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就像小蛮腰,硬要勒勒还是会有的。
但可气的是,总有人站着茅坑不拉屎,明明没人却放着一些东西占位置,你还不敢扔了它,否则让你棉袄进来短裤出去。写字条贴桌上的也很恐怖,我看过一个狠的,朱红色的荧光笔写着两行血书:“男占我座断鸡鸡,女抢我位没咪咪”,让凡是拜读过的男生一看就捂下身,女生一看就摸上身,还没开始看书就先有心理问题了。
为了结束这样痛苦的寻找,也为了保障自己的心理健康跟人身安全,我决定进攻比较冷门的教学楼。于是,某日寻座无果之后,我咬牙爬了199级台阶,向英语系进发了。
要说以前上课也得爬这楼,我们戏称之为“拜谒神殿”,但那毕竟是逼不得已。如果一整天的课都在此地,有的同学甚至会一大早多买几个馒头包子,在系楼靠干粮度过整个午休时间。再以后,系楼太高成了逃课的必备借口,走到楼下又折返回寝室的也不在少数。而英语系的年轻老师们,也三不五时把课安排到综合楼去上,只有某些顽固不化的老教授还执着于此。
英语系楼犹如糟糠之妻,被逐渐嫌弃,光顾的人也越来越少,台阶上时常灰尘满布,只能靠天洗地。除了体育系把这里当作宝地,一到上课时间,台阶上全是蹦上跳下的肌肉男之外,一旦夜幕降临,系楼就人迹罕至,慢慢沦落为与美术馆、生化楼并驾齐驱的三大怪谈楼之一。
所以说,如果稍有称心学习的地方,就算多绕几条道,我也绝不会这么自讨苦吃的。
但是万万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委曲求全,也没能换来一个美好的自习之夜。然而,也就是那样一个不甚美好的夜晚,开启了我大四戏剧般跌宕起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