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21世纪,伟大的中华民族开始了一个“拿出”的时代。西部的大开发,加入了WTO,申奥成功,“神五”飞天,等等,无不是我们拿出的大手笔。拿出,不只需要实力和气魄,更是一种积极有为、勇于表现和开拓的新型思维和自信的心态。因此,“拿出一部标志性的作品”,“拿出一部阶段性的研究成果”,是新世纪对每一位专家、学者、教授的要求,也是这些人不断升华、主动挑战的自我要求。活跃潜在因素,促使科研取得无愧于昌明盛世的繁荣和进步,也成为专家、学者的当务之急。
天水原是一个森林资源丰富的地方。在距今七八千年以前的大地湾遗址室内,发现两根对称的顶梁大柱,大柱圆周1.79米,直径57厘米,一个人抱不过来。这足以证明当时渭河以北地区森林中有的是大乔木,并已采伐利用于房屋建筑。按照当时生产力水平,先民们不可能到远处取材,而是就近采伐清水河流域的林木。西周时期,由于林茂草肥,多产良马,《史记·秦本纪》有专门记载。《诗经·秦风·小戎》以及《汉书·地理志》均有“板屋”(以板为屋)的记述。唐代诗人杜甫来秦州后,赞叹当时天水的驿亭是:“丛篁低地碧,高柳半天青”;形容南郭寺的古柏是“老树空庭得”。宋朝的皇城开封,修建殿宇宫宅的木材,还是仰给于今甘谷、武山,“岁获大木万本”。明朝乡贤胡缵宗在其《陇头水》一诗中仍说:“陇水到地,陇木接天”。那种森林茂密,大木葱郁的壮丽景观,成为陇上人民的骄傲。但是,以后因为诸种因素,加速了毁林进程。《乾隆版伏羌县志》有诗曰:“山为求薪形渐瘦”。《两当县志》有诗曰:“老树无有尽竹薪。”1950年著名林学家梁希在小陇山林区勘察时,见到山区农民烧山垦殖的情况时有诗曰:“百载乔木一炬红,三年田作又成空。老农他去觅新地,烧到山荒人更穷”;真是仁人之言,不忍卒读。森林多剃了光头,古树名木,正是烧炭作薪的绝好材料,今天硕果仅存的千株百年以上的老树,也是在风侵雨欺的环境下,经过一系列沧海桑田,千斧百凿,以自身顽强的毅力活了下来,傲笑苍穹,遗世独立,展现在人们面前。红岩先生就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专门写了这部很有特色的大著作。这样深层次的专门针对天水古树名木的著作问世,在甘肃可谓独领风骚,得风气之先了。我为红岩贺,也为天水的古树名木贺!
众所周知,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人的五官百骸,都是属于和存在于自然界的。关爱自然,就是关爱人类自身。历史上许多辉煌一时的古代文明,都因未能走出人与自然的异化怪圈而最终导致了自然生态链条上文明的断裂和丢失。天水从“天河注水”到用水紧张,从林茂草肥到童山濯濯,这是人类对自然犯下的罪孽,也是自然对人类的惩罚。“构建和谐社会”,现在该到头脑清醒的时候了。恢复生态平衡,改善环境,返归自然,已经成为绿化祖国山川的永恒主题。响应的政府号召“退耕还林还草”,这还不够,还应当加一句:“保护古树名木!”
祝红岩先生更上一层
我佛乡人张举鹏跋于
犹未悔斋之北窗下
2004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