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规划着实习,而城依旧在搞他那摇不了就滚的摇滚。
我躺在床上打电话给城,那夜城在歌厅里,一个女子围着他嗡嗡嘤嘤地撒娇。
我终于忍受不住心底涌上的那股恶心,说:“城,我们分手吧。”
然后我再也说不出话来,电话任是被我贴在耳边。
城在那头对着那女子怒吼:“婊子养的,给我滚一边去!”
然后那女子发嗲的声音很没趣地消失了。
“我……”
城半天吐出一个字。
我逼自己淡定,绝不闹脾气,我说:
“城,我不怪你,真的,其实一切我早已知道。”
随即,挂上了电话,泪水再一次奔涌而出,我任凭往事一幕一幕地在脑海里上演,变成记忆中的默片。就让往事在伤口上撒把盐,就让刻骨铭心的痛麻木我的知觉。
手机铃周而复始地响着。
城不停地给我打电话,我任它拼命地响着,刺痛着我的耳膜,好让这种教训来得深刻一点。
城,我好像已经可以体会,你爱过的女人,为何都一个一个离开你了。
城,你让我明白了,在男人失魂落魄的时候爱上他,那并不是真正的爱情,而是女人一时的母性所动;在男人最辉煌得志的时候爱上他,那也不是真正的爱情,而是女人一时的虚荣所至。这两种,都不适合我。
城,你让我明白了,相爱的人不一定适合,但“适合”比“爱”更重要。
那一晚,我憋闷地乘公交车四处乱逛,盼望上天能让我看到除城以外的斑斓世界。最后,我来到几年前初次与城相遇的红茶坊,红茶坊的对面有家酒吧。那是城禁止我去的地方。
我坐在酒吧昏暗的光线里望着对面那间小小的茶坊,灌着掺了酒精的液体,一个劲地傻笑着。
心想,酒精大概是可以麻醉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