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进屋内的阳光逐渐退去,夕阳以至,天色已黑。傍晚天边丝丝红霞镶嵌,勾勒出一幅美景。然而日落越美越凄凉。
在上官文宇的打量下,屋内的气息安静的可怕。纪琼警惕的神经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她不想去惹怒这样一个阴晴不定、心狠手辣的男子。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她不想轻易的死在他的手上,成为他的剑下亡魂。虽然很不愿对这种人强颜欢笑,更何况是一个储心积蓄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男子,但是如今形势所迫,她已成为刀俎上的鱼肉任他宰割,要想活下来他必须使用各种非常手段,即使是讨厌也只有忍耐。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她一个小女子,唯有放手一搏。
“殿下这次微服出巡应该不光是为寻我这么简单吧。”纪琼斜视上官文宇笑的风华绝代,美艳慑人。
他也有那么一刹那恍惚了。
“哈哈……”上官文宇放荡不羁的邪笑着,冰冷的的笑声让纪琼不自觉的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屋外香平一直贴身于门边,听的更加心颤。因为心中忐忑她一直躲着门后,没有离去。
“夫人聪明伶俐让人敬佩,只是太过聪明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比喻现在你的敏感很有可能会让你身首异处。”上官文宇一把紧捏住纪琼白皙如瓷的脖颈,他的指尖玩弄般的收缩,正在纪琼感到一阵绞痛之时,他却放松了力道,邪魅的声音挑弄道:“看来上次的伤并没有给你留下伤疤,你的脖颈还和以前一样白皙嫩滑,本殿开始有些舍不得就这样生生的掐断它了。”
纪琼掩饰着心中的恐惧和疼痛,直视着上官文宇的双眸,眼里没有露出半点的怯弱取而代之的是妖娆妩媚和一丝不屈不饶的倔强:“殿下是害怕有一天会输在我的手里,所以才想迫不及待的将我除之而后快,哦……”脖间一股绞痛再次袭来,纪琼吃痛的发出痛苦之声。
上官文宇不动声色的一把握紧,深邃的双瞳玩味的看着纪琼脸上抚过的痛苦,心中感到无比的快感。
“放开小姐,快放开小姐。”香平夺门而入,毫无顾忌的冲向上官文宇,想要将痛苦中的纪琼解救,可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又怎能敌过武功高强的上官文宇呢。
上官文宇只需一挥衣袖,便将香平扫倒在门口,清秀的脸蛋顷刻间出现了红肿。看着不自量力的女子,上官文宇冷血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纪琼担忧的看着被摔倒在地的香平,原本白皙的脸上更加苍白,她不屈的看向上官文宇眼中的得意,双目凌厉似剑直射上官文宇,带着一丝空寂、仇恨和不甘。和那晚的眼神一样,这几日不断出现在他的梦中,困扰着他。上官文宇心中一震,猛然松手后退几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从来都没有过的惊慌。上官文宇心中不可置信的质问着。
纪琼感到整个身子像被抽干了一般,全身瘫软重重的跌倒在地,当她担心的看向香平时,她眼里划过一丝恐惧。上官文宇一把捏住香平的脖颈,阴冷的看着无力跌坐在地的纪琼。
“殿下,求你放了小姐。”忍着痛,香平一副视死如归样子的恳求着。
上官文宇闻所未闻,完全不屑香平的恳求,当看见纪琼眼里的害怕时,他英俊的脸上笑的阴森,他手指紧锁,香平的脸在他的用力之下,开始变得痛苦扭曲。
“不要……”纪琼双瞳放大,惊恐的看着上官文宇的残忍,她妄想出声阻止着一切的发生。恐惧染红了她的双眼,歇斯底里的喊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撕心裂肺的吼着。纪琼双目晕红,如同烈焰熏陶过的火辣,眼眶溢满泪水,却倔强的不愿留下一滴,绝美的脸上苍白如雪,红晕似樱的双唇也失去了它的本色,却美的如飞蛾扑火般绝艳。纪琼拖着儒弱的身子倔强的站起。那一刻就连上官文宇都不明白为何看着那样的她,心中会犹如针扎的痛,这是他第一次感动的心软,从来他可以笑着去杀掉任何人,可是今天他却两次失手了。
纪琼看着他,眼里有恳求,有愤恨,有坚强:“放开她,你要杀的人是我。”
刚才的心痛稍纵即逝,他邪佞的扬唇嗤笑,笑的诡异狂魅:“我要杀的人不需要你来教,而且我要杀的人也没有人能阻止的了。”这话像在说给纪琼听,又像在告诫自己。
“你是魔鬼,就连杀人时还可以若无其事的笑着说去这样残忍的话。”纪琼拔下头上的发簪直直刺向上官文宇,在只离他脖颈一寸距离停下。
如果刚才他出手的话,纪琼就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也许是他早已断定纪琼不会刺伤他,所以才有意试探,但在她拔簪挥向他的刹那,那般压迫感让人震惊。她看着他的眼里的决绝,冰冷的连眨眼都没有过。他心里惊措,却带着一丝讥讽和嘲弄:“你认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吗?”
他的话语凌厉,她却不为所动,只是她的眼里更加坚定不屈,声音更家决绝:“至少我还有一线希望,如果你杀了她,我会和你同归于尽。”
上官文宇明眸暗闪一把推开香平,再次将纪琼紧扼在手,只要他轻轻一用力,纪琼就会死在他的手里。
“你刚才可以有勇气为救一个丫环,现在怎么没有勇气救自己呢?”他说话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带着残忍和讽刺。
纪琼轻轻抬眸看他,坚定抉择:“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所在乎的人。”
上官文宇心中一悸,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思忖后他依然不屑的讽刺。
“那么你认为就那支破簪就能对付得了我吗?”
“每个人在面对危险和悲痛绝望时,潜能是无穷无尽的,他会发挥所有的力量去克服战胜一切困难和危险。”她看他的眼底的坚决让他恐惧。
“那我倒要看看你的潜能是如何的无穷无尽。”他的语气是刺骨的寒冷。她的脖颈被他捏的咯咯作响。
屋内如死灰般阴冷,窗外的风声呼啸仿佛来自地狱的锁魂咒,一阵寒风吹进屋内掀起了雕木梁边的罗沙缦帘如同魑魅乱舞,珠帘相互碰撞发出清幽阴森之声,好似黑白无常手中不断摇动的魔铃有着锁魂夺魄之力。
当命悬生死一线之际,纪琼依然不曾选择妥协,高傲不让她畏惧,惶恐。笑……她忍痛着笑……笑的冰冷凄凉,笑的嘲讽。
“姐姐……”香平惊愕的瘫软在地挣扎着虚弱无力的身体。
“你在笑什么。”上官文宇困惑,死到临头她却笑的放荡,而刚才她眼里的死寂,只是他的错觉。
纪琼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我在笑你……会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上官文宇桀骜不驯的道:“我做的事从来都不会后悔。”
“是吗,那只是你自欺欺人罢了。”纪琼眸色闪动:“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你认为我会你的当。”
“每十年一度的三国“颜尘大赛”我若是为殿下那的第一呢。”纪琼双眸色彩缤纷艳绝,眼中的妖娆摄人心魄。虽然离开京城几个月,但是每天都会从一些商人口中得知一些京城大事。
“颜尘大赛”是皓月、大瑶、大奕三国为了邦交礼仪而设立的赛试,参加者皆是女子。三国各推荐十名女子参加,为争夺这等荣耀,皓月国皇帝自燃是下旨大力悬赏,皇亲国戚必须各推荐一名,无论是谁只要拿的“颜尘”第一,将加官晋爵,手握三万兵符高官俸禄荣华一身。然而高官俸禄对于上官文宇来说自是不屑,但是这三万兵符对于他的宏图霸业却是一笔财富。
上官文宇低头沉思,这个交易对他来说的确很友吸引力。
纪琼抓住他的一丝犹豫道:“若我拿下第一名,功名利禄全归殿下,我要的只是换我和香平一命,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殿下更不用担心我会阻挡你的宏图霸业,如何?”
“就凭你。”话里全是讽刺,却放手松开了纪琼负手而立道:“你可别忘了,你以为人妇。”
“这还不简单只要殿下的一封休书即可,怎么殿下不敢一式吗?我想在殿下来逸江城之前,应该就早已对我的身份了如指掌吧,既然我能在三个月内成为逸江城富甲一方的商人,那我自然有把握拿得第一。”纪琼字字铿锵。见她沉默不语在下迷魂汤使个釜底抽薪:“殿下想要我的命,我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殿下的手掌心,殿下不妨一试,如果我赢了,以后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殿下放我和香平一条生路,如果我输了殿下再杀我也不迟。”
看着眼前这个狡猾多端的女子,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一如既往的邪佞:“你未免也太自大了吧。”
“这不是自大而是自信。”纪琼嫣然一笑,笑的花枝招展:“我想殿下是个聪明人,其中的利益殿下比我更清楚,然而只要是对殿下有利的事。殿下又怎会轻易放弃呢,是吗。”纪琼眼里带着丝丝挑衅的意味说着,不容他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