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总在开会，秘书室负责古玩店的，还有财务部门负责古玩店账目的，都在一间小会议室里。
曹天逸很简单地说：“我们来此，就问一件事，冯萍的薪水，你们拖欠吗？”
“没有，绝对没有的。”财务的人拿出了工资单，与曹天逸在警局看到的一模一样，上面都冯萍的亲自签名：“警官，你们看，这是她生前的工资单，一笔一笔的，都是很清楚的，她领了钱，也签字了。不知，警官，你们从何处听闻我们欠她的工资呢？”
“死者生前去过古玩店，可是那时候，古玩店已经转手了，她对古玩店的老板，也就是现在的韩玉说，她因为欠薪才来的。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蹊跷的，韩玉已经在警局录下了口供，因为这个案件涉及很广，有必要也会请在座的各位到警局录口供的，等到案件侦破之后，谁的口供有误或者隐瞒事实真相，我们警方有权提出诉讼...”
“警官，我突然想起了一笔帐。”
“什么帐？”
“关于冯萍的，她曾经买了一件古董，售价比店里规定的价格高了三成，大约七万元左右。”
“什么古董？”曹天逸聚着眉头问：“卖给谁的？”
“一尊玉雕，名字叫牧童归来。”
“牧童归来？”曹天逸的脑袋一下灵光：“原来是这样的原因啊？”
豆头问：“头，什么原因。”
“他们不说的原因。”
“警官，既然你都清楚，我就不说了吧。”
曹天逸很严肃地回答：“继续，你不说，我只是猜测的。没有准确度，牧童归来的玉雕卖给谁的？”
“这个，就是卖给魏宾实。”
“啊？魏宾实？”豆头发出了惊叹。
“大惊小怪什么，赶紧收集证据吧。”曹天逸转头对着那女人说道：“你们一定有购买的记录吧，复印一份，把原件拿给我们拍照。”
“我们一定配合警官的。”
“豆头！”
“明白。”豆头起身说：“这边来吧。”
小会议室的人陆续离开了，只剩下曹天逸一人了。
凶手到底是谁？
冯萍不是无缘无故地死去吧，自杀，他杀，究竟是哪一个呢？
如果是他杀，杀人的动机与原因又是什么呢？
两天，案发当天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了，案情到了一个瓶塞状态了，刑侦处的同事们也将收集来的证据全部整理了一下。
局里来了上级领导，他们听闻了又发生了凶杀案，高度重视。
曹天逸抱着那些资料去开会。
会议一直开了一个上午。
快中午的时候，曹天逸才抱着那些资料回到刑侦处。
小查已经将盒饭放在他的桌上了：“队长，吃些饭吧。”
“有烟吗？我的烟在开会的时候，全部抽完了。”
“有！”刑侦处的同事们纷纷掏出了香烟。
关公小声地问：“你的脸色不好，会议上，你一定被很多领导骂了吧。”
“臭骂到无所谓，可破不了案，真的让我很难堪的。凶手还会犯案吗？如果又是一起连环的凶杀案，局长私下说了，恐怕他的位置都不保了。”
“我觉得不应该是连环凶杀案了。”关公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你们呢？”曹天逸语重心长地问了一声。
回答也是杂七杂八的，完全没有统一。
“那好我们也开一个会议吧。你们发表各自的观点已经原因，我们一起分析案情。”
“队长，你还没有吃饭呢！”
“边吃，边进行。”曹天逸微笑地说：“豆头，给我去买一包香烟，开会的时候不能缺少烟的。”
众人明显地被曹天逸的冷幽默搞笑了，气氛一下也不是那么的紧张了。
“我先说。”关公已经点燃了一直香烟：“这个案件的确很诡异，但我说这是谋杀案，至于凶手的杀人动机，或许是模仿上一次连环凶杀案的凶手，故意制造麻烦事端，我认为朝阳老街不是第一作案现场。”
“所有的监控设备都看到了死者，死亡的时间也差不多，怎么能说朝阳老街不是是第一作案现场呢？”老陈反驳道。
“我觉得凶手故意用摄像监控器来误导我们，再说监控录像也被黑了，出现了意外，所以监控录像的证明不能用。”
老陈问：“可监控录像为什么突然被黑，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是的！”曹天逸放下了筷子，说：“这是整个案件中很疑惑的地方之一，如果真的是凶手所为的话，那么他很大的可能就是仿照上一次连环杀人案，延续让社会造成恐慌的变态的杀手。如果是随机作案的话，那凶手逃匿到外省，继续作案，犯不着破坏监控设备录像。”
曹天逸的话，让所有的人陷入了沉思，差不多有三五分钟的沉默，桌上的电话发出了清脆急促的响声了。
“喂？你找谁？”小查接的电话。
所有的人，谁都不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了小查。
小查嗯了几声之后，一声不响将电话捂住话筒，对着曹天逸说：“队长，朝阳老街分局那边接到了报案，说好几家的店铺都被人偷窃了。他们要与你通电话。”
曹天逸从座位上起来，走过去，接过小查手中的电话，嘀咕地说了好一会儿了。
关公看见他挂上了电话，问：“什么时候发生的。”
“报案的老板们说，他们店里的珍藏的贵重的东西都是放在保险柜中，通常都是三天才检查一次。”
“这样看来，他们丢失的物品应该与冯萍被害的时间相吻合的。”
“当然，就是不能确定准确的时间，走吧，我们去看看吧。”曹天逸不假思索地说：“手头上的凶杀案，也不要停，我们现在遇到了瓶颈了，不如先将这个入室盗窃案侦破了，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找到凶杀案的一些重要线索。”
“有道理。”
曹天逸坐在后排的座位上，他靠着窗，点燃了一根香烟，开始了他全神贯注地模拟案情了，如果那些入室盗窃的罪犯真的在案发的当晚去朝阳老街，那么他们很有可能目击凶杀案，所以为了避开风头，他们只能选择先黑掉监控录像。
照这样的开头的话，我之前的所有有推理就有些过不去了。
死者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呢？若是自杀为什么会选择在朝阳古玩老街呢？
那地方根本就不是自杀的好地方啊。
或者还有什么样的隐情？
曹天逸已经从他的沉思中走出来了：“豆头，你去查一下死者生前在古玩街做事的时候，与那些家老板或者伙计的关系...”
“正当关系，还是不正当关系呢？”豆头没有理解曹天逸话中的味儿。
“当然是不正当的关系，如果是正当的关系，死者当晚死在朝阳老街，起码也能有几个认识的人出来啊，我推测，死者在老街认识的人很少，少得可怜，她一定不出店门，也不与邻居的店铺打交道，她的性格很冷漠，排斥，但这些不能说明她在老街没有认识的一个人。”
豆头不由得大吃一惊，大胆地说：“头儿，你说，她有男朋友在古玩街做事，或者开门面当老板，当晚她去朝阳老街，应该是与她的男朋友汇合，这汇合之后，难道就是偷窃那些珍藏的贵重物品吗？”
“你小子也开窍了，但不能完全确定，至少我们有了行动的目标了。”
分管朝阳老街的分局中，曹天逸等人进入了一个大的会议室。
那些丢失贵重物品的店家们都聚集在一起，看到曹天逸他们进来了，赶紧起身：“警官，我们丢失的那些东西，能找回来吗？”
“大家坐，请坐。”曹天逸伸出手往下压了压，严肃地说，“小查，把照片拿出来。”
小查赶紧将死者冯萍的生活照片拿出来，搁在那些人的面前。
“警官，我搞不懂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都是丢失了贵重的物品，不瞒你说，我们非常焦急，希望警官们能尽快找到那些物品，可你们怎么给我们看一个女孩子的照片啊？我们不是寻人。”
“诸位，不要吃惊。”曹天逸的表情依然是严肃的：“这位姑娘也是朝阳老街某家店的店员，你们有印象吗？”
“没有。”
“我也没有...”
会议室中那些老板们七嘴八舌地开始议论了。
“停一下，你们都没有印象吗？”
“这个女孩，我好像有些印象。”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很小声地说：“我记得她来过我店里，但她是不是老街上买东西的店员，我就不清楚了。”
“你认识她？”曹天逸心中大喜了。
那人摇摇头说：“不认识。”
曹天逸简直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到底怎么打一回事，你见过她，但不认识她？”
“这女孩与我店的伙计小张很熟悉的，他们似乎在耍朋友。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店里的店员小张？方便能让他来这里吗？”
“他已经辞职了。”那人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用手轻轻地推了一下眼镜框：“一个月前就辞职。”
“他叫什么名字，具体的住址，身份信息，麻烦你告诉我们。”
“没问题的，与警察合作，是我们的责任啊。他的资料都在我店里。”
“老关，老陈，麻烦你们在这里继续询问，豆头，小查跟我走一趟。”曹天逸迅速地安排了工作，跟着那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离开了分局。
总算了有了一些线索了，曹天逸觉得破了此案与盗窃案，就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