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已成云烟，如今是他小陈与李小娟在一起过日子，幸福是别人的事。但我是真心祝福他们：“你能锁定孙存金，找到真凶，做李家的女婿也是应当应份。”
“如果你不放弃，我根本就没有希望。”
“我不是放弃，而是追求上的失策。”我就是我，永远不同于别人，是天生的数学家、未流的商人，喜欢算计，但不是每一次都能赢利。
“当时，我姐夫对小东的死一直很内疚，一再让我去追求小娟。后来我也看中了小娟，只是我姐姐不同意。”小陈吐着烟雾，满嘴都是幸福，就好似他们的爱情有着前因，有着后果，是上天的注定，哪里又是别人的放弃？
“不会吧？”在我看来，李小娟一直优秀，就算她现在有了儿子，也是那么地迷人，而巧巧竟然不同意，我有些想不通。
“你想想看吧，让我去别人家招亲，我的父母又由谁来养老送终呢？可话又说回来，在农村，要娶一位姑娘上门，至少得花十几万。”他终于坐不住，带头站了起来，示意我往回走。
“那是。”
“后来我姐姐又不再坚持，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一边走，一边问。
“其实，它也不是什么条件，就是让我姐夫要么出钱给我，要么他也算招亲的。”
“我明白了，你姐不是不同意，而是借此做文章，要你姐夫表态。”我了解老高，他更会算计，根本不会出钱。
“是啊，我姐就我这么一位弟弟，她不让我去招亲，就得借我十几万，让我去娶别人家的姑娘。可是，我姐夫会借吗？”
“你姐夫只会出人力，不会出钱财。就算当时没有李小娟的出现，他也会让你去别人家招亲。”
不知不觉，我们回到了村中。这里是内陆农村，和沿海城市的讲究当然不一样。大年三十那天，家家户户都在比谁家是最先开年席。而在平时，不到到八点都不是吃晚饭的时候。这不是他们在腊月有多忙，而是他们喜欢满满的一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一旦到了年外，就要各奔东西，这种幸福的确不是很多。
小陈提议：“你们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俩再四处走一走，让她们多忙碌一会儿，也好多添几个菜。”
“要的。”既然他不是凶手，我还担心什么呢？倒是黑子有些急，它呜呜地叫了几声，就不见了。
已是万家灯火，路上却很少有路人，他们似乎都在忙碌着一件事，那是另一种热闹。我有些饿，无论是空中散发的五香肉味，还是火辣辣的菜油味，都让我感到十分地道，非常需要。
他一边走，一边和我述说着过去的事：“那个时候我也是无所事事，整天泡在红玉的店里。有时，我也送她回去。”
“你大概是因为红玉，才认识李小娟的吧？”汉聊与红玉闹离婚的事我当然知道，至于他和红玉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我不太了解。但我不傻，感觉得出来，他曾经喜欢过红玉。
“是啊。后来才发现她就是你们公司的李小娟。而在这之前，我姐夫就打算要摄合我们，可我就是不答应，生怕她长得难看。”
“红玉和汉聊还好吧？”
“他们离了婚。至于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他不是不清楚，而是不愿吐露，好像我和红玉也有关系。
我关心的不是红玉，而是汉聊。老高与我的矛盾如果是利益上的矛盾，那么汉聊与我的矛盾就不仅仅是利益上的矛盾。他每次来商务部，都要找白如意说上几句才肯离开，虽然他没有刘潜那么可怕，但我一直在忌妒，却因为是捕风捉影，说不出口。
“可惜啦。”关于汉聊的话题，我不愿过多涉及，是生怕露了底，连忙开小陈的玩笑：“你不要感谢白蓝，你要感谢红玉，是她给予了机会，让你天天晚上都可以去接送李小娟。”
“没有天天，只接送过她一次，还是她请我帮忙，要演给你看。但我愿意啊，是小娟的事我都愿意。”小陈非常幸福。
“可我当时不愿意。”
“那天晚上，我故意用背对着你，就是怕你把我给认出。你们都是文化人，而我当时连正常职业都没有，又拿什么和你较量呢？”
“你幸好是背对着我，要是你面对着我，我一定会把你送到派出所。弄不好事情就大了，一定会惊动孙存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