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年轻的时候,喜欢以自我为中心,因此,谈恋爱往往以分手而结束。年长一点后,开始变的理性,能理性的去看待爱情,也想找女朋友,可是却不知道怎样去开口,因此,又找不到女朋友。
花心的人,要么是找一个随随便便的人早早结婚,要么就是一个人孤独终老。
有时候并不是我们错了,而是在对的时候,我们做了错的事,而在错的时候,我们又想要做对的事。
父亲和母亲结婚,是因为父亲没有选择。我想,如果父亲当时可以自己主宰自己的爱情,家境也不是那么的糟糕。那么他结婚一定很晚。
要么就是他很可能结不了婚。
念书的时候,父亲带着我去店铺里面买书包,我挑来挑去最终还是挑不到自己想要的。不是不喜欢,而是所有的书包都是我喜欢的,我拿起这个,放下那个,父亲说:“你挑花眼了。”我说:“爸爸,那你帮我选一个。”父亲说:“书包是你背着的,不是我背,自己选吧。”我于是闭起了眼睛,胡乱指了一个,拿到家以后,发现其中一个拉链是坏的,可是由于是自己挑选的,不好发作。生活中也是一样,难以选择的时候太多了。
父亲是一个很花心的人,要是在婚前,他这么花心,很可能找不到老婆,挑来挑去也和我挑书包一样,花眼了,可是他却是在婚后花心。
结了婚以后,没了顾及,因此开始在外面寻花问柳。有了一个书包了,就还可以时常翻看别的书包。
但是父亲的这些情人们,一个个都离开了父亲。离开父亲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彼此不想交往,而是因为一些非己身的原因,比如结婚,丈夫决定的搬家,工作的升迁。
父亲那时候忙着生意又忙着发展情人,因此,是没有多大的功夫顾及到我的。渐渐地,我长大了,他老了。我爷开始忙着感情一类的事情,也没空顾及他的感受。
我曾经问过父亲,在他去世以后他是想回老家还是想在现在这个地方。父亲说肯定是要回老家。可是我想,我去世以后,一定要将自己火化,骨灰就洒在我童年时期玩耍的那条河里面。
外婆,母亲,八外婆都在那里洗过衣服。我对于家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年轻的时候,想着以后赚钱了,一定要在我童年生活过的山顶上做一间房子。
一开始想的是建造一个整体的房子,然后用土掩埋起来,只在上边留一个容一人通过的小洞。那样,我就可以藏起来,不被人发现。后来,这座房子又变成了用树干制造的,就像竹楼一样,晚上睡在里面还可以透过木头的缝隙看到天上的月亮。月光就那样洒在屋子里面,一条条的。我就这样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面。
后来这座房子又变成了鹅卵石房子,用鹅卵石堆积一个房子,白天静静地看着它,晚上就睡在里面。冬天不冷,夏天也不热。
后来这些房子都没有了,因为我如果有了这些房子,父母可能就没房子住了。
有一次,和妹妹谈到了我这个想法,妹妹笑着说:“哥,你别幼稚了。回不去了。”妹妹说的回不去是因为我们已经没有回去的必要了,外公已经把所有的地都要回去了。我每次回到这个有着我童年的地方,还要同他们打招呼,以防他们误认为我回去偷东西。
小时候还可以谈理想,长大以后,我们就只能谈现实了。父母一天天变老,自己也一天天变老,曾经的梦想是住在山上,安安静静的看着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可是现在只能一天天重复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干着自己本不想干的事情。算算今天能赚多少钱,明天能赚多少钱。这个月能赚多少钱,今年赚的钱够不够去一次旅游?
学校的日子是短暂的,学校的时候,我们还可以伸手和父母要钱,自认为理所当然,出了社会就不一样了,继续和父母要钱,不止是让别人看不起,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两位大学老师说的特别对,一位说在校的时候,不要去打工赚钱,因为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去干这件事,但是你们中的大多数人,很可能以后就没有继续留在学校的机会了。另一个上学不要去打工的理由就是,你打工了,你赚钱了,大手大脚花着自己赚来的钱,大手大脚惯了,只会更加增添父母的负担。
另一位老师说,出了学校大门,你就撕了你的学位证与毕业证,因为这对于你们赚钱并无帮助。
这位老师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老师,人常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我相信说的那种气自华的人就是他。
他告诉我们,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是他最讨厌的两句话,如果带着目的去读书,那是对于书的侮辱。这样,还不如不读书的好。
大学,正如古人说的一样,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修身。大学,是对你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加以改造。让你形成一套属于自己的为人处事的方法。做人应当光而不耀,比如月亮,你甚至会忘记它就照在你身上。
还在上学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这对于我以后所从事的工作没有帮助。那时候,我特别讨厌这个地方,并不是讨厌上大学,而是讨厌这个无人情味的学校。
有时候,因为一个人,你喜欢一个地方。有时候,因为一个人,你讨厌一个地方。
外婆是在正月初八的时候病倒的,脑梗塞。那时候,他们已经从山上搬下来了,那天,三姨娘又来拜年,带着他的儿子,我那个可爱的弟弟。随之同来的还有我的三姨夫。
我三姨夫自从那次醉酒事件以后,有一两年没好意思来我外公家拜年。
父亲每年都去拜年,大多数的时候是在正月初二。因为我们那里说正月初一不出门,正月初二拜丈人,父亲的这个习惯保持了好多年了。
拜年的时候还要跪下来磕头,外公说:“你也是当了爷爷的人了,就不要跪了。”可是父亲还是得跪。
有磕头资格的只有男人,这是老规矩。女人也不能和男人们一块儿坐在席面上吃饭,同样,这也是老规矩。但是这些老规矩都被妹妹给打破了。
妹妹婚后生了一个女儿,我有了一个外甥,我这个外甥,大大的眼睛尤其可爱,尤其是你盯着她看的时候,尤其会觉得这就是天使。
我同父亲及几个姨夫跪着给外公外婆磕头,我这个外甥女也跪在我的旁边,同我一起给她的老太磕头。那认真的模样,配合着小小的手掌,天使一般的脸蛋,组合起来是一个让人由不得开心的画面。看到她,烦恼渐消,忧愁顿减。
和她走在路上,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弱弱的说:“舅舅,我脚疼。”我问:“脚怎么疼?”她不说话。妹妹说:“她是懒得不想走路,想要你抱着她。”
也只有小孩子才有一种魔力,让人能渐渐地忘却人世间种种勾心斗角,种种艰难险阻,开怀一笑。
那天,我们被叫去吃饭,吃过饭,回家了。四姨娘和三姨娘留下来打扫房间,收拾饭菜。外婆拿着扫帚,边扫地边和她们说话。饭菜收拾完了,四姨娘同三姨娘准备到街上去赌博。四姨娘害怕外婆骂,让三姨娘同外婆讲,外婆最疼爱的就是自己的这个三女儿。三姨娘说:“妈,我和老四赌博去了,赢了钱给你买好吃的。”
扫着扫着,扫帚掉在了地上,外婆弯腰捡了几次没捡起来,后来外婆摸着自己的头,三姨娘同四姨娘讲:“你看,妈不想咱俩走,准备拿扫帚打咱俩。”外婆不回话,三姨娘发现不对劲,过去将外婆扶在了床上,外婆躺在了床上开始抽搐。
她张着口,却说不出来话,用手指头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