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是混血,长得自然是别样风情,愣是把某个总督夫人迷得失魂落魄,美人计轮着用,从总督夫人的床上耍到了总督的床上,也就是两场云雨的功夫,愣是把要报给玉碎高级的情报延误了一天。
别说是一天,就是一夜也尽够用了。
兵贵神速,当隐约带着复仇之师,风风火火的杀到玉碎的家门口,玉碎的守将还在家抱着媳妇睡觉呢。
一场海战稍不留神就打成了登陆歼灭战,隐约之神武,可见一斑。
有必要说一下,凑齐五张藏宝图的约翰,踏上了漫漫寻宝之路。后来听说,他死在了狼王谷不远处的大漠深处。再一次的以不争的事实证明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不老真理。
事实上,那五张藏宝图的背后,的确是一副充满了禅意的画。画意只有八个大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可悲可叹可笑,约翰最终被隐绰和拓跋长涉等人玩死。
现在再来说说,隐约名扬天下的一战。由于我本身也没有亲眼所见,所以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说书人。
话说,焰王率军直击玉碎岛国。
玉碎岛国的拓藤俊大家都知道吧,据说是玉碎岛国最能打仗的将军。当时玉碎将将打了败仗,拓藤俊被调回瑱国。刚刚被玉碎国王训斥完毕,还没有回家,就看见西方火光耀眼,喊杀震天。
要知道,玉碎岛国不过只是一个弹丸小国。媳妇在最东面和奸夫偷情,她男人在最西面就能直接捉了奸!
哈哈哈……场内是一片哄笑。这说书人,是有那么些个不正紧。
此时,拓藤俊看到西天的火光,听到的喊杀,正是焰王带领着的神兵神将所为。拓藤俊一看,有片刻的怔愣,待他突然的大吼了一声:“不妙!”眼前已经晃过了一道凌厉的白光,生生的削了他半截头发。
拓藤俊定睛一看,脊背生寒,双瞳收缩,着实吓了一大跳。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横刀立马一袭火红戎装的焰王,银色的剑闪着渗人的光芒。
“隐……约!”拓藤俊会几句临海话。
焰王哪里会跟他废话,骑马上前,就与他战到了一处。那拓藤俊也还有些血性,当下调整好情绪,与焰王战了起来。
拓藤俊赤手空拳,又在马下,眼看着抵挡不住,大喝一声:“隐约你趁人之危,胜之不武,算什么男人!”
焰王冷冷一笑,要知道他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欺负一个弱女子,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你还把自己当人么!”然后手起刀落,毫不含糊的要了拓藤俊的老二。拓藤俊疼的满地打滚,焰王二话不说,刷刷两下,又削了拓藤俊的两条胳膊!
“敢动本王的女人,本王定会让他生不如死,这人彘的滋味可还好受?”焰王冷冷邪笑,“拓藤俊记住了,今天的一切都只是开始!”
撂下这句话,焰王打马而走,回去的时候,这仗也打的差不多了。马鞭高扬,投出去了一个信号,众军把人头往海里一丢,返回军舰。
焰王冷冷向后瞥了一眼,对着玉碎公主冷掷出一句话来:“再回来,本王要拿整个玉碎祭三哥!”
然后,纵马上了船,傲然而立。
也就是这一下,玉碎公主也不管自己死伤无数的将士,一双眼爱慕的盯着焰王远走的舰队,痴迷而眷恋。
……
隐约归朝,举国欢庆。
只是,欢庆是属于别人的,留给隐约的却只有忧伤。
栖陌还是没有醒,这么多天了只是靠着流食维持,孱弱的像一件精美的瓷器,脆弱的一触即破。
隐约要带着栖陌上鹰眼山,我们答应了。鹰眼山下天莲湖,传说老人也在那儿,是个养病的好去处。
此战大获全胜,拓跋长涉趁热打铁,忙得不可开交。我便放下所有,只一心一意的伴他左右。
玉碎岛国要送他们的公主来兰临和亲,拓跋长涉一口回绝。却是没想到那个公主不远千里的追了过来,一直追到了鹰眼山。以后的故事有以后来解答,现在,玉碎岛国签下了比以往悲惨数万倍的条约,成为兰临的附庸国。
头顶上的天变了模样,这年初秋,瓜果初熟,风微微的凉,拓跋长涉正式登基称帝,国号兰临,建都雪霁,以公元纪年。
“拓跋长涉你真打算守着狼王谷过日子?”早些年间,我这样问过拓跋长涉。那时候,我虽嫁给了他,可是摸不清他。
“只消本王一声令下,天下尽在掌中!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当时的拓跋长涉风轻云淡的说了这样的话,只要他想,天下自当属于他。
桀月是谁?
能够让墨朵爱着的人!
桀月不需要众生顶礼膜拜,桀月不是人们心中不老的神,桀月不需要霸占史册那几页的篇幅,桀月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最高统治者。
若是你问,真正的桀月是谁?
真正的桀月是一个深深爱着墨朵的男人。
我笑着补,是真男人!
兰临国新建,这一下拓跋长涉更加忙了,统治由几个国家构成的一个庞然大国,哪有那么容易!每天忙的顾不上吃饭,顾不上睡觉。
我看着心疼,索性,天天让图子给我念一些拓跋长涉亲自译的瑱国书籍。
“怎么喜欢看这样的书了?你不是最喜欢看风流佳话的小说吗?”这天,拓跋长涉得了闲,回来的早,图子识趣的退了下去。
我微微怔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
拓跋长涉微微失笑:“当初脸上挂着眼泪,傻傻的样子,能不记得么?”
“拓跋长涉!”连名带姓的喊,可见我是真的有些怒了的。
“嗯?”拓跋长涉答应着,“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想的吗?”
“你想什么了?”我的好奇心被他带起,语气也不免温柔了。
“当时我就在想,这样傻傻的姑娘,我一定要让她做我儿子的娘!”拓跋长涉走到我背后,微微俯身,带着胡茬的下颚贴着我的发顶。
“啊?哦!”我不争气的羞红了脸,心里化开浓浓的甜蜜,傻掉了。
拓跋长涉的吻,急转而下,密匝匝的湿软温情,我浑身酥麻。身子凌空,回过神,已被拓跋长涉放到了软绵绵的大床之上。
眼前漆黑一片,我什么都看不见。扶着他精壮的身子,感受着他那大大小小的疤痕,有片刻的恍神。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那白墨的天莲,桀月的容颜就那样与他重合,清晰的厉害。
早就知道,他是狼王之王,也是那个站在白月光下笑靥迷人的美丽少年。
桀月,两个字就被我这么颤颤巍巍的唤了出去。迎来了他更加疯狂的吻,我若一叶不系之舟,在他所铺成的汪洋中彻底沉沦。
墨朵两个字,如何的破碎,如何的入了我的耳,如何的入了我的心,我一概不知。只有他热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耳畔,绵软的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竟像是初经人事的少男少女,不顾一切的抵死缠绵。心贴着心,汗粘着汗,可我们从来没有断了思念。
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相思本就是病,一旦沾染,无药可医。
窗外有秋叶,渐渐的羞红了脸。
“销魂最是风流事,我这也算是忙里偷欢了!”吻了吻我汗湿的额头,拓跋长涉的声音微哑低沉。没想到他拓跋长涉第一次不抵触偷字,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脸继续发烫,我真想狠狠的瞪他几眼,可惜,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懊恼的锤了他几拳,这才作罢。
拓跋长涉淡笑,握着我的小拳头。
“这么小的拳头,还不够给我挠痒痒呢!”拓跋长涉低低的笑,“不过,我皮糙肉厚的磨疼了你的小手,我可是会心疼的!”
“拓跋长涉,你可不可以说人话!”我气,有些口不择言。
“你觉得身为天神的桀月会说人话吗?出口的还不都是狼话!”这个臭男人,还真是用词精辟,如此的淫言****,可不都是‘狼话’么!
我果断的保持了缄默。
“怎么不说话了?”我敢肯定拓跋长涉今儿个是摆明了没事找事来的。
“我是人,不会说狼话!”我冷冷的哼。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讲狼话,我讲狼话就好了,你说人话,我听得懂!”拓跋长涉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话,还让我怎么说!
果断的穿衣准备下床。
“你干嘛?”手腕被拓跋长涉扣住。
“吃晚饭,我快饿死了!”甩开他的大手,没好气的回道。
手腕上的力道减了下去,拓跋长涉懒懒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自顾自的穿着衣服,摸索着往前走去。
只是才跨出去了几步,就又被拓跋长涉唤住了。
“苍儿,去瑱国治眼睛吧!”
“为什么要去瑱国?”于我而言,治不治眼睛无所谓。就是不能够离开他。
“你这眼睛洋大夫可以治好的!”拓跋长涉解释。
“不去!”我冷冷的驳了他的好意,扔了手杖,大踏步的朝门外走去。好在这屋子摆设简单,我出去的也算是顺畅。
不知为何,拓跋长涉没有追出来。这心里头更加委屈了,冲到春芽的屋子里,哭了个天昏地暗。
春芽吓的不轻,却又问不出个头绪,左哄右哄,哄不住我的眼泪。
“春芽,我饿了!”哭了半天,我才有些带气的撒娇,语气多少有些冲。
春芽哭笑不得,命人去准备了膳食。不一会儿,桌上摆满了香喷喷的饭菜。我是真的饿了,又心里头带气。捧着饭碗,狠命的扒拉着饭菜。好像那些饭菜就是某人的脖子,恨不得将其咬断。
可是恨着恨着,眼泪就哗哗的下来了。和着饭菜,我吃的满嘴苦涩。涩往心头去,好不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