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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本王信你

“是我。”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与刻意压制着的嘶哑,让顾烟寒分辨出来那人的谁。

她略有几分恼意的踩了那人一脚,背后传来一声清促的笑意,松了手。

“你怎么来了?”顾烟寒问。

呼延无双一笑:“当然是来看看烟儿你。”

“我好得很。”顾烟寒白了他一眼,想起他腿上流血不止的样子又觉得心惊,“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烟儿这是担心我吗?”呼延无双对顾烟寒的关心有些意外,心里用过一道暖流。他眨着琥珀色的双眼想要给顾烟寒暗送秋波,奈何帐篷里乌黑一片,顾烟寒什么都没看见。

“我是担心你死在这里,给大应添麻烦。”顾烟寒损了他一句问起正事,“关于设计我的人,你有没有线索?”

“没有啊。”他答的飞快。

顾烟寒之前没抓住的那道亮光瞬间再次出现!是了,从杀掉那个人到回到这次的问题,呼延无双的反应都太快了。

他向来是个心思缜密又城府极深的人,在做出任何举动前都会深思熟虑。然而,杀掉那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即使是为了她的名节,但呼延无双当时完全可以有另外的方法。更何况,呼延无双一直都在大言不惭的宣传他们之间那根本就没有的暧昧关系,有这么一个能痛击席慕远的机会,他照理来说不会放过才是。

“烟儿有什么线索吗?”呼延无双蓦然问道。

顾烟寒细细打量着黑暗中的人,她能感受到对方正望着自己。她看不清他的神态,但是,她能感受到呼延无双与平时不一样了。

他没有了之前的吊儿郎当,反而多了几分沉稳与试探。

莫非他是来探口风的?

顾烟寒心惊的往后退了一步,呼延无双想要上前,被顾烟寒喝止住:“站住!”

呼延无双的身子一动,顾烟寒拔出了匕首:“你知道是谁设计我是不是?”

听着那匕首出鞘的声音,呼延无双的嘴边涌起一抹苦笑,依旧是装出了那副惯有的漫不经心:“烟儿,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你知道还是不知道?”顾烟寒已经快能猜出来是谁了!

呼延无双很清楚,他此刻的答应将决定他在顾烟寒心中的位置。

席慕远要杀他之时,顾烟寒为他求情说明情况的事,让他有些意外。他本以为,顾烟寒这黑心肠的女子总该会落井下石才是。

他想帮她,他也想算计她那人千刀万剐。

可……

“烟儿,我就是来看看你,你怎么对我这么凶?”呼延无双笑问着。

顾烟寒似乎是无奈的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她语气中的失望和疏离让呼延无双有些心慌与胸闷。

顾烟寒往后退了一步,突然大喊:“有刺客!”

营帐外顿时传来了侍卫们赶来的动静,不知道顾烟寒为何突然变卦的呼延无双急的无法,连忙转身就走。

顾烟寒点亮了烛火,侍卫们也终于赶来:“王妃,刺客呢?”

“逃了,你们去找找王爷。”

席慕远很快赶回来,身上一层细密的汗,一看便是用轻功全速赶回。

“如何?伤着没?”他拉过顾烟寒的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

顾烟寒摇头,与他说了刚刚呼延无双来过的事。席慕远面露不快:“贼心不死!”

“对了,帐子外面的人是谁?”顾烟寒又问。

“呼延心淳。”席慕远冷冷吐出这个名字,言语间尽是厌恶。

“她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席慕远反问,他追出去一看见是呼延心淳,呼延心淳谄笑着就又要冲他扑过来,他转身就走了。

顾烟寒的脑海里却有了一个想法,难道呼延无双是跟着呼延心淳才来到了他们的营帐外?

正想着,煮酒的声音在外响起:“王爷,派去查死者身份的暗卫回来了,是现在见还是明天见?”

“让他进来。”席慕远瞥了眼顾烟寒微微有些凌乱的发髻,示意她去屏风后面。

没一会儿,外头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属下见过王爷!”

“如何?”

“查到了,那人就是经常天桥下的一个混混,每日都混迹在赌坊,欠了一身的债。但前几日,有人帮他将债务全部还清了,他这几日总是说自己遇上了贵人,好日子要开始了。”

“谁帮他还清的债务?”席慕远又问。

“据几个赌坊的老板说,都是一个操着一口北方口音的高大男子。”

“他们要是再见到他,还能认出来吗?”顾烟寒问。

暗卫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是王妃。偷觑了席慕远没有阻止的意思,他如实道:“不一定,但赌坊老板不止一家,应该有印象。听他们说,那个前去还债的人,似乎很看不起他们。”

顾烟寒思忖着又问:“太子身边那个死了的近侍,他的赌债是谁还的?”

“据老板说是同一个人。因为是同时还掉的,所以他们都有点印象。”

将事情都问清楚了,席慕远便让人退下。他在东宫的眼线也传回了消息,说是那近侍死前也去过东宫要钱,但太子没让进门。之后,他与突厥使节团碰上了。

顾烟寒心间那根弦慢慢绷的更紧了:“王爷……”她缓缓开口,“我有个猜想,但没有实际证据。”

“本王信你。”席慕远答的没有任何的迟疑。

狩猎要到第二日下午才回,这一日没有了彩头,大多是随意玩耍。

秦雨涵黏着顾烟寒要去挖兔子洞,呼延心淳想方设法的往席慕远身旁凑,听见这话不屑的冷笑:“哼,你们南朝人就知道欺负这些软弱的兔子吗?”

她给秦雨涵姐妹俩翻了个白眼,又看向席慕远,“王爷,听闻你昨日一箭双雕射下了两只海东青。今日不知能否教我射雕呢?”

“你算什么东西?”席慕远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冷冷丢下这一句话,抱着顾烟寒上马。

秦雨涵嗤笑着也翻身上马:“姐姐,我们走吧。”一行人策马而前,呼延心淳青着一张脸也跟了上来。

顾烟寒这个时候都有些佩服这个姑娘的脸皮了,席慕远已经拒绝到这个程度,她居然还不放弃。

一行人跑了好一会儿,一只猎物都没有看见。

秦少安道:“大约是我们人太多,有些灵性的畜生都躲起来了。不如分开找找?与昨日一样,看看谁赢?”

“好啊。”顾烟寒笑着应下。

呼延心淳蔑笑的剜了顾烟寒一眼:“你又想靠着洛北王与你作弊了!真没意思。”

“那心淳公主的意思呢?”顾烟寒挑眉问道。

呼延心淳立刻道:“你与我一组,我们俩互相监督!看看谁打的猎物多!”

在秦雨涵的反对之中,顾烟寒一口应下:“好啊。”

她的爽快让呼延心淳楞了一下,偷瞄席慕远没有反对,她的眼中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好!那走吧!”

顾烟寒率先策马而前,呼延心淳眼神阴狠的跟在后面,带着侍策马上前而去。

“放烟儿妹妹与呼延心淳在一起,我这心里怎么这么不踏实呢?真的不会有问题吗?”秦少安担忧的望向那绝尘而去的几人。

“本王有数。”席慕远略等了一会儿,也跟了过去。

前面,顾烟寒正与呼延心淳赛马。两人谁也不甘心被落下,一心直想超过对方。

忽然,一道暗箭冷不防射中了呼延心淳的坐骑。那马嘶鸣一声,撒丫子便疯了一般往前跑去。

顾烟寒却慢慢停下了前进的速度,前来保护她的扫雪等人也纷纷停下,挡住了呼延心淳的随从们。他们花了半天才追上去,然而却找不到呼延心淳了。

席慕远慢慢的跟上来,对着顾烟寒微微颔首,两人之间仿佛达成了一种什么无言的契约。

而呼延心淳,她自小的在马背上长大,察觉到马儿发狂,拼命的想要制住那马匹,却忽然被马甩了出去。

她的身子摔落在一道下坡上,因为冲击力的缘故,身子不断的滚下去,却怎么也不能停下。

蓦然,身子腾空,骤然掉落入一个大坑之中。

落地的一瞬间,呼延心淳心中满是不可置信。这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才是!

用来伪装洞口的草甸上激起一阵细密的粉末,呼延心淳本能的想要护住口鼻,但却已经晚了。

她暗道不妙,当即就要轻功飞出去,却发现这洞比她昨日看见之时还要深了好几尺!

怎么会这样!

“来人!”她大喊着,可是却没有任何反应。

因为刚刚吸入的那些粉末,她的身子不断的燥热起来。不多时,洞口探出来一个猥琐的男人模样。

“滚开!”呼延心淳当即怒斥。

男人垂涎的咽了咽口水:“真是个大美人!别怕,哥哥我这就来好好的疼爱你。”他说着四下寻找着下去的方法。  呼延心淳听了却是大怒:“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你呀,就是我的女人。”男人淫笑。

“滚!你该去找的人是顾烟寒!不是我!信不信我让我皇兄杀了你!”

男人一愣:“顾烟寒是谁?”

“就是你该去找的那个人!是我派人去给你还了赌债!你敢动我一根头发,信不信我杀你全家!”

“你帮我还赌债干什么?我可记得还钱的人不是你。”男人又问。

他那贪婪的目光让呼延心淳只觉得恶心,怒斥:“忘恩负义的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我派人给你还赌债是让你去搞臭顾烟寒的!现在给我滚开!去把我皇兄叫来!快!不然我杀了你!”

男人侧头看向一边,微微颔首后恭敬的退下。

呼延心淳还不解,就看到席慕远的身影出现在洞口。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劲的她一笑,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王爷!快拉我出去!”

两日的狩猎活动很快结束,其余人纷纷准备返程,呼延庆云拉住呼延无双:“无双,你看见心淳没有?”

呼延无双回想起顾烟寒与呼延心淳同时绝尘而去的背影,摇了摇头:“没有。”

“这丫头怎么还没有回来?洛北王妃都回来了……无双,你说她不会是遭了算计吧?”呼延庆云担忧的问。

呼延无双的嘴角似有嘲讽的扯了扯:“皇兄,向来只有她算计别人,还有别人算计她的时候?”

呼延庆云眉头紧皱,不安的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淳没有回来,我派去保护她的曲睿怎么也没有回来……”

呼延无双瞥了眼自己的腿,道:“皇兄,还有一刻钟就要拔营回城了。你打算如何?”

瞥见坐在藤椅中的呼延无双,让他出去找呼延心淳的话又被呼延庆云咽了下去。他思索再三,压低了声音问:“会不会是被席慕远给设计了?”

呼延无双心中了然,面上疑惑:“皇兄,席慕远虽然不喜心淳,但只要心淳不自己撞上去,席慕远还不至于去对付她一个女孩子。”

呼延庆云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思考半天后,道:“你先随南朝皇帝回程,我再找找心淳。”

洛北王府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顾烟寒正在给今天新打到的兔子包扎伤口,呼延庆云便气冲冲的来了:“敢问洛北王妃,我妹妹与你同时出去,为何至今未归?”

顾烟寒将白兔交给夏至,不急不缓的问呼延庆云:“要是我没有记错,二皇子与心淳公主是一母同胞吧?”

“那又如何?”

“既然是一母同胞,为何二皇子是男子,心淳公主是女子?”

呼延庆云不解,还以为顾烟寒是故意拿他开涮:“王妃,生男生女天决定,问我作甚?”

“既然二皇子明白这个道理,就该知晓心淳公主有手有脚,她要去哪里,我哪里管的了?你又问我作甚?”顾烟寒不甘示弱的反问。

“可你们是同时出去的!”

“心淳公主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骑术比我不知道好多少倍。这会儿皇子找不见人,来我这里兴师问罪作甚?莫不是做了亏心事?”

呼延庆云被顾烟寒幽森的声音一问,倒是想起来了什么。

只见他脸色苍白,还想要问什么,席慕远的声音蓦然从身后响起:“与其在这里质问本王的王妃,二皇子倒不如找匹马出看看。”

呼延庆云回过头来,就见席慕远逆着光站在营门口。那逼人的气势,仿佛压在他心头一般。

“你知道什么?”他问,一种不好的预感时不时的在他心间涌现。  “本王听说南区的一个陷阱里,网住了两个人。”席慕远慢悠悠的道,落在呼延庆云身上的眼神多了一丝讥讽。

几乎是一瞬间,呼延庆云的脸色就白了。他不顾告辞便匆匆离开,夺过一旁侍卫手上的马便狂奔向南区。

顾烟寒放下了手中的兔子,站起来走出去:“他这是怎么了?”

“河边走久湿了鞋。”席慕远冷笑一声。

“姐姐!出事了!”秦雨涵忽然跑了进来,“听说呼延心淳和人苟且被当众发现了!”

顾烟寒下意识的看向席慕远,席慕远表示自己很冤枉:“与本王无关。”然而那语气,却是有着几分幸灾乐祸。

秦雨涵丝毫没注意到这一点,拉着顾烟寒就要去看热闹:“姐姐咱们快去!去晚了母亲就不让我去了!”

她策马在最前端带路,顾烟寒刻意放慢了速度问席慕远:“我只给了媚药,哪来的人与她苟且?”

洛北王再一次端出了正人君子的架子:“本王又没守着她,怎么知道?”

秦雨涵熟悉地形,带着他们抄小道赶去,只比呼延庆云晚了一步。

呼延庆云看到陷阱里衣衫不整的两个人,脑子嗡一声差点炸了!

呼延心淳正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嘿咻嘿咻的努力耕田,嘴里发出放纵不羁的媚人声响,他老远就听见了!

“心淳!”他一声怒喝,呼延心淳被吓了一跳,抬头见是他,顿时傻了眼。

“快穿上!”呼延庆云脱下自己的外衣丢进去,又听到一旁的马蹄声,看向席慕远的眼神顿时充血,“洛北王,祸不及妻儿,你好生的恶毒!”

“原来二皇子也知道祸不及妻儿的道理。难不成你以为是我找人故意污你妹妹清白?”席慕远挑眉反问。

“难道不是吗!”

秦雨涵啧啧两声:“真不要脸!你妹妹大白天的找人做那种事,你还推到别人身上!明明是呼延心淳早就有了奸夫!”

呼延庆云怒喝:“一派胡言!”

席慕远不咸不淡的提醒了一声:“二皇子还是好好看看旁边那男人是谁吧。”

呼延庆云刚刚一心只想杀了席慕远与那个男人,闻言低头。呼延心淳因为情动,此刻面色潮红还未褪去。而刚刚闭着眼的男人,此刻正发颤着跪在一边。

瞧着那熟悉的身形,呼延庆云只感觉自己一口气有些提不上来:“抬起头来!”

那人惊恐的抬头,看见是谁的那一霎那,呼延庆云恨不得一刀杀了他:“曲睿!”居然是他最信任的贴身侍卫!

“主子……”

“我杀了你!”呼延庆云霸道狠狠掷下,却突然被什么打中,弯刀偏向一边插在了地上。

“洛北王,我杀我的人,你干什么?”呼延庆云问席慕远。

“二皇子刚刚还想说是我设计的这一切,那么你若是将人杀了,岂非是死无对证?”席慕远不咸不淡的望着他,“本王如今想问问二皇子,你的贴身侍卫,也是本王使唤的动的?还是使唤他去做这种事?”

呼延庆云面色惨白,呼延心淳听见这番话却是绝望到了极点。席慕远居然都知道了!那她和他岂不是永远都没有可能了吗!

她越想越不甘心:“洛北王!你就那么狠心吗!你不救我就算了!还这般对我!”

“本王对你做什么了?你无中生有,本王的王妃可是会不依的。”

“你设计我落入这个陷阱里!”

“这陷阱是本王挖的吗?”席慕远反问。

呼延心淳语塞,顿了顿,又问:“那你刚刚为什么不救我出去!”

“本王为何要救你?”

呼延心淳再一次语塞。

席慕远看向呼延庆云:“二皇子,废话本王也不与你多说了。你们自己挖的坑,自己慢慢填。”

他话中有话,呼延庆云自然知道他是指昨日设计顾烟寒落入陷阱之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席慕远调转马头,带着顾烟寒与秦雨涵便原路返回。

顾烟寒回头扫了眼扫雪:“呼延心淳是你去盯着的,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个男人?”

扫雪一五一十说了经过。

呼延心淳掉入陷阱后,被暗卫假扮的流氓吓出了真心话。得知真是她陷害顾烟寒的席慕远大怒,当即便让扫雪将顾烟寒连夜配置出来的媚药全部撒了下去。

呼延庆云的心腹侍卫曲睿前来寻找呼延心淳,下去救人之际,两人便成了好事。

顾烟寒咋舌:“曲睿应该没中药吧?他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没呢个拦住兽性大发的呼延心淳?”

煮酒默默的补充:“曲睿爱慕呼延心淳很久了。我们在漠北之时就听说过,奈何呼延心淳一心只想嫁给王爷……”

“胡说!”席慕远冷声反驳,“罚俸十年。”

扫雪无耻的笑了。

“你也十年!”

顾烟寒看着席慕远那忙着自证清白的模样在心里偷笑,同时还有些同情起呼延心淳了。

曲睿肯定是被中药后的呼延心淳扑到后,他将计就计了……

被这样一个没有自制力的男人爱上,还真是悲哀。

顾烟寒没有再说什么,回到营地,忽然想起来什么,问席慕远:“若是当时曲睿没有出现,你打算将呼延心淳怎么办?”

顾烟寒当时的吩咐是下了药就走好了,反正中了媚药没有人来解决,也是异常难受的。但看见席慕远的眼神,她总觉得他能做出更疯狂的报复。

望着她如清泉一般弘澈的双眸,席慕远低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左右本王不会让你吃亏。”他不想让这种腌臜事污了顾烟寒的耳。

顾烟寒撇撇嘴,也没再问。呼延心淳真的失了贞,而且闹得整个营地的人都知道。这比她想象的严重,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席慕远像是看出来了她的疑虑一般,将玄色的披风给她系好:“万事有本王。你是洛北王妃,什么都不用怕。”

回程之时,呼延庆云安排了两辆马车。一辆用来安置受伤的呼延无双,一辆用来安置呼延心淳。

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顾虑着两国邦交,谁都没有多嘴。可那眼神,分明都带着讥笑。

顾烟寒刚骑上马,一旁走过来一辆马车。呼延无双撩起帘子,眼神幽深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低声问:“可开心了?”

顾烟寒知道他是指呼延心淳之事,装傻:“我不懂五皇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怪你。”呼延无双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了这么一句,他示意马车往前走去,蓦然又停下探出头来。

见席慕远不在,他明亮的琥珀色双眸下,光芒微微暗了,不敢再对视顾烟寒:“上次在陷阱里的事,是我莽撞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前而去,顾烟寒倒是异常意外。呼延无双刚刚的道歉,居然前所未有的诚恳。

傍晚之时,准时回到了洛北王府。才走进,顾烟寒便看到郑姨娘带着人等候在门口。一见他们回来,当即便笑盈盈的迎上来:“奴婢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席慕远扶着顾烟寒下马,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一般。郑姨娘等人的脸色有点差,顾烟寒冲她们一笑:“都回去吧,别站着了。”

然而,向来会察言观色的郑姨娘却没有动。

席慕远扫了她一眼:“王妃的话听不懂么?”

郑姨娘惶恐:“王爷恕罪!王妃恕罪!实在是……是奴婢有话想说……”

“说吧。”顾烟寒疑惑的盯着她。

郑姨娘偷瞄着她,又看向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席慕远,垂眼道:“秋竹姑娘病了。”

“病了找大夫。”席慕远不以为意。

郑姨娘磕磕绊绊又道:“找了……请了洛神医……神医说是中毒……”

席慕远就要进门的动作一顿:“什么毒?”

郑姨娘怯怯的瞥了眼顾烟寒,道:“神医说是一种能让人全身溃烂的毒……”

“现在如何?”席慕远又问,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几分恼意。

“奴婢去请了洛神医,施救及时,秋竹姑娘的命是4住了。就是这身上的皮肤溃烂的,得好好养一段日子了。”

“怎么会中的毒?”席慕远又问,脚步已经往里走去。顾烟寒跟上去,发现那是与秋竹院子的路。

“奴婢也不知道。”郑姨娘低眉顺眼的回着话,眼神却是不断的瞥过顾烟寒。

顾烟寒心下疑惑,席慕远蓦然看见她也跟了过来,道:“你先回去歇着,本王去看看。”

“我也去看看吧。”顾烟寒对席慕远这般在乎秋竹其实是有点醋意的,但话说回来,人家作为通房也是有人权的。

席慕远迟疑了一下,没说什么,转身继续往前走去。很快便到了秋竹的院子,刚走进去顾烟寒便闻到了浓烈的熏艾味道。

洛风就在这里,见到他们回来放下了茶杯:“重麟,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如何中毒的?”席慕远扫了眼床上紧紧拉起的帐子问。

洛风示意他看向一旁的托盘,里头是一件湖蓝色的齐胸襦裙:“那件衣服被血雾草的药汁浸过,她穿上才会中毒。”

席慕远的脸色蓦然沉了:“把针线上的人找来!”

“王爷!”秋竹的声音蓦然响起,席慕远应了一声,她又道:“王爷,请恕奴婢不能起身……”

“你安心养伤。”席慕远打断她。

“是……”秋竹低低的应着,“王爷,奴婢的伤已经不要紧了,这件事……就不要查了吧……”

“今日能害你一次便有第二次,本王的王府不需要这种歹毒之人!煮酒,去传人。”

洛风拦住了正要出门的煮酒:“这件事恐怕和针线上的人无关。几个制衣的绣娘双手也是溃烂,我刚让人给她们也送了药。问题出在布料上。”洛风示意席慕远看向襦裙下那湖蓝色的丝绸。

顾烟寒一窒。

席慕远沉声问:“布料哪来的?”

“王爷……您……您就不要问了……是秋竹的命不好……秋竹不打紧的……”孤独、无助、弱小的声音再一次可怜巴巴的传来。

“说。”席慕远冷声又问。

“王爷……真的没事……”

顾烟寒叹了口气,道:“前几日,我让夏至给秋竹送了一匹湖蓝色的丝绸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这匹?”

席慕远与洛风的脸色同时变了。

秋竹忙道:“王妃,奴婢知道不关您的事的!王妃恕罪!王妃……奴婢真的……真的……奴婢错了……”

席慕远望着顾烟寒,眼神深邃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烟寒听着秋竹的话,已经知道那的确就是她送过来的那一匹,忙解释道:“王爷,这丝绸是那晚我们去玉漱斋的时候,在去隔壁布庄买的。你当时也在。我与夏至都碰过那匹丝绸,但我们都没事。”

“为何送人?”席慕远蓦然又问,声音比刚刚更沉了。

顾烟寒不明白自己的解释为何让他更加生气,想起他不让提起常雅容,这个时候也没火上浇油,含糊道:“那天正好与秋竹遇上,多说了几句,觉得湖蓝色与她挺配的,就让夏至送了过来。”

“本王允许你送了?”

顾烟寒很明显的感受到席慕远对她动怒了,在他逼视的眼神下,摇了摇头:“没有。”

席慕远不再看她,郑姨娘怯怯又道:“王妃也送了奴婢一匹……”

秋竹的桌子被席慕远捏碎了一小块。

“王爷……”顾烟寒试探性的开口,还来不及说什么,席慕远淡漠的声音已经响起:“回去。”

他这是怀疑自己下毒了吗?连解释都不要听?

顾烟寒感觉胸口有一阵寒风吹过,心一下子就凉了。可是她还是不甘心,想起席慕远对她的好,努力的又道:“我没有……”

还没说完,外头传来一声怒喝:“毒妇!”

老王妃扶着丫鬟的手走进来,看向顾烟寒的眼神如同刀子:“王爷,王府就任由这样的毒妇当家吗?”

“母亲,天色不早,您还是先回去吧。”席慕远眉眼间有过倦色。

“王爷,兹事体大,她能给秋竹下毒,就能给你下毒。别忘了上次她就已经伤过你。”老王妃像是一条死而不僵的蛇,尖锐的下巴此刻显得更是刻薄。

“上次是意外。”席慕远瞥了眼顾烟寒,“母亲,您该回去了。或是以后搬去听香小筑?”

一听席慕远又拿这个威胁她,老王妃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好……好……我不提上次的事!就说这次!秋竹打小就服侍你,她的性子你最清楚。这些年来,府里陆陆续续进了人,她无论何时都是个不争不抢的孩子,到现在还是个通房!如今你这王妃,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我没有下毒!”顾烟寒打断老王妃,“这两****一直与王爷在南山猎场,怎么下毒?”

“秋竹是在你和王爷离开后就毒发的,这不是你算准了王爷不在府里,才下毒的么?”老王妃反问。

“我是在离开的前一天才知道要去围猎,一整天都与王爷在一起,哪里有机会下毒?”顾烟寒又问。

老王妃冷笑一声,看向洛风:“洛神医,就请你来说吧。”

洛风面色尴尬,同情又无奈的瞥了眼顾烟寒,道:“丝绸上的毒是在几日前就已经浸染上的。里面加了能延缓毒发的双冰草,所以秋竹才在你们离开那一天毒发。”

顾烟寒听着这字字都指向她为凶手的话语,只觉得胸闷:“那我和夏至都碰过,怎么都没事?”

老王妃蓦然丢出来什么,是一盒她自己做的护手霜。

“这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是你的东西吧?”她冷声问。

顾烟寒拿起看了眼,闻着里头的味道,心中已经是明了:“东西是我的,但这件事与我无关。”

“里面加了血雾草的解药,分明是你早有预谋!你那丫鬟的房里我也搜出来了!”老王妃说着又是一盒护手霜丢了出来,底下清晰的刻着“夏至”两个字。

瞧着顾烟寒苍白的脸,老王妃冷笑道:“你若是觉得我诬陷你,就尽管让洛神医看看,你的手上有没有解药!”

洛风急着要为顾烟寒证明清白,当即便走了过来:“快给我看看,没有就好说了。”

顾烟寒却摇了摇头:“有的。”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她依次扫过洛风的诧异、扫过老王妃的得意,再看向席慕远,这个男人沉着脸,依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用指腹沾起些许护手霜,仔细的涂抹在手背上:“这里面我加了凝露膏,那就是中和血雾草毒性的解药。但我只是为了养手。”

老王妃冷笑:“哼,你当然不会承认!王爷,人证物证具在,你可不能再包庇她了!”

“王爷……”秋竹也低声的啜泣着。

顾烟寒望向席慕远,看不清他眼底是什么神色。

沉默了许久,他问:“为何要送人?”声音很沉,能听出来他的不快。

顾烟寒没有出声。

席慕远望着她半天,看向了那帐子里:“秋竹你说。”

“是……是……王妃问起了常姑娘……”

席慕远的眼眸出现了一丝晃动,他垂眼看向顾烟寒,语气疲倦:“不是让你不要再提起这个名字么?”

顾烟寒想着他昨晚那没有任何犹豫的“本王信你”四个字,如今只觉得讽刺,反问:“我已经提起了,又待如何?”

屋内顿时传来席慕远握拳的声音,洛风一个劲的给顾烟寒使眼色让她服软,可顾烟寒只当没看见。

她毫无畏惧的与席慕远对视,这个曾经她以为满心满眼都只有她的男人,此刻正为了另一个女人质问她。

屋内的气氛异常的压抑,老王妃冷声道:“王爷,休妻送去宗正府吧。我洛北王府不能被这等毒妇污了名头!”

顾烟寒恼怒的反驳:“我说了不是我做的!”

“回去。”蓦然,席慕远又对她吐出这两个字。

顾烟寒只感觉左边胸膛传来一阵被利刃穿过的疼痛,她望着席慕远,千言万语萦绕在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是她做的。

可是这个男人不信。

“王爷让我回哪里去?”她问。

席慕远面无表情:“回正院去,好好想想错在哪里。”

“你觉得我错了?”顾烟寒不敢相信他的话。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就错了?

可席慕远的神色分明就已经给她定下了死刑。

“我没错!”冷冷丢下三个字,她转身就走。

席慕远望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蓦然感觉心上好像空了一块。他想要追出去,身形还未动,帐子里的秋竹蓦然开始剧烈的咳嗽。

洛风忙上前为她医治,透过被掀起的帐子,席慕远看见了一双仿佛被剥了皮的手。

那就是血雾草的毒性么……

稍一停顿,他还是转身追着顾烟寒的脚步出去。然而,正院内却没有顾烟寒的身影。

什么都不知道的夏至正开开心心的在给顾烟寒铺床,见到席慕远回来,好奇的问:“王爷,王妃呢?”

“她没回来?”

夏至茫然的摇着头。

席慕远转身而走,听到门房的回报才知道顾烟寒竟是骑马出府去了!

她会去哪里?

席慕远略一思忖,也翻身上马,迅速朝着顾国公府疾驰而去。然而,门房却说没有见过顾烟寒。

难道去了忠毅侯府?

不顾刚闻讯出来的顾国公,席慕远调转马头又一路朝着忠毅侯府而去。然而,忠毅侯府看门的下人同样一脸茫然。

天已经黑了,她这个时候会去哪里?

席慕远越想越不放心,不由得懊悔起来。不过几匹布的事,他跟顾烟寒争什么!她爱送谁就送谁了!他非要问个子丑寅卯作甚!

如今天黑了,即使是京城也不太平。这丫头可千万别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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