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看着我们亲近气的要死,死活非要和小屁孩换换,可谁都不勒乎他,他这个皇太子在我们这可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啊!
落落自己生着闷气,小屁孩坐在我身后一手揽着我,还在旁边取笑他,“哼,这么大的人了,还成天的耍小孩子脾气,你当你还没过满月啊?”
落落更气了,红唇一撅,大声宣布:“你竟敢对皇室不敬,我要诛你九族!”
我大惊,娘啊,这不是眼看着要杀我吗?
“可别啊,诛九族我也死了!”哎!家门不幸啊,怎么养了这么一群醋缸呢?别说我还没嫁给谁呢,要是以后真嫁了他们还不拆了我?
落落一听也对,马上改口:“我就诛他自己!”
我急了,“那也不行,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你还敢诛了他?”
落落一脸委屈,真是诛也不是,不诛也不是,皱着眉头看着我,好像我欠了他八万块钱似的。
正说着的时候叶梨回来了,说是已经瞧过了离魈,应该没什么大事,听他保证我也放心多了,于是开始奇怪,离魈是落落的暗卫,怎么人家生病了反倒要别人去看他,真是难以理解。
落落这个人没心少肺,目前为止除了对我还没见他对什么上心过,我真不明白他是怎么在皇宫那么黑暗的地方活下来的,还让他混了个太子,他这样的也能当皇上?
最后偶得出结论:他老爹肯定是瞎了眼了!
吩咐了一声,让人们走的快点,要不是车上还有个病人,这么晨间在林中漫步也挺好的,我和叶梨说着话,问他现在家里什么情况。
叶梨苦笑一下,将手中的马鞭抓的紧了紧,似乎隐忍着什么,回头在看我时眼睛里一片清明,让我沉溺其中。
“家里已经没人了,曾娶过一妻,没过两年也去世了。”他说的淡然又简短,但声音里的苦涩我却听的一清二楚,或许他曾经和他的妻子很相爱,如今就只他孤身一人,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啊!
我随意的安慰他两句,叶梨也只是笑笑,似乎对他已经没有太大的影响。他淡雅高贵,一身淡青色的长衫衬得他文雅卓越,就连骑马的样子也带有一种说不清的飘逸。
我仿佛从没见过他,或者说我到今天才终于走近了他,深刻的感受到他埋在心底的一份沉痛,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他的眼睛泄露了他心里的一切。
想不到这个奸商竟然也有如此干净的一面!
看他伤心我这个开心果当然要发挥点作用,为了缓和气氛,我轻咳了一声,说到:“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玉儿的故事都很有意思呢。”叶梨也来了兴致,双目忽然迸发住一股耀眼的光芒,看的我心里一跳。
我正想开口,就听落落和小屁孩打的更热闹了,两个人就差没跳下去大打一架,吵的我头晕脑胀,什么也听不清楚。
想和叶梨说句话,却发现自己都有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丫的,老娘真的要恼了,没见过他们这样的,打架也不能影响别人啊?
一怒之下我想都没想就作出了一个让我马上就后悔了的决定,我大脚一抬,狠狠的在马屁股上踢了一脚,马儿吃痛发了疯似的跑了起来,差点没把我和小屁孩甩下去。
偶滴个神啊,俺真的是晕了,就算要把他俩分开,也不能拿着自己的命开玩笑啊!
给离魈安排了一间雅间,让他安心的养着,又找了大夫仔仔细细的查了,说是没什么大事,练武的人都结实。
但不管怎么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就是再结实的人也有的养了。
我这几天也没怎么去看他,因为那天骑马掉下去差点没摔死,连小屁孩也被我害的浑身青。我最近肯定是灾星高照,出师不利啊,又是出车祸有是出马祸的,我这半条小命都要搭里面了。
正好趁着这几天往死了的在床上躺着,打死都不下来,谁让接客都不去,反正俺是病人,谁敢欺负我?
不过到了第四天老鸨就憋不住了,天天一大堆的客人在外面催人,她估计是扛不下去了,哭着喊着的求我啊,说我要再不出去她就把客人给我的赏银全没收!
哎!善良如我怎么好看着老鸨这么为难呢,于是乎第二天咬了咬牙俺还真起来了。
收拾着先去看了看离魈,这孩子就是回复的快,也不知道是吃药补得,还是身体本来就好,反正现在看着倍儿精神,除了还不能下床,一点也看不出来是有病的人。
偶也就放心了,躲了这么些天,估计他也不会管我要身体伤害费了。
从离魈那回来,正见巧儿和岩岩在那搬东西,我一时好奇跑过去看,原来搬的是个半大纸盒。
“这是要干什么啊?”我盯着那暗红色纸盒看了又看。
“娘。”岩岩跟我打招呼,“这个纸盒没用了,我正想扔了呢。”
巧儿接口:“是啊,这是前两天小公子住校时给他装东西的,现在也没用了,放着挡手,还是扔了吧。”
我又看了看这个半米宽的盒子,“别扔,我有用。”
岩岩疑惑的皱着小眉头,“你要用它干什么啊,娘?”
我得意的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卖了个关子,我转身抱着纸盒噔噔噔跑进房里,拿了根笔在纸盒上写了五个大字:捐款救灾箱。
我写完在房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翻出来一根长绳,在纸盒上打了两个窟窿,又抱着箱子跑出去,巧儿和岩岩看着我忙来忙去,也不知道我在干嘛,就屁颠颠的在我身后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