多人,可就不对了!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树梢晃动,人已离去,“我要观察你们给出的答案!”

“唉!哪里有那么多右派啊!对手都能看到的症结,为什么我们自己反而看不到呢?这不是给西风黑煞留空子钻吗?”捷舟回到宿舍,沉痛地思考着……

第十六节挥羊鞭深山悟荣辱

第二天,捷舟来到专署,总务处长给他一头毛驴,带他来到一家门口,处长进了屋。捷舟牵着毛驴站在门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从屋里出来,扛着一个包,放到了驴背上。他一回头,捷舟打了一愣,看到是剑超,原来这就是刘书记家啊!捷舟迎上去说:“剑超啊,好久没见你到校了。”

半年不见,剑超瘦得几乎脱了形。捷舟关心地问:“是上次掉进溶洞后,大病一场变瘦的吧?现在还没恢复啊?”

“不完全是,主要是近来的事闹心。”剑超低着头,眼含泪水说。

话音刚落,刘汉卿已提包走出门口,妻子湘绮挥泪告别。总务处长指着捷舟和毛驴对刘汉卿催促着:“这是去送你的,天已不早,早赶路吧。”

大街上,过去走得近的干部只来了几个,围观和送行的工人、农民、学生却成群结队,甄玉望看到这情景,心有不忍:“原以为划了右派,只是检讨检讨、批评批评,最多也就是批判一下,怎么能整成这个样子呢?”想到这些,他怆然长叹,“这不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站在身边的宫义男斜看了他一眼:“话不能这么说,这是咎由自取!”接着费解地摇了摇头,“好好一个领导干部,怎会对轮流执政的反动言论不批驳、不报告,自己掌握着党给的权力,还嫌缺乏制约因素,让这样的人留在领导岗位上,太危险了,不清除怎么行啊!”

捷舟默默地跟在后面,一个心结萦绕脑际:“这么大一个领导去务农,会不会走上对党不满的道路?”

走出市区,围观的人们已经散去,但是送行的工人、农民还是络绎不绝。天上的毛毛雨淅淅沥沥,望不到头的人们,送了一程又一程。眼看十几里路出去了,刘汉卿劝大家回去,但人们还是不愿意离开。

“刘书记,到了那里就来个信,我们想你呀!”不知是谁哭泣着喊起来,许多人都扭过头去用衣袖擦起了眼泪。

俩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

一头毛驴、两个人影,踏着小道,走进深山。半路无言,只有驴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嗒嗒”声,清脆而响亮。翻过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刘汉卿突然停下来,呆呆地望着前方的山坳,静静地看起来。

捷舟知道,那就是妙竺山后崖,山谷里一个泥石混砌的土屋,早已掀掉了房盖,那是当年土匪关押刘汉卿和程宝华的房子。睹屋思旧,捷舟叹息道:“时间过得太快了,真是世事无常,短短几年,我们又路过此地。”

“怎么,你到过这里?”刘汉卿惊讶地问。

“刘书记,你忘了?当年在窗外给你传话的就是我和封伯伯的儿子封雷啊!我和你们家剑超在一个学校,在车站、在孙家湾我都见过您,在我们老家妙疃,我见您更多,只是不敢同您说话。为推广种玉米,您还到过我家呢。不过,爹正给我剃头,没能抬头看您。”

“啊!”刘汉卿紧紧拉住捷舟的手说,“搞了半天,我们还见过这么多回啊!被土匪绑架时,没想到在小土屋窗口传话的,是你和北川的儿子呀?咳!北川就住古州城,怎么从没听他说过这件事,看来进城后,我也是官僚主义啊!”

两人说着话,赶着毛驴走着。刘汉卿询问了捷舟这些年的经历,不由感叹地说:“家里那么穷,怎么不去找找我?”

捷舟说:“您那么大的干部了,我咋好意思啊!”

刘汉卿无奈地说:“过去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现在也没这个能力了。不过,我们专署已经决定,明年要办一个中等专业学校,那里有位老师叫许哲,人品不错,前天夜里偷偷来看过我,托他把招生简章送你一份,这个学校是不收费的。”

捷舟感谢刘书记的好意,只是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明年不到毕业时间。两人继续在崎岖的山路上走着。秋风阵阵,鸿雁南飞,一片片枯叶从树上飘下。捷舟望着深秋的景色,目光停在了远处的两棵大树上,忌春常把红飘带系到树的高枝上。“今天,树上的飘带没有了,是忌春解走了吗?”他在心底琢磨着。远处一阵箫声传来,如泣如诉,婉转幽怨……

“唉,可能是他解走了,山魂对眼前的形势不满意啊!”捷舟心情沉重地跟刘汉卿不停地走着。

傍晚,从一条河谷爬到山上,刘汉卿回头呆呆地望着河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着:“多好的清水啊!我一直想在下游妙疃那里建个水库。想不到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自艾自怨地摇了摇头,和捷舟来到山庄一户人家借宿。第二天,他们早起赶路,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才来到那个叫朱崖的村边。

周围的高山,直插云霄,稀稀疏疏的灌木,从石缝中冒出。在村前的一个陡坡下,刘汉卿停了下来,他端详着四周的地形说:“这哪里是朱崖,应该是庙崖吧?当年抗战,我们一个排,在这里遇到上百个鬼子的进攻,子弹、手榴弹一次次把他们打退。也就是在这样一个傍晚,我们的弹药打光了,鬼子嗷嗷叫着爬上了坡,我们端起刺刀准备肉搏。十六个人的队伍,要和一百多名鬼子白刃格斗,肯定一个也活不出去。鬼子离我们只有二十几米了,身后有人喊着赶了过来,是庙崖为我们运弹药的群众到了。一箱箱的手榴弹,放到我们的掩体里,老大娘、老大爷抡起斧头劈开箱盖,拿出手榴弹,拧开弹盖递到我们手上。顿时,一排排手榴弹像暴雨一样砸了下去,鬼子被打退了,我们得救了。我记得没错,就是这个地方,怎么会是朱崖了呢,走错路了吧?”

他疑虑满腹地和捷舟牵着毛驴走进村庄,敲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吱呀”一声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敞开了大门。

刘汉卿端详了半天,猛地拉起老人的手说:“没认错的话,您应该是田大爷吧?”

老人扬着头,端详了好一阵:“啊!你是不是老刘啊?”

“是,是!大爷,我就是刘汉卿。”

“哎呀,总算把你盼来了。几天前,村里就说你要来我们这里。”老人热情地把刘汉卿让进屋里。

“这不是叫庙崖村吗,怎么叫朱崖了呢?”刘汉卿不解地问。

老人的眼泪刷刷地流出:“唉!那次抗战送弹药,惹恼了鬼子。八路撤走后,鬼子血洗全村,乡亲们的鲜血染红了山崖。解放战争中,我们送子参军、送郎打仗,村民们起早贪黑为前线送煎饼、救伤员,我老汉曾在子弟兵团担架队,从海边一直跟到淮海战场。华东野战军的几支部队,都在我们村驻扎过。当年丁钧、易凤鸣、赵晖、郜永年等领导都和我当过邻居!就为这,国民党还乡团两次血洗我们村,村崖上到现在还是红色,所以改名叫朱崖了。”

老人说到这里,赶快把话打住,擦了一把眼泪说:“咳!光说这些了,我得赶快给村里报告去。”

不一会儿,村里合作社的社长和一大群村民都涌了过来,大家你一声我一声的“老刘”,喊得格外亲切。

捷舟很不习惯地给大家纠正:“他是我们的刘书记,怎么能叫老刘?”

“什么刘书记?我们就爱叫他老刘。”村民中有人不满意了,“叫声老刘多亲切呀!过去陈毅等大领导来我们村,我们也是喊他老陈。有人让我们叫司令,陈毅说叫老陈亲切,我们在井冈山时对毛主席还称老毛呢!”

刘汉卿打着哈哈给大家解释:“乡亲们说得对,相互称呼姓或同志是我们党的传统,进城才几年啊,有人就不称呼职务不舒服,看来我们的思想的确在变。再说,我现在也不是书记了。社长,明天给我派个什么活?”

社长爽快地答:“老刘啊,咱们村一共来了两个右派,都分配好了,明天你去放羊。”

“放羊?”捷舟又不理解起来,“一个那么大的官,老牌大学生,让他放羊,合适吗?”

“放羊有什么不好。”田大爷瞥了一眼捷舟,“老刘啊,当年我们革命为的啥呀?我记得你在我们家讲过的。”

一句话提醒了刘汉卿:“是啊,当年革命为了啥?还不就是为了让老百姓不再受地主老财欺负,能放自己的羊、种自己的地,平平安安地过好日子!难道革命是为了当官吗?这哪是共产党人的思想!”想到这里,他深深为近日意志的消沉而愧疚,恳切地对大家说,“放羊好啊,是你们照顾我吧?”

田大爷拍着他的肩膀说:“当年我给东家放羊,风里来雨里去,吃不饱穿不暖。有只羊摔断了腿,他扣了三个月的工钱不说,还把我揍了几十鞭子。现在去放羊,是放自己的羊,早晨你站在街头喊一声‘放羊了’,各家各户就会把自己的羊赶出来,你站在山坡上无忧无虑地挥着羊鞭,看着羊儿啃着嫩草,没有战火需要躲避,没有土匪前来抢劫,没有地主老财暗中监视,你舒舒服服地躺在草地上,静静地看着羊儿跑来跑去,那才真正能体会到解放了的滋味呐!”

一席再普通不过的话,像细雨一样,洒到刘汉卿、捷舟的心里,慢慢化开他们心中的疙瘩。

清晨,田大爷在为捷舟收拾毛驴,让他和刘汉卿一起去吆羊。刘汉卿站在台阶上张了张口,没好意思喊出来。捷舟熟悉这个活,两手做成喇叭状,搭在嘴上高喊着“放羊了——放羊了——”

各家各户的门打开了,一只只山羊,从各家跑了出来,习惯地在台阶下汇拢。一位老奶奶颤颤微微把自己的羊赶过来,嘴里念叨着:“今天不是狗娃放羊了?听喊声不是他?”

捷舟高喊着:“老奶奶,现在放羊的换成了刘书记。”

“哪位刘书记啊?”老奶奶反问着。

刘汉卿猛一下看清了,这就是当年往山里给他送饭的褚大婶,十几年不见,她老多了:“褚大婶,是我,老刘,当年你给我们往山洞里送过煎饼。”

“啊,老刘回来了。”褚大婶扔下赶羊棍,快步走上去,拉住刘汉卿的手,“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当年可说胜利了就回来的呀!”

刘汉卿不好意思地说:“胜利了,工作多了,也忘了回来,当年,您天天给我们往山洞里送饭的事,我可是永远忘不了啊!”旧时的情景一下子闪现在刘汉卿的脑海,他们十六个人在庙崖负伤,被群众藏进一个山洞。褚大婶一大早就起来推磨、生火、摊煎饼,躲过敌人的监视,往山洞里送饭。一直送了半个多月,十六个伤员归队后,日寇投降,部队投入解放战争。那时,部队没有后勤,吃穿全靠群众支前,褚大婶带着支前妇女队,无数次冒着枪林弹雨给前线送布鞋、送煎饼。有一次,刘汉卿拉着褚大婶的手,感到她满手的老茧比战场上这些男子汉都多得多,劝她注意休息。记得当时褚大婶说:“老头去了担架队,就我一个人在家,又种田、又做军鞋,送给养,哪得休息时间啊。”

回想这些,刘汉卿觉得,在中国革命战争中,最伟大的人物就是觉悟了的民众,一切英雄、将军、军事家在他们面前都显得黯然失色。没有他们,那些英雄和将军们不可能演出那一幕又一幕威武雄壮的战争活剧,甚至可能连性命早就不在了。

“老刘啊,你这个共产党员还真是说话算数。”褚大婶一席话把老刘从回忆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当年我喊你政委,你说共产党人不分职务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务员,是人民的儿子,也是人民中的一员。现在,你终于回来了,回到人民中好啊!”

刘汉卿听来觉得亲切,当羊倌的尴尬顿时烟消云散:“自己所爱的那点面子,还是打江山、坐天下、当老爷的农民意识在作怪,我们共产党人可不能陷入历代农民起义者腐朽思想的怪圈。”

捷舟似乎也领悟到了什么:“如不是因为‘反右’,当几年领导,再下来做一段时间的工人、农民,对保持无产阶级本色很有好处!”

“怎么?听说今天放羊的是老刘?”一个老汉赶着自己的羊走过来,一根袖管在风中飘荡着,显然是断了一条胳膊。刘汉卿仔细看了看,很快辨认出来了:“这是王大叔。”他跨上一步摸了摸他的袖子,“您的胳膊怎么了?”

“唉,我参加支前子弟兵团,跟着部队从莱芜战役一直打到淮海,送了一路的给养,抬了一路的担架,谁料想最后一次送伤员回返时,国民党飞机扔下炸弹,把这支胳膊炸掉了,腿也落下了残疾。”

“他的两个孩子一个被还乡团杀害了,一个也在莱芜战役中牺牲了。”褚大婶补充了一句,“他就是腿不好,要不,早到烈士陵园看孩子去了。”

同类推荐
  • 复仇宝宝

    复仇宝宝

    凤儿死了?她怎么会死?孩子呢?应该还没出世吧?为什么凤儿死了也不肯见我,她是一直不肯原谅我吗?不要以为婴儿体小、不会说话就可以任你处置,要知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他们有一天也会幻化成复仇天使索命的……
  • 比目山传奇

    比目山传奇

    在一个贫穷的小山村,30年前曾经有两个远近闻名的美女,其中一个草草出嫁了,生活悲惨,另一个死在了自家的床上。从此以后,山村里每年总有一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死在荒郊远野或者其他人迹罕至的地方,尸体往往要在腐烂了后才会给人发现。而村里渐渐生起了幽灵的传说,活灵活现,人们认为那个三十年前死去的女人变成了幽灵。三十年后,又一个美丽而且聪明要强的女孩死去了,这激起了死者表姐和来他家做客的三个有知识有头脑的年轻人的正义感,他们开始了对这一连串离奇案件的调查。最终通过仅仅数天时间,就揭露了数十个女子的死亡真相以及幽灵传说下面隐藏的罪恶。
  • 庄户人生

    庄户人生

    许多年前,城里人曾瞧不起乡下人,说乡下人不讲卫生天天不刷牙出门一说话满口又黑又黄的牙而且还带股子大蒜味儿。说乡下人爱光膀子光脚穿拖鞋进了城里人家也不知道换拖鞋。还说……因此城里人很为自己是城里人而自豪。许多年前,乡下人也曾窃笑过城里人。他们觉得城里人人情太淡薄,即使同住一个单元对门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城里人身体素质差干不了重活,而且肚子也不如农村人的健康,吃点不干不净的东西就生病。那么现在呢?
  • 醉眼

    醉眼

    黄昏将至。利县城大街小巷的路灯都亮了。当万家灯火的辉煌终于消融了夏日的余晖时,利县城这家坐落在龙河之畔的歌舞厅门前已经有众多俊男靓女出现在广场上了。就在这时从歌舞厅里走出来一个异常漂亮的小姐。
  • 男人和刀子

    男人和刀子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热门推荐
  • 刀星

    刀星

    《刀星》别名《一袋烟云》。纷繁一世红尘中,四季飘摇皆为空。星下回眸成迷途,千古君心几人懂。看了太多小说:《英雄志》、《七界传说》、《星辰变》、《仙逆》、《求魔》、《坏蛋1》、《坏蛋2》、《盗墓笔记全系》、《鬼吹灯全系》等等。终于决心写一本自己心目中的小说:万人看后万种风情。《坏蛋1》的热血,《英雄志》的洪流与思辨,《盗墓》与《鬼吹灯》的猎奇,玄幻类小说的武神撼天。我始终认为一部好书一般会出现两个标准:读者一致的点评或是万人看万种风情,甚至去讨论和思考里面的剧情。
  • 血玉情缘:嗜血冥姬

    血玉情缘:嗜血冥姬

    千年情怨,铭心刻骨。初至异世的名门少女,却突陷重重阴谋,是意外之事,还是有意为之?直至冥姬血荼重现,真相浮出水面,一切不复平静。远古封印松动,至尊血咒应验,腥风血雨掀起。谁是谁非,皆由爱生恨。解情仇,化血缘!
  • 金台答问录

    金台答问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一笑侵城

    一笑侵城

    笑理解的介绍起来。“这是一种食物,很好看!很特别吧!能换多少钱?”“吃的?”老伯略微意外的看着糖果又看向了笑笑,笑笑更是卖力的推销起……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金瓦砾

    金瓦砾

    青年企业家周四平、某合资公司总经理洪承宗和文物工作者俞怀颖不约而同一起关注城北高地的一地瓦砾。三位青年经受各自生活的困扰和情感的起落,在彼此相争中展示他们的身世渊源、人生准则和思想轨迹。
  • 绝品全才

    绝品全才

    不学无术但武力值极高的混混林宇,因为一场争斗意外重回十八岁。与此同时,他脑中多出了一个神秘系统。这个系统,竟然有强大的搜索功能。于是,他变成了一个文武双全的绝品全才,从而开启了一段逆袭纨绔之路。
  • 以革命的名义

    以革命的名义

    一部波澜壮阔的法国革命历史巨篇,一个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主导法国革命的传奇。《以革命的名义》将把你带回到那个激-情澎湃,刀光血影的18世纪欧洲风云。,"一部波澜壮阔的法国革命历史巨篇,一个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主导法国革命的传奇。《以革命的名义》将把你带回到那个激-情澎湃,刀光血影的18世纪欧洲风云。革命是什么?革命是毁灭,她镇压一切反抗革命的敌人;革命是重生,她让所有受压迫的人获得自由;革命也是掠夺,她在向统治者讨还所欠的本利;革命更是获取,她能给革命者想要的一切!~~~~~~~~~~~~~~~~~~~~~~~~~~~~~~~~~~~~
  • 卡门(梅里美中短篇小说选)

    卡门(梅里美中短篇小说选)

    梅里美是文学史上划过天空的一颗流星,短暂但是美丽,正如他的作品,虽然少,却是篇篇珠玑。《卡门(梅里美中短篇小说选)》选取了他的成名作《马铁奥·法尔科内》、他的巅峰之作《卡门》,以及《古瓶恨》、《古瓶恨》、《蓝色房间》等,相信肯定不会让读者失望。
  • 自封轮回

    自封轮回

    以笔墨书山川,自封轮回却如天堑横断,分不清真实虚幻,谁作壁上观?听一路风雨声,无需后人评传!自幼孤儿,只为活着!爱恨情仇、修真修仙!与人斗、与天斗、与自己斗!
  • 白骨精是怎么修炼的

    白骨精是怎么修炼的

    白领+骨干+精英,是现代女性人人追逐的对象。这些不甘活在男人光芒背后的大女人,是再怎么收服老公和家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