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编辑部,大家正在忙活的时候,蓝秀带着一篮子高档水果突然出现在办公室。
“妈,你怎么来了?”程言露尴尬地站起身。
“妈来看看你工作的环境,顺便来见见你的老师,她带了你这么久,妈都没好好谢谢她。”蓝秀笑着说,随后看到一旁的孙梓,便拉起孙梓的手,“你是孙子吧,听漏子经常提起你,也谢谢你对漏子的照顾。”
孙梓连忙撒撒手,不好意思道,“没有,没有,您太客气了。”
“对了,你们的老师办公室在哪儿?我亲自过去跟她道声谢。”
“在那边。”孙梓指道。
“那好,你们吃水果哈,我过去看看。”
蓝秀招呼完大家,便往朱傲衫的办公室去。
坐在办公桌前的朱傲衫看到蓝秀,一脸震惊。
“怎么?看到我这么吃惊。”蓝秀关上门开口说。
“你来做什么?”朱傲衫问。
“我来劝你别多管闲事。”蓝秀坐下一旁的沙发,翘起二郎腿。
“我忙得很。”
“听说你最近和警局的包警官走的很近。”
“他喜欢的人在这,自然来剧院勤。”朱傲衫解释说。
“喜欢的人?呵呵,”蓝秀邪笑一声,“你是指那个舞蹈老师呢还是指你的学生孙梓?”
“什么意思?”朱傲衫不知道蓝秀的意图何在。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记起来了吗?你要不想在美国医院的老母亲没了的话,就好好地闭上你的嘴。”蓝秀威胁说。
“你就不怕我动你女儿吗?”朱傲衫动怒地说。
“呵呵,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动她了,我看,你动漏子前,孙梓倒要先遭殃了。”蓝秀站起身逼近朱傲衫。
“你又要故技重施吗?”
“又?恐怕这一次不用我动手。”蓝秀站直身,双手交叉在胸前,“听许雯说,她在打听石青卿的事,这么多年来无人提及,她的好奇心太重了。”
“年轻人好奇心会重些,但不会产生威胁,她还是孩子。”
“你听过《小红帽与大灰狼》的故事吧,她就像小红帽,对这个社会太单纯,而你,就像她的外婆,你们终究是要被狼吃掉的。”
“蓝秀!”朱傲衫猛地起身。
“我话至此,接下去怎么做你应该很明白。”
蓝秀撂下话甩袖而走。
……
孙梓捧着资料进入朱傲衫办公室,发现她双手扶着头,沉思,不像是被蓝秀感谢的样子。
“朱老师,您没事吧?”孙梓关切地问。
“没事。”朱傲衫抬起头,“把资料放下就出去吧,我有点累。”
“好。”
孙梓坐回位置,想想下午没什么事,朱傲衫应该不会找她,于是又向会展部的人借钥匙,上次还有很多柜子没有打开,孙梓还是想再看看,关于石青卿,关于这个剧院,关于石青尘,更关于蔡承禧,她都想了解透彻,不为别的,就为她心里过不去的那个坎儿,和好奇心。
孙梓打开满是灰尘的柜子,将资料抱出,一张张翻过去。
《消失的音乐厅》,编剧:石青卿。看到题目和作者,孙梓定住,眼睛完全无法从编剧那一行字上移开。
她一字不差地读完剧本。
按照同为编剧的她的思路,孙梓觉得,石青卿的故事意有所指,跟剧院消失的音乐厅毫无关系,但是里面的情节和故事地点总让孙梓仿佛在看石青卿的人生。
孙梓将剧本折叠藏进自己的衣服里,深秋的季节,衣服穿得挺厚,不至于被看出。
下班后,孙梓去了趟警局。
“包大叔,你就告诉我吧。”孙梓跟着包书白,祈求地说。石青卿以前在哪读大学,许雯说自己不知道,她又不敢问朱傲衫,那知道的人只有石青尘和包书白,她不可能问石青尘,只好一直求着包书白。
“包大叔,你就告诉我吧,求你了。”
“不准再问问题!”包书白作了个暂停的手势。
“包大叔,你就告诉我吧,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我要去审讯室了,你快回家去。”包书白将孙梓往外推,说完就走进审讯室。
等包书白等了好久都没出来,孙梓峰回路转,决定问徐小锅。
“别别别,你可别再问我什么问题了,上次告诉你石青尘的家,我被头儿罚了60圈操场,我再也不想跑了。”徐小锅拒绝道。
“一个星期星巴克。”
“NO!”
“两个星期星巴克。”
“NO!”
“那你想怎样嘛?”
徐小锅继续摇头。
看徐小锅怎么都不肯,孙梓转战小石,可小石比徐小锅还难以搞定。
“你别看我,60圈操场,我可不行,跑完了我命都没了。”小石拒绝道。
“诶诶,警官。”孙梓看到徐然立马凑身上前,“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嗯。”徐然笑了点头,而徐小锅和小石在一旁使劲朝他摇头。
“你能帮我查个人吗?”
“什么人?”徐然问。
“你知道石青卿吗?”
“知道,你问她做什么?”
“我只要你告诉我她生前读哪个大学的?”孙梓祈求地看着他。
“和我一个大学的。”徐然不明白地看着徐小锅和小石凄惨的模样。
“那您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政法大学。”
“好!”孙梓听到想听的答案,拔腿就跑。
徐小锅和小石两个人瞬间颓败下来,他们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操场上的国旗在朝他们招手。
“完了!”
“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