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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粮食的故事

千事万事,吃是大事。这不是了不起的名言,却是千真万确的真理,古今中外,毫不例外。

远在春秋时,鲁国的左丘明在《左传·庄公十年》中就有了“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的教诲。近些也有五百年的明代,朱元璋谋士朱升提出了“高筑墙 广积粮 缓称王”,被奉为朱元璋的九字真经。后被毛主席演绎成: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我认为毛泽东主席一生的最大功绩绝不是以阶级斗争为纲,而是“以粮为纲”。试想,中国人口众多,从几亿到十多亿,这么多张嘴要吃要喝,不能解决吃饭的最起码的需要,还能谈得上其它发展,手中有粮,遇事不慌,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我出生在鱼米之乡的江西。江西是产粮大省,但又是为全国贡献粮食最多的省分,无论是解放伊始,还是三年自然灾害,甚至在文革期间,江西人自己并没温饱,但总是默默地为全国贡献自己的劳动果实。所以守着天下粮仓,却经历过许多饿肚子的往事。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时运不齐,命运多舛,苏联“老大哥”变脸刚撤走,又遇上三年自然灾害,使得成立不久的新中国,面临着十分严峻的考验。我们家和大多数的家庭一样,整天吃水泡饭,一大锅水,偶尔找得到几粒米,要么就掺些萝卜和白菜邦子,绝不像现在的水泡饭,油盐味精齐备,那是一丁点油水都没有啊。那时我刚进小学,早上一小块米糕,下第二节课,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下面的两节课早已头冒金星,全身乏力啦。我到现在都不愿吃泡饭,就是有点谈虎色变的感觉。我记得家里也有舍个己加点餐的时候,那就是极偶尔的吃顿白米饭,全家就如同过节一样高兴。小孩早早就围着鼎锅,看着外公用称按等分称成几碗。一人一碗,不多不少。到手后,那才叫细嚼慢咽的,一小口一小口的送到嘴里,有个五分饱才算奢侈呢。当时,还有饿的吃“观音土”的人。

文革期间,也是个物资相当匮乏的时期,小卖部里的饼干不完全是粮食做的,还要粮票,甚至是饼干票。我的中学是由南昌市迁到郊区的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又由共大迁到其农场,过着边劳动边学习的生活。那时正好是我们长身体的时候,特贪吃,劳动强度又大,百来斤的担子压在肩上来回几里路,一干就是七八个小时。但是,米饭是定量的,一天一斤一两,早餐三两,午饭和晚饭各四两。那时,共大实行的半工半读,勤工俭学,我们的食物很大程度是用我们的劳动获取的。但是长身体时吃不饱的青少年问题却不能引起学校的足够重视。当然,那时的人都是不用减肥的,无肥可减啊!我们四季在稻田里辛勤耕作,男女不同工却同酬。于是,有些女同学就偷偷地把省下来的饭票,用红纸包好,上面写上毛主席语录:“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塞到男同学的抽屉里。

农忙时节,特别是双抢,劳动强度大,周期长,加上人在太阳下暴晒,下面的水都是热的。我们光着膀子干晒,身上皮脱了一层又一层,手上早就厚厚的老茧。但是大家又盼着农忙,就因为农忙饭尽量吃,菜也要好得多。经历确实是一种财富,历练了这么多苦,后来遇到的困难再大,也能应付自如。

文革结束后,老天帮忙,连续的风调雨顺,使的政治带来的祸害有了经济基础后很快得到拨乱反正。要吃粮,找紫阳,就是当时流行的一段顺口溜,也是当时人们内心的刻画。

上世纪九十年代,在全国掀起全民经商的高潮,农村也不例外,许多农民背井离乡,出外淘金。大批农田被撂荒,粮食又一度吃紧,手上无粮,心里发慌。好的是中央看清了问题的危害,一连串的一号文件出台,提高粮价,让农民有利可图,激发农民种粮积极性,才没有造成祸患。

粮食问题是个社会根本问题,是全国人民的生命线。不能有半点马虎。

本文是想到哪,写到那。不知道想说的说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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