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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醋海扬波(2)

夜静更深,风冷星寒。望着李莲英那模糊的影子消逝得没了踪迹,光绪似要用清冽的寒气驱散堆积在胸中的郁闷似深深吸口气抬脚上了暖轿。自打睁开眼,他这一天便没一刻闲着:临朝、祭祖、完婚……一桩桩一件件直累得他头昏眼花、脚步蹒跚,他很想躺在炕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可是,偌大个紫禁城却没有他去的地方。养心殿,今夜是不能回的;静芬那里,那是他今夜歇息的地方,可他不愿去,因为他不想良宵之夜与一个自己不欢喜的人在一起;珍妃(他他拉氏)那里,那是他想去的地方,然而他却不能去,他不愿奴才们说三道四瞎议论,也怕这一去会给她带来说不尽的烦与愁!

“万岁爷,咱这是——”寇连材脸蛋冻得绯红,嘴唇哆嗦着道。

“还去皇后那吧。”光绪仰脸长长透了口气。

“嗻。”

穿堂风习习吹来,光绪感到了一丝微寒,嘴唇翕动着欲言语时,只大轿已稳稳地落在了地上,犹豫了下呵腰出轿。守门的太监老远瞅着,早三步并两步进去传话,及光绪至后殿时,皇后叶赫那拉氏(即静芬)业已候在了殿外阶侧。

“臣妾恭请万岁爷圣安。”

“安!”光绪摆了下手,抬脚径自踱了进去。屋内红烛高燃,一派春意融融景象。光绪没言语,褪鞋仰脸便躺在了炕上。静芬两眼肿得桃儿一般,怔怔地望着。良晌,方斟了杯盐水亲手递了过去:“皇上。”

“嗯?不必了。”光绪移目扫了眼,淡淡道,“怎么,哭了?”

“没……没什么,高兴的。”

光绪嘴唇翕动了下,犹豫着终忍住,径自伸手扯被盖了:“不早了,歇息吧。”静芬凝视着光绪,许久,慢慢转过身去,扯过帕子悄悄拭了拭脸上泪水。

淡淡的月光撒落下来,射进屋内,照在光绪那清秀的面孔上,静芬怔怔地望着,一语不发,只泪水泉涌般向外淌着。良晌,只见她闭目深深吸了口气,径自褪了衣衫,静静躺在了光绪身侧,犹豫着轻轻将身子慢慢挪了过去。

“朕乏透了,早些歇息吧。”一股暖流直袭脊背,光绪身子电击般颤抖了下,转身道。

“皇上——”静芬兀自止住的泪水复夺眶而出,“臣妾知道自己不及珍妃妹子聪慧,会讨皇上欢心,臣妾——”

“她不是会讨朕欢心!”光绪说着转身盯着静芬,“她是打心眼里欢喜朕,爱朕!”

“臣妾也从心底里——”

“欢喜朕?爱朕?”光绪冷哼了句。

“臣妾知道皇上对我不待见,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姓叶赫那拉,我做老佛爷侄女,这都由得了臣妾吗?”静芬身子似哨风中的嫩枝般抖着。一股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进来,光绪不由打了个寒战,扫眼静芬,却竟是浑然不觉。光绪细碎白牙咬着嘴唇,仿佛发泄胸中郁闷似长吁了口气,开口道:“行了,睡吧。”

……

见她兀自怔怔发呆,光绪叹口气伸手拉了她躺在自己怀中,平滑的胴体寒铁价冷,想抽身只犹豫下止住。静芬满是欣喜的目光望着光绪:“皇上,臣妾——”

“什么都不要说了。你是朕的皇后,咱大清的一国之母,日后要时时处处记着自己的身份。”静芬嘴唇翕动着,只光绪已伸手掩了她的口,“好了,别胡思乱想了,睡吧。”静芬笑着点了点头,依偎在光绪怀中睡了过去。

望着嘴角兀自挂着丝笑意的静芬,光绪脑海中不由得泛起珍妃的影子,一种莫名的惆怅顿时袭上心头,再也静不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亮窗下的金自鸣钟无比响亮地连撞了六声,光绪叹了口气坐直了身子,见静芬一弯雪臂露在被外,甜甜地睡着,眼角兀自挂着泪痕,轻轻替她掩了掩被角便踱了出来。几个宫女、太监正自轻手轻脚忙着差事,见状忙不迭叩头请安,光绪摆手挥了下:“皇后尚睡着,莫吵醒了她。差事儿都先不要做了。”

“嗻。”

说话间一股凉风袭来,光绪身子不由打个寒战,这才想到自己只穿着小衣,转身进里间时,只见静芬正自趿鞋下炕,遂道:“昨儿忙碌了一整天,你就多睡会儿吧。”

“皇上隆恩,臣妾——”静芬眼眶带着黑晕,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唇翕动着只一句完整话儿未说出,满眼泪花已走线儿般涌了出来。

“大清早的这做甚来?快起来。”光绪说着淡淡一笑,张嘴吩咐宫女们进来侍候更衣。静芬心里直觉热乎乎无比地舒畅,抬手挥退众人,起身亲自与光绪更了衣,上下左右看看,满意地说道:“皇上您瞧瞧,妥帖不?”说话间,却发现珍妃兀自站在珠帘前,便笑问,“妹妹几时进来的,我竟不知道。”

珍妃怔怔地看着二人,听静芬问,忙掀帘进来蹲身道了万福,淡淡笑道:“我刚过来。皇上,该给老佛爷请安去了。”“忙了一天,老佛爷还不定起来了呢。”光绪说着伸手揽了珍妃纤腰,复拥了静芬在怀,笑道:“瞧瞧你们两个,眼睛肿得桃儿一般,过会儿老佛爷不说朕才怪呢。笑笑。”

笑了,她们不约而同地笑了。然而,那笑却又有着那么多的不同:叶赫那拉氏的笑是欣喜的发自内心的笑,而珍妃呢?笑中却带着丝丝愁绪。光绪浑然不觉,只会心地朗朗笑着,一幅美妙的幻景渐渐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花开花谢间,又是一个寒冬降临人间。枯黄的树叶不堪冷意似的在西北风的吹拂下,漫天飞舞,轻飘飘地洒满了大地。

广州新会举子梁启超便在这个时节辗转来到了北京城。他自幼聪慧,十二岁便中了秀才,前次乡试,更以十七年纪高中第八名举人。正主考李端棻见其文章胸襟开阔,气势宏伟,超越群伦,是个可造之才,且年才十七尚未婚娶,便以堂妹李蕙仙相许,梁启超此次北上,一则为了准备参加会试,二便是至李府相亲。

风尘仆仆来到东城椿树胡同时,梁启超俊秀面孔已满是密密的细汗。在一个铁皮红漆门前停下来,抬眼观望,见门边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内寓从二品内阁学士、工部侍郎李讳端棻”,梁启超略一沉思,便上前叩环敲门。

“你干吗?”一个门房开了个门缝儿,上下打量着梁启超道,“讨饭吗?走后门!”

梁启超这方低头打量自己,一身天青宁绸夹袍脏兮兮不说,不知什么时候还开了几个眼,脚下的圆口布鞋亦绽开了个洞,实足一副叫花子模样。梁启超摇头苦笑了下,说道:“在下并非讨饭的,只路上被窃贼将身上银两偷得精光而已。烦劳你进去给李老爷传个话,便说广州府新会县举子梁启超求见。”

“你……你是梁启超?”那门房两眼睁得铜铃般,上下仔细打量了番梁启超,不相信般喃喃道。

“难不成梁启超这贱名也有人冒用?”梁启超说着自袖中掏出张帖子递过去,“这是李老爷与在下的帖子,你瞧瞧可有假?”那门房只微微扫了眼,便知是未来的新姑爷无疑,慌不迭打千儿请安道:“小的真是瞎了眼,连姑少爷也不识得。老爷这会儿正与人说着话,姑少爷您先洗洗在签押房候阵。”

洗澡换了身衣裳,梁启超独自一人坐在房里,抿口茶环视周匝,中间一张公案上放着笔墨纸砚等物,临窗一个长条桌上叠放着尺许来厚的文书;北边门角一侧支着茶吊子,水汽在炭火中冒着丝丝白烟,其余别无他物,只南墙上挂着一幅字:

淡泊以明志,

宁静以致远。

在这屋里十分显眼,梁启超多少有点忐忑不安的心这方稍安了下来。不大工夫,外边一阵脚步声,接着厚重的门帘一响,李端棻满面笑容地快步进来。梁启超兀自沉吟,忙起身打千儿道:“门生梁启超见过──”

“别了。”李端棻摆摆手,上前按梁启超坐了道,“都快一家人了还这般客气?唤我声苾园便是了。”

“这……这怎么可以?”梁启超俊脸微红。

李端棻禁不住笑出了声:“这又有甚不可以的?你这般唤我,便家婶亦不会答应的。”说着,李端棻径自斟茶呷了口,接着道,“接你来信,我便派人在城外候着了,只总不见影儿。方才听下人说你甚是狼狈,可是路上遇着麻烦了?”

“劳老师……不不不,劳苾园兄如此费心,卓如真是甚感惭愧。”梁启超改口道了句,抬手摸摸剃得趣青的额头,讪讪一笑接着道,“也没什么麻烦,只路上因着些许私事误了些时日而已。”

李端棻轻轻点了点头:“但只没事便好。走,现下先去见两个人,回头再与你接风洗尘。”梁启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是何人?”

“家婶和蕙仙呐。”李端棻见他那般神态,忍不住笑出了声,“为兄回京便将贤弟情况禀明了家婶,庚帖也合过了,只等贤弟来京见过面,便算定下来了。”梁启超脸上掠过一丝红晕,旋即敛了定神道:“苾园兄,小弟这几月来为此事思前虑后,实在是家境贫寒不足以配高门,还请收回成命,以免为小姐终身之累。”

“你可是嫌我那妹子长你几岁?”

“不不不,小弟没这个意思。”

“此非儿戏,你怎生想便照直说。”

“真的。”

“这便好。你风骨傲然,铮铮气节非他人可比,想也不会拘泥于俗礼。”见梁启超嘴唇翕动着,李端棻摆手止住,接着道,“贫寒并不是件耻辱的事,家叔不也是寒素起家的吗?蕙仙出生时家里境况还不及你呢。虽说如今她过得比一般女子好些,可她却从未将自己置于她们之上。你只当她是个普通人家女子便是,何必过虑?放心,她能够吃得苦耐得劳。再说贤弟年纪尚轻,只好好读书,博个进士出身,出仕为官又有何难?”

“苾园说得甚是。穷些又有何妨?”李端棻话音方落地,一六旬老妪已行了进来,身后一女子,月白夹袍套着葱绿坎肩,因放了脚,半大不大一双弓鞋掩在袍下,黑压压的鬓角衬着鹅蛋脸、笼烟眉,笑靥生晕、神采照人,恰似一株亭亭玉立的水蒜儿。李端棻起身笑着请安道:“苾园给婶娘请安。本欲带着卓如进去的,不想婶娘却已出来——”

“还不是这丫头心急吗?”老夫人话一出口,顿时惹得满室笑声绕梁,李蕙仙娇滴滴地嗔了句:“娘!”便已秀脸涨红如熟透了的桃儿一般,梁启超不知怎的心里一动,竟自红了脸,兀自胡乱思索间,却听老夫人已开口接着道,“你便是卓如吧?”

“晚生梁启超恭请太师母万福金安!”梁启超这方觉自己失态,忙暗吁口气定神躬身请安道。

“安,安。”老夫人眼前一亮,但见面前之人两目炯炯有神,神清气朗,昂然挺立,如玉树临风,却又有一股豪放粗犷的凛凛英气,不由得连连点头道:“这一路奔波,辛苦了。府上可都安好?”

“多谢太师母,寒舍托庇粗安。”梁启超一边回答,一边偷眼打量李蕙仙。李蕙仙已二十出头了,因自幼受家庭熏陶,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有“才女”之美誉,且性情温柔与豪放兼而有之,因此择婿眼界甚高,这些年来虽上门提亲的足能踏破门槛,却没有一个相中的,故而将青春耽搁。闻听堂哥李端棻回来将梁启超说得天花乱坠,遂耐不住性子出来观望。一见之下,顿时芳心颤动,正是又喜又爱又羞又怯。

见梁启超那般如醉如痴神态,老夫人会心一笑,开口道:“方才你们言语,我在外间已听见了。卓如,你也见着我这丫头了,心里怎么想?”梁启超脸上发热,低头羞道:“晚生……晚生……”

“我这丫头都敢出来见你,你堂堂七尺男儿就不敢道个真话吗?”老夫人嗔怒道。

“晚生愿意,只不知小姐——”

“这便好,这便好。”老夫人忍俊不禁,笑出了声,良晌,方抚着胸转脸望着李蕙仙道,“丫头,人也见着了,你意下如何?为娘心里可欢喜的很呐。”李蕙仙羞得直恨不得地上裂个缝儿钻进去,只两手反反复复揉搓着衣角。李端棻见状笑着开了口:“仙妹子便再大胆这话也说不出口的,婶娘还是别难为——”

“我……我中意。”李蕙仙仰脸颤声应了句,忙不迭又低下了头。

“好,好,不愧是我的仙妹子。卓如,你日后可要当心呐,我这妹子可——”不及李端棻话音落地,老夫人已笑着道:“行了,你要把仙儿羞跑了不成吗?这桩亲事今天就算定了,以后咱可是一家人了。”

“卓如,恭喜了。贤弟该改口重新见礼了吧。”见梁启超失神,不知所措,李端棻便推了他一把,“发什么呆?还不快见过你岳母大人?”

“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梁启超说着一个千儿打将及地,一时间,满室笑意融融,好不惬意。不知什么时候,管门的堂官急匆匆进来,向着李端棻打千儿道:“老爷,寇总管传旨来了。”

“嗯?”李端棻懵懂了下,回神忙道,“快,请寇总管进来。”老夫人忙带着众人进内房回避。梁启超又新奇又兴奋,隔着窗缝儿张望,只见一太监头戴蓝翎顶子,迈着方步进来,就书案前面立定。李端棻一身便服,忙道:“总管稍候,容本官——”

“不必了,一两句话的事。咱家这还急着过恭王爷那边呢。”寇连材脸上似毫无表情,淡淡道,“阎中堂今日回籍养病,万岁爷旨意,让大人代为前往送行。”

“下官遵旨。”

送了寇连材回房,李端棻吩咐下人取了袍子径自穿上,抬脚已自出屋却又止住,转脸道:“卓如,你还是和我一块儿去吧。”梁启超不禁一怔:“我……我这不方便吧?”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让你去看看,也还有话要说的。”李端棻边说边抬脚前行,梁启超犹豫了下,忙出屋跟上。

四更天,恭亲王奕就起来了。由人服侍着穿了朝服,略用了些点心便打轿直趋皇宫。

朦胧晨色中,几十个侍卫钉子似站在乾清门前,纹丝不动,营造出一种肃杀的气氛。奕四下里张望阵径直奔了养心殿。至殿前廊下透亮窗望去,却见光绪正自盘膝览着折子,礼亲王世铎斜签身子坐在一侧。奕上下打量下衣服,“啪啪”一甩马蹄袖,朗声道:“臣奕恭请皇上圣安!”

“六叔吗?快进来说话。”光绪仰脸笑着道了句,见奕欲行大礼,伸展了下身子摆手道,“坐着吧。你也上年岁了,身子骨比不得当年了。”奕犹豫下终跪地请了安,道:“这是皇上体恤奴才,只礼数却万万不可废的,是皇上身子骨儿紧要。”光绪长吁口气,不无感慨道:“朕天资愚钝,只好以勤补拙了。”说着,仰脸吩咐,“王福,与你六爷弄碗参汤。”

一碗热乎乎的参汤喝下去,奕顿觉精神大振,沉吟着欲言语时,只听光绪业已向世铎说道:“这些折子朕看了下,御史余联沅、屠仁守、洪良品奏疏铁路不当修一事,下海军署与军机大臣议;近畿闹灾,非比寻常,回头与京师增设粥厂,命发京仓米一万五千石煮赈。另外,发内帑五万以充赈需。这事待会儿下去便办,知道吗?”

“臣谨遵圣谕。”

“还有些事儿,你回头拟个旨意。”光绪呷了口茶,“湖南按察使薛福成赏三品京堂,充出使英法意比大臣。”他顿了下,复道,“对了,太仆寺卿张荫桓赏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行走。”

“皇上,这——”世铎移目望着光绪犹豫道。

“这些都是禀了老佛爷的。”光绪似笑非笑地淡淡应了句,移眼窗外,此时天已透明。他面色平静,似乎在想着什么,久久地一动不动。世铎神色不无紧张地望着,只觉得浑身一阵儿发热,一阵儿发凉。良晌,方沉吟着开了口:“皇上。”

“嗯?”

世铎细碎白牙咬着下嘴唇:“奴才请解军机大臣一事,不知——”

“此事朕已回了亲爸爸,只她老人家不应允。你就安心做差吧,真若是身子骨不舒坦,随时与朕说声便是了。”说罢,光绪抬脚出了殿。

“嗻。”

忽地,一股风自廊下角落里吹过来,光绪不由打了个寒战。奕瞅着,转身回屋取件袍子轻轻披了他肩上,躬身小心道:“皇上宣奴才进宫,不知——”光绪正自攒眉思索着什么,闻声怔了下道:“亲爸爸有意让六叔再次出来,朕想听听你心里是怎生想的?”

“此事奴才……奴才……”

“朕知你心里有顾忌。只眼下时局艰难,朕身边可用之人实在是寥寥无几,所以朕意你还当以大局为重才是。”光绪说着掏出怀表看了看,一头走一头道:“六叔于眼下情形怎生看?”奕抬眼望着他略显瘦削的背影,沉吟着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扭转目下这等局面,不是一朝一夕便做得到的。”

“这要朕等到何年何月呀?瞅瞅眼下这摊子,朕这心里急呐。”光绪回望一眼奕,“像朱启一案,明明知道是谁做的,可却是没奈何。如此下去——”说话间,他长长透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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