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期末的一个雨夜,我敲完一篇文字后,很自恋地在网络上搜索“安诺翎”,看着自己的文字被一些来历不明的网站转载,心里儿偷着乐。
突然我在一个空间里看到城和一女子亲密的照片时,我的脑海像被格式化过一片空白。
我打量着那个女人的眼睛,鼻子,嘴,还有那染成血红的发丝。
我从未曾想过会有和城分开的一天,我以为他失去过,伤痛过,就不会再和爱情开玩笑了。但他的任性和轻狂一次次浇灭我对他的希望。
这张照片宣告着我们的爱情走到尽头。我的初恋的结束了,一辈子只爱一次的梦想也破灭了。
终究我还是微笑着,关上了电脑。
那夜我失眠了,杂乱无章的思绪间,我已记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枕巾湿了大半,凉凉的被我压在脸颊下。
中午,城依旧在校门口等我,依旧是帮我提书袋。就餐时,我淡淡地问:“城,近来好么?”
我对城的口吻陌生得就像刚上大一时。
城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说:“好。”
然后,我缄默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城问:“你怎么了?”
我只是淡淡地笑着说:“有点累。”
一连几天,我们都没怎么联络。
一次,我怪他说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城说:“你不是英语还要过级么,不想打搅你而已,你别乱想,我们会好好的。”
我的心更累了,包括那些苍白的日记都千篇一律起来,冗长而矫情。
我没有怪城,不断地反思自己。
其实我本身就没有特别值得他永远去爱的理由,虽然我很认真地对待这段感情,但我与他曾经爱过的扬子大概还有很大的出入。这一场爱情,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现在想来,当初恋爱,只因没有谈过恋爱而憧憬爱情。所谓第六感,不过是一个人为了给自己的任性找理由罢了。而他,也只不过是想借我的新鲜感,转移失去旧爱的疼痛罢了。他不是一次又一次地在我身上找寻扬子的感觉么?
曾经错误的想往,令我们步入了错误的爱情。
这些,其实我很早就明白,可这世上,总有那么些道理你懂得,却难以接受,于是你找了更多不是理由的理由来敷衍自己。
所以,我和城,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