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轻松道:“因为他还有事没有交代完。”
“你是说灭范家的事?你也认为和他有关?”
“嗯!”夜罗点了点头,继续道:“这件事情我会查出来,给范若雪一个交代,我要你没有遗憾的嫁给我!”
一个交代,只为让她安心,所以夜罗暂时压下了所有仇恨。若夕沉默片刻,才道:“你不会对司马正阳用刑吧?若是那样,即便问出什么来,若雪也只会认为你是屈打成招。而且,你觉得司马正阳会说吗?这可是他的保命符。”
“用刑是肯定的,不过不是现在。他欠我们母子俩的,我会一点一滴的讨回来。至于让他开口,也不是难事,你忘了一个人吗?”
“宫主!”经夜罗这么一提醒,若夕赫然醒悟过来。
“这些年来,我一直派人盯着司马正阳的一举一动。当年杀了我娘以后,他便再也没有纳过妾,甚至几度想休妻,都是为了天缺宫宫主。所以,若是她肯出面,一切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
宫主会出面吗?成为天缺宫宫主,终生都不能嫁娶。当年她就一度好奇舒晴那样的美人,怎么会成为天缺宫宫主。现在想来,极有可能也是为情而伤的女人。想起那个十年之约,宫主也是怕她受伤吗?“这事我得和药心姑姑商量一下,才能定夺……你……你干什么?”
趁她思索之际,夜罗已经褪去鞋袜翻身上床,拉下若夕的腰带。
“当然是检查一下,你还有没有别的伤?”夜罗没有抬头,认真的答道。
“没有,不用检查!”若夕赶紧拍开他的魔爪,直接拒绝。
“思思,你是在害羞吗?我可不记得你懂害羞这两个字的含义。而且,早在西林山上,你洗澡那晚,我不是全都看见了。”
“那时候不同!”
“有什么不同?”
“那时候我中了剧毒,只能看,不能碰。现在若是脱光了,你不把我吃了才怪。”若夕认真的看着他,毫不犹豫的拒绝。
夜罗轻笑出声,逗这小女人还真有趣。“这么说来,你当时是故意勾引我咯!”
“是你偷看好不?”
“反正你迟早还不是要给我看,早点总比晚点好!”
“好你个头!我累了,要休息!”将被子一扯,若夕死死的盖在自己身上。
“我也累了!”夜罗低叹一声,慢慢得钻进若夕的被窝之中,将她搂紧。这个女人,迟早是他的,等了四年,也不差这一会儿。“思思,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了,我们就成亲,再也不分开了,好么?”
紧闭着眼睛,若夕没有回答,嫁给夜罗一直都是她的心愿,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所有人都来了,都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想做鸵鸟的机会都没有。不看,不顾,不管,就可以真的让自己的心不会去想吗?她自问从来都不是一个花心的人,然而这样一个结果注定要辜负多少人……
次日,夜罗便在冥殿上下宣告了他们的婚事。相比之前的匆忙,这第二次成婚自然是要比上次隆重谨慎许多。
踏入北院,这里是冥殿的客居之处。林药心,范若雪,冷音卓父子,司马独傲,谢楼宇都暂时住在这里。若夕很清楚进去以后所要面对的是什么,可是有些事本就逃避不了,不是吗?
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颓废,院中所有人都在一起谈论着什么,时不时的传来一阵琴音,看到她的到来,顿时安静了下来。
“身子好些了么?为什么不多躺几日?”谢楼宇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若夕心底微暖,点了点头。片刻才道:“我没事。我来,是想问姑姑,有没有办法请宫主前来一趟?”
“请宫主来参加你和魔头的婚礼吗?若夕,你执意要嫁,我阻止不了。不过,你不用问姑姑,我们是不会帮你去请的。”范若雪冷冷的答道,眼中的怨气毫不隐藏。
一句话,若夕只觉得与他们的距离突然好远。好像面前有一个圈圈,而她,被拒之圈外,再也踏不进去了。
看着若夕的眸子瞬间暗淡下去,林药心心中不忍,急忙道:“若夕,你是想让宫主来帮你主持婚礼吗?”
“不是,我是想让宫主帮忙劝司马正阳。因为他知道范家的灭门惨案,可是他不愿意说。”目光看向司马独傲,看着他眼底那份隐藏不住的悲痛,却又不得不开口。
范若雪突然上前拉住若夕,掩饰不住心底的激动。“你说,司马正阳知道我们范家的事?”
“嗯!”点了点头,显然林药心和范若雪还不知道那天武斗的事情。若夕便将那天发生的一切重新讲了一遍,最后才道:“我和夜罗商量之后,觉得这事只能请宫主帮忙。否则,可能无法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
“宫主不会帮忙的。”林药心思索片刻,表情却无比肯定。
“为什么?”范若雪与若夕同时开口,忍不住问道。
“当年,那个男人伤宫主甚深。宫主即位那天,曾发过誓,此生都不予他相见。”林药心目光一冷,却还是解答出了她们的疑惑。若非他,舒晴那样美丽无缺的一个女子,又怎会继任宫主之位,孤独终老一生。她虽然从来都不知道舒晴心中的那个男人是谁,但是,她绝不想看到舒晴再次受到任何伤害。
与若夕对视一眼,范若雪暗下决心。这是她多年的心愿,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她又怎能放弃?“姑姑,不管宫主愿不愿意,若雪还是想回宫一趟,请宫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