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宝被陆司摔到床上,她一跃而起,捏着枕头警惕地看他——
不要脸啊!
竟然对一颗棋子起色心,简直该天打雷劈的!
陆司抬手,指下画了一个蓝色的灵印,肖宝瞪大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他走过去,然后搂住她的脖颈,乖乖坐到他腿上。
陆司很满意,历泊在研究春宫图之余,还研究出了魂魄牵引的牵引法,久违的牵引又出现了,真是令他怀念。
陆司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笑眯眯地说:“送水给我们?笨蛋,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吃醋了?”
“陆司,放开我!”
肖宝咬牙,陆司舌尖在她耳朵上舔了下,肖宝的耳朵不争气的红了,拼命让自己淡定,绝不能在这贱男面前示弱!
“阿宝,我很开心。”
陆司收紧手臂,轻咬着她耳际柔嫩的肌肤,然后移到她唇上,舌尖轻轻描绘她的唇型,滑入她口中。
肖宝震惊了,他现在是在干嘛?
拿她自慰吗?
太不要脸了!!
陆司掐着她的腰将她按坐在腿上,她很羞耻地挎坐在他腿上,他手往下移,去解她的衣扣,肖宝眼睛都红了。
“啊啊——”
肖宝哭得惊天动地,陆司哆嗦一下,下身的反应立刻偃旗息鼓,肖宝还要继续嚎啕,突然被一声怒叫声震哑了。
“放肆!你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花卿的怒叫声从不远处传来,陆司竖着耳朵仔细听去,那边似乎吵起来了,他将阿宝放到床上,转身要去看看。
“哎哎哎!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肖宝在床上大叫,八卦时刻怎么可以没有她肖宝呢!
陆司解了封印,肖宝一溜烟跑的飞快,脚下像装了俩轮子,虎虎生风,陆司有些忧伤,心想你要是在那啥上能这样积极,我死也无憾了。
肖宝一脚踹开花卿的房门,顿时风中凌乱了,花卿半边衣服都被撕烂了,雪白的身子半露,一个男人搂着她正打算进行非礼。
“可恶!色到十重殿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肖宝拎着旁边的竹椅就砸过去,那男人慢悠悠转过身,露出一张阳刚英俊的脸,花卿一脚踹过去,男人在空中翻了两圈,摔落在地。
“先把衣服披上,别曝光了,他跑不了。”
肖宝叮嘱道,花卿点头,披上衣袍,男人穿着黑袍,脸颊微红,两眼有些放空,抱着柱子站起来,嘿嘿地笑,伸手往花卿身边抓,嘴里不干不净地占着便宜。
“老婆,老婆……来我抱抱……”
“谁是你老婆!你可恨!”
花卿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污辱,抡起手就是一巴掌,男子一个飞扑将她压在身下,陆司跳进屋,随后薛沉历泊都跑进来。
薛沉:“秦文?”
陆司:“他又发酒疯了!”
历泊:“抬走!”
他抢先上前,秦文撅着嘴正要去亲花卿,花卿又一下大嘴巴抽过去,直接将他抽翻在地,秦文的脸立刻肿成馒头。
历泊哆嗦一下,和薛沉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将他抬走,花卿拢紧衣服,一双秀气的眉毛倒竖,怒叫道:“陆司!这就是你们地府的素质!岂有此理!”
陆司咳了一声,淡定自若地回她:“这是一重天的素质,我们一直在教育秦文,但是他低得太深沉,改造需要时间,我们以后会努力的。”
“滚!”
花卿怒叫,陆司一把抱着老婆滚了,花卿一挥衣袖,躺倒的竹椅顷刻间化为齑粉,她忿忿地坐回床上,一想到自己的身子被个酒鬼看了,她就愤怒的想再上前抽他几巴掌。
肖宝坐在床上沉思,陆司很不想用魂魄牵引术控制她,坐在她身边,抬起一只手搂住她,阿宝还在沉思,没注意。
陆司慢慢地贴近,肖宝用力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陆司疼地抖了抖眉,肖宝对着他摇头,语重心长地说:“不是我说,地府的素质确实太差了,这件事我早就想和你说了,这回倒好,丢人丢到天界去了,花卿一定会笑死我们的。”
“那是秦文的事,他就这毛病,一喝醉就发疯,十殿阎王,只有我最完美,要说有缺点,唯一的就是我这人太痴情了。”
肖宝仰天翻了个白眼,一脚踹开他,不耐烦地说:“你烦死了,跟你说了我们分手,回你自己房间去,你天天跟着我,我怎么寻找第二春?”
“第二春?原来你还有这样的宏伟志向。”
陆司眯起眼睛,肖宝哼了一声,不屑地仰头看房顶,“我肖宝是地府出了名的美少女,我以后会四季如春。”
“嗯,咱们先开始第一春。”
陆司欺身将她压下……
一早,肖宝裹着被子睡得很沉,陆司抬手遮了下太阳,一脸餮足。
昨晚他终于如愿以偿,彻底拥有了媳妇,虽然过程是曲折的,充满血泪的,但结果是贴近完美的。
他一手枕在脑后,背上有点疼,这丫头昨晚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抓他,肯定流血了,唉,谁让她长得娇小。
陆司翻了个身,正对着阿宝,阿宝下巴搹在被子里,长长的睫毛根根卷曲,挺翘浓密,唇色嫣然,肌肤雪嫩,这一身雪白的肌肤,真是天下少有。
他抬手,拇指轻轻抚弄她柔嫩的脸颊,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涌上来,他贴上前去,额头贴上她的,轻轻蹭了一下。
阿宝抬手在脸上抓了抓,身子往下缩去。
陆司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起身穿上衣服,悄然合上门。
历泊抬头对着太阳,张大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还带着泪水,两眼放空,茫然的盯着陆司。
陆司从他枕头下摸出薛沉的画册,历泊立刻清醒过来,一把夺过,塞回枕头下面。
陆司摇头,耐着性子教育他:“看你萎靡不振,昨晚又对着薛沉做了一晚上春梦吧?没事找个姑娘,泄泄火,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行,薛沉和我最交心,整个地府都知道,他那人性子单纯,回头我给他普及下,男男相恋是禁忌,估计他会很快迷途知返的。”
陆司慢悠悠地站起来,转身要走。
“司司——”
历泊飞扑过来,一头栽在地上,手握着陆司的小腿,精壮的半身露出来,屁股还挺翘,陆司默默地搬了张凳子,在离他四米远的安全距离,端坐好。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咱们谁跟谁啊?”
历泊盘膝坐在床上,一掐大腿,彻底清醒过来,陪着笑脸问他:“司司,一早找我肯定有事吧,有事一定要说,没事也找事也要说,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
“好好说话。”
“是是是。”
历泊忙不迭的点头。
陆司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说:“我上次交托你的事,有结果了吗?”
“有了,我虽然不能将阿宝体内你的那一魄逼出,但是我可以将它封印,这样它就不会被命线阳果吞噬。”
“我是问能不能将命线阳果逼出来。”
历泊一下子沉默,抬头定定看着他,正色说道:“你还不死心,当初我们就研究过,让她服下命线阳果是最好的选择,她是最好掌控的,结果你一意孤行要让沈凌吃,可是最后还是被她服下,这是天意。”
“陆司,魂魄重铸需要什么,你一清二楚,就算你现在保了她,到那一天,她魂魄归位,还是会死,结局是注定的,你这样舍不得又能拖几天?何况命线阳果逼不出来,已经刻在她的魂魄里,她以后会一天比一天痛苦,我说句残忍的话,她早死也是种解脱。”
“历泊,如果有可以解救的方法,我求你,不要瞒着我,如果能剥离出来,起码她存活的希望就多一分。”
历泊不忍看他哀求的眼眸,低声说道:“命线阳阳果遇火催生,遇冰封眠,你可带她到二重天极阴寒渊下,可以暂缓她体内的疼痛,那里有一朵净心莲,生长了不知道多少年,如果你能得到莲子,可以让阳果封眠,不过也只是暂时的,我会试着找找看,希望能找到两全的办法。”
“多谢。”
“你现在谢我,等到她痛苦的时候,我怕你会恨我。”
肖宝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睡眼朦胧,头发乱成鸟窝,她前后晃着,觉得自己累得快散架了。
昨夜体力消耗太大,陆司那混蛋还说不是处男,肯定是!昨晚抱着她就不松手,憋了千万年的处男才有那么大的精力!
她好困,肖宝打哈欠,倒头想继续睡。
“醒了就起来吧,我们要上路了。”
陆司坐到床上,拿过梳子帮她梳头发,专注而温柔。
肖宝身体蓦然滑过一丝寒流,从头发丝寒到脚底板,她握紧被子,等他梳完才小声问:“上路?是我要死了吗?你这样好像要送我上黄泉路一样。”
肖宝有点紧张,小心地看他,陆司一下停了动作,他想笑,想敲她脑袋像从前一样骂她脑抽,到最后他连笑都挤不出来。
他抬手将她按到怀里,脸埋在她颈间,他说:“阿宝,只是旅行而已,我们到二重天蜜月旅行。”
肖宝松了口气,笑眯眯地说:“那我要收拾东西了。”
她推开他去收拾东西,背脊微微颤抖,手胡乱在床上摸索,陆司上前抱住她。
“阿宝,只是旅行而已。”
肖宝缩在他怀里,手指按在他手背上,指尖轻轻颤抖,眼泪一颗颗落下,她吸了下鼻子,小声说:“陆司,我害怕,我没死过,死了以后是不是就剩下我一个,到一个没有你们的地方,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疼我?”
“没事,阿宝,没事……”
陆司将她按到怀里,阖上眼睛,将脸埋在她颈间,一声一声说着连他自己都不想听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