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话说这庙子镇已成了个白天出神,夜里闹鬼的极阴极邪乎的地儿,连那邪仙白姥姥都来趟了这里的浑水。不知这白姥姥点化成丧子的老婆子把剪刀李和秤砣张二人引诱至此,端的为了何事。
俗话说,骑牛不怕牛身大,骑马不怕马头高,剪刀李和秤砣张两位神差既然做的是北阴帝君麾下的差使,对那鬼怪祸乱,自是不怕,但忽然遇到面前的邪仙白姥姥,算是犯了难,这白姥姥向来跟五方鬼帝手下的小鬼差们不合,不知多少次从勾魂鬼差的锁魂链里抢走了枉死的鬼,抢走还不算,还要施展邪术使之还阳,那阴曹地府的生死簿在白姥姥眼里恐怕连卷儿卫生纸都不如,话虽如此,那白姥姥在人间行的于人伦来说,却是天大的善事,伤害白姥姥对于十世游走在人间的剪刀李和秤砣张来说,是极其于心不忍,不过,这白姥姥屡次干扰鬼差公务,扰乱生死簿,于公,绝对该抓起来,送那北阴之地,好好审她一番;于私,这白姥姥已然在二人面前施展邪术,遮天蔽日的就站在眼前,为了自卫,也是不得不出手了。
秤砣张把熟铜狮子头掣在手里,喝道:“兀那婆子,勾我二人至此,待要怎的?”
剪刀李也不知何时从背后抽出一把半身长的大剪刀,寒刃凛凛,瘆人心魄。
“呵呵呵呵,没想到北阴帝君安插在人间的神差,胆识竟如此不堪,看来老身我确实有些眼拙,也罢!也罢!你二人去吧,恐怕就算老婆子我留下你俩,也帮不上我什么忙,徒生辛劳。”白姥姥边笑边挥手收了神通,顷刻乌云散去,艳阳复出。
“白姥姥,我二人敬你是仁义的散仙,不愿为难于你,奈何不识抬举在此羞辱我等?”秤砣张开始挥动手中的秤砣,准备随时击发。
“贤弟且慢!我看姥姥话中有话,怕是有隐情在其中,且听其道来不迟。”剪刀李收起剪刀,对着白姥姥恭敬的施了一礼,抱拳道:“还望姥姥指点迷津!”
白姥姥拄着拐杖向前走了两步,抬头对二人道:“实不相瞒,老婆子昨日对二位所言,无一句是虚,这庙子镇却是出了怪事,老婆子我素来爱管人间不平事,特来此处查访一二,这一查不打紧,却是一帮野猪精窜行此处,化为城隍判官,正大光明的住在庙子镇,白天吃香火,夜里喝人血,端的可恨,我准备灭了这帮喝人血的精怪,奈何出手时,被其所伤,原来这猪精颈项上天生长了一圈儿红胎记,就像箍了个护身符,老身无论施展何种攻击,都奈何不得分毫。”
“你是说,这猪精判官从娘胎里生出来时,脖子里就长了圈儿护身符?世间就有如此灵异之事?”剪刀李惊叹道。
“对,那日老身与它大战,只杀了它几个小喽罗,因为伤它不着,被它啃了一口,差点丧命,老身深知这世间有个剪刀李乃北阴帝君潜伏在人间的神差,一把剪刀,无所不能剪,那猪精判官有个爱好,喜欢各式兵器,白天就带几个喽罗逛那铁匠铺子,看打兵器,你等如此如此行事,不怕杀不了这厮!”
剪刀李和秤砣张二人听完,精神大增,皆愿效死力,助白姥姥一臂之力,除了这猪精判官,也不枉了北阴神差的名头。
白姥姥见二人应允,大喜,忙请二人进屋吃酒,然后商量些除猪精判官的勾当,做了些准备。
各位看官,您道是怎的诛杀这颈部长有护身胎记的猪精?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