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颜严,通常在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就意味着对方有看的资格和条件哦。”
翻过身来,周天则用右手揽住颜严的头部,深情款款地看向对方。接着就是一个缠绵的亲吻。
觉察到了对方的紧张和轻颤,周天则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肩道:
“收个利息而已,我之前可是替你赚了五万两的银票呢。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早些睡吧。”
“嗯……”
见周天则真的没有了其他的动作,颜严安心的将身体贴近了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望着颜严安静的睡颜,周天则不由得苦笑,哎,有美在怀却不能碰的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算了,在经历了那种事情之后,他的表现已经算是坚强的了,自己还是早点睡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会走出阴霾的。
不知道何时,周天则也步入了睡梦之中,并没有看到怀中的人儿在不久之后就睁开了眼睛,眸中全是复杂的神色。
……
因为是新婚,周天则这几天都窝在家中,享受着闺房画眉之乐。
颜严性虽柔顺,但一到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就马上僵硬和害怕起来,而周天则并没有怪罪,就只是亲着哄着,没有任何想要强迫的意思。
颜严在愧疚之余,往往想要做出补偿,就经常性的下厨做饭,那味道并不比“如归楼”内的差上许多,这让曾经做过药膳大师傅的周天则在惊奇之余,大大地饱了口福。
平静安祥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因为金国和周国之间对赵国的计划出现了问题,暗流也随之涌动起来。
……
“殿下,金国皇宫内传来的口信,让我们晚上去宫中赴宴。”
婚后不过五日,周锦就前来禀报了这个消息。
“哦?”周天则正在与颜严做闺房之戏,乍一听到不由得停顿下来:
“突然在这个时候让我去赴宴,真是让人生出不祥的预感呐,知道还请了谁吗?”
“其他三国的质子质女也有约请。”周锦毕恭毕敬地回道。
“那还真得去看看了。”
“主子,不需要去找米思甜她们来商量一下对策吗?”
“不用,既然是全部四国的质子质子都请了去,那表面上看起来应该就是一个补请的欢迎宴会,毕竟我来金国这么久,金国在位的女帝还没有召见过我,显然她现在是想起我来了……”
“主子圣明,那宫里的口信说得就是欢迎宴,左右不过是个宴会,我也没当回事,现在想想恐怕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嗯。”点了点头,周天则又回过头秋看向颜严:“颜严,若真发生什么事,你就回你的蓝庭去,或者到你的母亲身边,月侍人自有去处,你就不用管了。”
“我知道了。”颜严颔首应诺,眼中全然是坚定之色:
“我们,会等你回来的。”
“好!”
……
因为几位美人都被周天则送给了金国的那些权贵,空空的东跨院里只住了月流云一人,院中更显孤寂和冷静。
“这个大混蛋大色狼,有了新人忘旧人,等着我们月流门的人找到我,我就指挥他们……”
“指挥他们干嘛?”
屋内突兀响起的声音吓了正在专心骂人的月流云一跳,望向门口周天则正站在那里好笑地看向他。
“你怎么来了?”月流云心底暗喜,却仍然嘴硬道。
“我其实很好奇,我怎么有了新人忘旧人了?”
“……反正就是……就是……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情还不对我负责,最后还娶了亲……”
在周天则深邃的眼神注视下,月流云终于全面溃败:
“是,我承认,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我是以杀手的身份接近你,但是我哪里知道你这么厉害的,那我现在都这样了,你是不是也该……”
“也该什么?我的月侍人?难道你忘记了,我一直让手下喊你月侍人的吗。”
“咦?”月流云灵活的眼珠转了转,这才恍然道:“如此说来也对哦,那是不是说我其实一早就有了身份了,是被你所承认的了?”
周天则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流云,其实你母亲月流琴曾经是我师傅施不凡的知交好友,这事恐怕你并不知晓。当年月流琴曾感叹杀手的生涯有失天和,所以曾经想过将你送给我师傅做徒弟来着……”
“什么?!居然还有这等事,那后来为什么你师傅没有收我做徒弟。”
“是因为你父亲龙真。你父亲天性凉薄,不肯将你交给我师傅,所以你最终还是做了杀手。直到你母亲去世,你是不是还一直在怀念着她,如果她不死,也许你真的可以做我的师弟了呢。”
“原来是这样……”月流云低下头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到月流云身边,周天则摸了摸他的头道:“我今天来是为了给你解开‘留兰醉’的反噬之症的。”
“哎?你怎么会这么好心?”
“今天晚上,我要到金国宫中去赴宴,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旦我发生了意外,你的性命岂非不保,索性今日给解了,你就回月流门去吧。”
月流云从床上翻身坐起,习惯性的抱住了周天则的腰身:
“你这么厉害,那皇宫还能困得了你吗,我才不信呢,你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呵呵……”周天则低笑出声:“小家伙,别东想西想的了。别忘记了,我手下这么多姐妹,就算我一个人能逃脱险境,但没有了这些人,我其实什么都不是,放弃属下的首领将来又如何会有人再来帮她……”
“就知道你心眼多。不过,你就不怕替我解了‘留兰醉’的反噬之后,我会报复你吗。”
轻抚了下月流云挺翘的小鼻子,周天则没有再多说,那表情再明显不过的说明了三个字:
你会吗?
月流云那骄傲的表情垮了下来,权且让你得意好了,反正比下毒,你就是我的祖宗,我认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