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风替如清掖了掖被子,然后穿上衣服走出帐门,对一个守卫士兵说道:“去告诉柏大侠和周参将,如清已无事。”
“是!”那守卫应了。
白晟风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又说道:“去弄点吃的来。”
那守卫士兵应了之后,便走了。
白晟风转身进到帐内,看了看如清,还睡着,于是坐在了桌子前,拿起筷子,夹了一片冷牛肉放进嘴里嚼起来。
刚才的事情还真是费体力,白晟风已经觉得前心贴后心了。虽然这桌子上的饭菜是如清中午端来的,现在已经凉透了,但是有总比没有强。
白晟风把碗里的牛肉都挑干净了,就听见帐外守卫士兵轻声唤道:“将军,晚饭给您送来了。”
白晟风走出军帐,接过来士兵手中的托盘,问道:“告诉柏大侠和周参将了么?”
那士兵答道:“回将军,已经告知了。柏大侠说无事便好,让将军和如清好好休息。周参将说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皿兴中暂且押着,等明日您在提审便可。”
白晟风听了点点头,然后便端着饭菜进屋了。
白晟风狼吞虎咽的把饭菜一扫而光,然后起身来到床边,看着脸色已经恢复白皙的如清仍然紧闭着双眼,知道这个丫头定是累坏了,于是便轻手轻脚的躺到了床上。
白晟风刚躺好,手便不小心的碰到了如清的大腿。如清的肌肤光滑细腻,白晟风触摸的一刹那又有些心猿意马。白晟风摇摇头,心想,刚刚酒足饭饱,就有这种想法,难道真是饱暖思****?
白晟风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又起身,准备替如清把亵衣和中衣给套上。如清睡得很沉,对于白晟风的摆弄,只是嗯嗯了几声,便没有了动静。
白晟风艰难的替如清穿好衣服,一擦额头,已是一头汗水了。白晟风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又重新躺下。看着如清漆黑的睫毛,朱红的小嘴,会心一笑。
这一觉是白晟风这十多年来睡得最美的一觉,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帐内,白晟风便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看旁边的如清,如清还是昨晚入睡时的那个姿势,一夜都没有翻身。
白晟风笑了一下,看着如清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知道如清可能快醒了,于是探身轻轻的吻了一下如清的小嘴,然后便起身,穿戴好衣装,走出了军帐。
白晟风来到帐门口,对值勤的守卫士兵说道:“让翟衡弄点补品过来,然后备水沐浴。”
那值勤的守卫士兵应了一声,便去忙活了。心里还暗暗的嘀咕,谁家主帅大早晨的沐浴?
白晟风转身进帐,由于此时太阳已经高升,帐内已经明亮起来,所以床上的如清便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白晟风以前也是与如清同榻而眠的,可是以前的感觉与今日却是大相径庭。
以前虽然嘴上心里都承认如清是自己的世子妃,但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所以也只不过把如清当成孩子、徒儿。
而今日翻天覆地的变化,使得白晟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的世子妃就是如清,如清已经不是一个懵懂的小孩子,已经真真正正蜕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女人。
白晟风想着自己与如清以后的日子也许会荆棘满布、坎坷崎岖,但是既然已经要了如清,那便要到底,永不放手,永不离弃。
如清的眼睛动了一下,然后便慢慢挣开了。
白晟风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说道:“清儿,你醒了?”
如清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有些虚弱的说道:“师父,你都起来了?”
白晟风笑着点点头,说道:“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
如清一听,看看满屋的阳光,也笑了。如清一手撑着床想坐起来,白晟风便扶着如清坐直了身体。
如清看着白晟风炙热的眼神,一时有些无措,然后瞬间想起昨天事情,脸红的问道:“师父,昨日我们......”
白晟风笑了一下,伸手替如清把额头的碎发往后缕了一下,拉过如清的手说道:“清儿,自此往后,你便我是我的妃,即便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我都不会放手!”
然后把如清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又道:“你呢?”
如清刚才还沉浸在昨日的羞涩中,一听白晟风如此真情的告白,红煞了小脸顿时火烧火燎,小心脏在胸口突突的跳个没玩,似乎快要蹦出来了。
“我......”如清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白晟风深情的望着如清,问道:“你怎样?”
“我......”如清一下子抱住了白晟风,呵气如兰的在白晟风耳边轻声说道:“我也不放手!此生非君不嫁!”
白晟风听了嘴角上扬,然后便用力的搂住了如清。
帐外传来士兵的声音:“将军,水备好了。”
白晟风拍拍如清说道:“清儿,昨天累了,洗洗舒服些。”
如清依旧红着小脸,看着白晟风,撒着娇说道:“大早晨的沐浴么?”
白晟风说道:“是啊,昨晚你睡得太沉了,我给你穿衣服,你都没醒。”
如清尴尬的笑笑。
白晟风命人把浴桶和热水抬进来,放到屏风后面,然后对如清说道:“去吧,换洗衣服一会儿我给你拿。”
如清点点头,掀开被子,抬腿便下了床。
哪成想以前再熟悉不过的动作,今日做起来,似乎艰难无比,这两条腿好像就不是自己的了一般。如清一个没站住,一个趔趄就向前扑去。
白晟风伸手接过即将倒地的如清,然后顺势抱了起来,说道:“怎么了?小心点。”
如清说道:“不知道怎么了,没站住,我的腿不听使唤了。”
白晟风听了,笑了笑,说道:“许是昨日累的。”然后便把如清抱到了屏风后,直接放进了浴桶里。
如清坐在浴桶里,朝白晟风摆摆手说:“师父,快出去。”
白晟风挑了一下眉毛,说道:“我出去,谁给你倒热水?”
如清便道:“我自己可以的,以前不也是我自己倒的?”
白晟风笑道:“今日不比往日,你不是腿不听使唤么?”
如清一皱眉,撅起嘴巴说道:“师父,出去嘛!你在这里,清儿怎么洗嘛!”
白晟风无奈的摇摇头,自己这个大将军想着伺候一回如清,如清还不用,于是便说道:“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事情就叫我,别逞强。”
如清点点头,笑着说道:“知道了!”
白晟风便转身绕出了屏风。
如清脱下上衣,又脱下裤子,刚要放在一边,突然见亵裤里有斑斑血渍,于是“啊!”的尖叫了一声。
白晟风刚坐到椅子上,就听见如清的尖叫,赶快又转回屏风后面,只见如清光着身子,站在浴桶内,手里拿着白色丝绸亵裤,正在张着嘴,做吃惊状。
白晟风赶忙走过来,拉住如清的手臂,问道:“怎么了?”
如清指着亵裤上的血渍,说道:“血!”
白晟风看了一眼,然后才把刚才提着的一口气出了出来,说道:“清儿,别怕,女孩子第一次都会这样的,以后就没事了。你有哪里不舒服么?”
如清听了白晟风的解释,一时有些尴尬,红着脸,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不舒服,只是肚子有点涨涨的。”如清说着揉了揉肚子,突然发现自己未着寸缕,一下子不知所措了起来,口吃的说道:“师父,你怎么过来了,快出去!快出去!”
白晟风见如清的模样,笑了出来,说道:“我这就出去,你别冻着了,我先把热水给你倒上吧。”说着把几桶热水倒进浴桶内。
如清坐在没过胸口的水里,才踏实一些。
白晟风见了,笑了一下,说道:“你洗吧,我先出去了。”
如清点点头,见白晟风真的走了,才真正的踏实了下来。
白晟风坐在椅子上,听着屏风后面哗啦哗啦的水声,微微的笑着。
此时,帐外传来裴秉文的声音:“将军可起身了?”
守卫士兵答道:“裴副将,将军已经起身了。”
“通传一下!”
“是!”
守卫士兵还没传,白晟风便说道:“秉文,进来吧!”
裴秉文便走了进来。
如清听见裴秉文进来的声音,一紧张差点没喝一口水。
裴秉文进到帐内,见屋里只有白晟风一人,于是便问道:“清儿呢?还好吧?我昨夜就想过来,可是大师兄不让。”
白晟风听了,示意裴秉文坐下,然后指指屏风说道:“清儿无事,现在在沐浴。”
裴秉文听了有一丝尴尬,顿了顿,说道:“无事便好!”然后看看白晟风,道:“你和清儿......”
白晟风听了一笑,说道:“劭元应当都跟你说过了吧,他讲的都是实情。”
裴秉文听了默默地点点头,然后深呼吸了一把,站起身来,说道:“师兄,既然米已成炊,作为清儿的兄长,我必须还得说:勿要负了清儿!”
白晟风点点头,说道:“这话不必你讲,我自当对清儿视若珍宝,此生定不负她!”
如清在屏风后面听着白晟风的表白,眼泪又流了下来。
裴秉文点点头,说道:“那便好。我先出去了。”说完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