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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财色,黑白光芒的双刃剑(2)

“约定?那是口头的。何其道的还是书面的呢,签字画押,卡章按戳,不也给玩儿丢了吗?”

金天马一脸深刻:“商战如同战争,有规则,但标准是模糊的。大凡参与这战那战的,似乎都在不择手段求胜。对自己的手段,也会有个最低标准,这个标准好像只要不违法违规,不背离公德,就是无可厚非的,所以,我们不能死抱诚实守信的教条,要活化商战手段,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输的。”

谭醒费劲思量着:“你这是深有体会呀。但我不敢说这是高见还是谬论。”

金天马并不在乎她模棱两可的评论,继续阐述着自己的观点:“记得丘吉尔有句名言--‘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谭醒啊,说实话,我从来就没有把沙丁看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合作伙伴,当然,他也是这样看我--他瞒不了我。”

谭醒深深地瞅着他:“我呢?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

金天马深深地看着他,眼里流露出少见的温柔:“你是我彻头彻尾的合作伙伴。我希望我们的合作是一辈子的。”

还在谭醒没有回过神来时,金天马又换了副嘴脸,他仰望苍天,大声说道:“当然,我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合作到一条船上,一条休养生息的船上。老夫老妻,漂泊到永远。”

面对金天马式的情感表白,谭醒早已习以为常,她只是展露出嬉笑的表情:“金总,即便是痴心妄想,你也这么浪漫呀。”

“得不到,过过嘴瘾总行吧?”他怪怪地瞥着她。

“还是回到正题上吧。”金天马的表情迅速回落过来。“他沙丁吃肉,我们怎么也得喝碗汤吧。但这碗汤没有你是喝不成的,因此,先要给你洗脑。”

谭醒隐隐笑了。最终,她表明了态度:“或许你的洗脑有效了,坦白吧,你的计划。”

金天马冷峻地对着谭醒,像将军下达作战计划似的说道:“你马上回趟沂蒙老家,找到一个叫郝福来的副乡长。这人说起来还是你八竿子拨拉不着的一个远亲。”

“找他干嘛?”

金天马:“张主任不是一个很念旧情的人吗?郝福来是他越战期间的班长,曾在战场上救过张主任一命,两人算是生死之交了,听说这个张主任特别听郝福来的。而郝福来分管教育,又是个朴拙耿直的人,他们那儿经济还很落后,好多孩子上不起学,我们就捐给他十万元助学金,只要感动了郝乡长,剩下的事情还不好办吗?”

谭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都从哪打听的?”

金天马不屑地撇撇嘴:“当初俺们那伙儿越战兵,谁没点鸡零狗碎的事儿啊,还瞒得了我?”

沂蒙山区,群山蜿蜒,一派葱茏,清澈的沂河水像条闪亮的绸带,柔和地绕山而行。山水相依,整个沂蒙山仿佛笼罩在一个绿色的氧吧里。脱离都市的嘈杂,来到原始的、优美的山区,谭醒感到了身心的彻底解放。

当谭醒的车沿着曲折的山路缓缓驶进旧斋乡政府大院时,干干瘦瘦的郝福来戴着一顶老式军帽早已迎候在那里。远远看去,这个郝福来有些像冬天里的槐树枝。

谭醒一下车,槐树枝动开了,动作还非常麻利,一点都不像50开外的人,腿脚上的行动带风,看着起码年轻十岁。

郝福来亲热地直搓双手:“早就听说谭参谋长有个蹦俊蹦俊的闺女,这不一见,就跟天仙一样啊。哎呀,叫你什么呢,论职务,你是个老总,论辈分,咱俩姑表同辈,乡里乡亲的,就叫你谭大妹子吧。”

郝福来朴实的热情,让谭醒感到了家乡浓浓的亲情,她也不由地有些激动起来:“您就是郝乡长吧?”

郝福来依旧搓着双手:“除了我,谁还这个熊样。”

谭醒热情地伸过了手:“郝乡长,郝大哥,我这一到家乡,家乡的热情、家乡的亲情立刻就感染了我呀。记得我父亲在世时,曾经领着我回来过一次,那时我虽然还小,但家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清清晰晰刻在我的脑海里呀。”

郝福来一边引导着谭醒往办公室里走,一边说:“亲不亲,家乡人嘛。谭参谋长在世那会儿,虽然驻防云南,可总是想着法子给咱家乡办事,乡亲们都不会忘记他呀。”

在简陋的办公室坐下后,郝福来先给谭醒沏了茶水,又坐在了她的对面,亲切地说:“谭大妹子啊,一听你要来,俺这心里哪,说不上有多自在。见到了你,就像见到了老参谋长呀。今天中午哪,乡里的大小领导都要来陪你,咱们杀了一只羊,好好地吃一顿,好好地唠一唠。”

谭醒抑制着情绪,连连点头:“谢谢,谢谢了!”

郝福来却不以为然:“嗳,谢个啥呀,乡里乡亲的。”

俩人唠了半天儿,郝福来猛地想起了什么,问道:“你看我,你看我,光顾自在了,也忘了问你回来有啥事需要帮衬。”

谭醒略一思考,对郝福来说:“其实呀,不是我个人的事情。”

郝福来快言快语:“你尽管说,有你,谁的事情咱也得照实办!”

“是这样,”谭醒讲道,“我们公司的老总,噢,我是副的,听说咱这里有好多孩子读不起书,上不起学,可能觉得是我家乡吧,想出资十万元,建立一个贫困学生助学金,不知道咱乡里有什么意见?”

郝福来惊得眼睛都直了,他一拍大腿说:“啊呀呀,这是天大的好事呀!你是不知道,咱乡里因为穷,有上百个孩子退了学哪!你们这份菩萨心,让俺们真是没得说没得道呀!尤其是我,直接分管教育,等于给我解了大难啊!”

谭醒等到他的情绪稍微稳定了,又说:“郝大哥,你给我个账号,明天我们的资金就会全部到位的。”

郝福来忽地站了起来,冲谭醒鞠躬道:“谢谢,谢谢了!”

谭醒赶紧起身扶住郝福来。

“其实……”谭醒望着郝福来,把话说了一半又咽下去了。

郝福来也看出她心里有难言之隐,试探着问道:“大妹子,你还有什么话尽管开口,到了家了,有什么难为的呀!”

谭醒咬了咬嘴唇,说道:“我真的不好开口呀。”

“你看你,你看你!自家人有啥不好开口的?说出来,能办的咱就办,不能办的说不定还能给你指条道。你这又说又不说的,最难为人了。”郝福来有点不乐意了。

“好吧,我说。”谭醒对郝福来说。“我们老总帮咱们乡是真心实意的,但是,他也想请您帮个忙呀。”

郝福来满脸怪异:“你们老总?让我帮忙?他一个城里大老总,我一个乡下小干部,能帮他啥忙呀?”

于是,她讲起了张主任与房子的事儿……

没想到谭醒的话儿刚刚落地,郝福来就表了态:“咳!我认为多大的事呢,就这丁点子呀?好,明天我就跟你进省城!”

从寂静的山区一来到嘈杂的济南,郝福来就有些晕头转向。这是他不喜欢都市生活的原因--他无法把握这种生活,山里人,还是得生活在山里。看着济南四周秀气得有些过分的小山,他想着绵延不绝的沂蒙山,《沂蒙小调》的旋律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他忍不住哼了出来,身边正开车的谭醒冲他嫣然一笑,他索性放开喉咙唱出了声,歌声随奔驰的汽车,一路痛快淋漓着,谭醒不由赞道:“好嗓子!”

“山里人,嗓子都好!”郝福来哈哈笑了起来。

谭醒的车开到了省某委员会门口,停下,郝福来钻出车,冲谭醒招招手,谭醒也向他挥挥手,然后把车开走了。

郝福来提着一只普通的黑包正往大门里头走,被门卫给拦住了。

郝福来:“我找人。”

门卫一脸严肃:“进出要登记,请填写你的姓名和你要找的人。”

郝福来唰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张主任的名字。

门卫将电话打给了张主任的秘书,郝福来不耐烦地左看看右瞧瞧。

秘书走进了张主任办公室:“张主任,有个从沂蒙山来的人要见你。”

张主任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意外地问:“哦?叫什么?”

“郝福来!”

张主任禁不住兴奋:“快叫他进来!”

秘书刚要转身,被张主任喊住了:“等等,还是我亲自下去吧!”

豪华酒店的包间里,服务员把一盘盘精美的菜肴端了上来,最后,服务员又亮出了一瓶五粮液。

服务员:“张主任,打开吗?”

张主任:“打开!”

郝福来却制止了:“慢着!”

他把五粮液拿到手里,仔细端详着:“嗯,好酒、好酒哪!这一瓶多少钱?”

服务员:“六百多。”

郝福来把酒放在桌子上,冲张主任说:“六百多块,就这样喝了?这一喝,喝掉的是俺那里六个学生一年的学杂费啊。你高坐在省城的办公室里,你是不知道,乡下有些孩子真的交不起学费啊……”他有些激动。

张主任赶紧圆场:“老班长,这不是为了咱俩见面吗?”

郝福来气冲冲地对张主任说:“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我也给你上个意见:你这个城里大干部,不知道还有多少穷地方呀!服务员,把酒撤了。”

当服务员把酒撤掉,郝福来打开了拎来的黑包,从里面摸出两瓶“沂蒙小调”“来,尝尝咱这土烧酒。”

他又拽出一个罐头瓶子:“还有下酒菜,也带来了!”

张主任一瞧,是自造的八宝豆豉,不由地笑了:“老班长啊,你还是那个脾气啊。好,今天,咱哥俩就一醉方休!”

服务员打开“沂蒙小调”,倒入二人杯中。

酒喝到微醺,张主任问道:“老班长,你忽然跑来,不仅仅是来喝酒的吧?”

郝福来点点头:“嗡!是有件事要麻烦你。”

张主任:“什么事?你尽管说。”

郝福来:“房子。”

“哦?你要在济南买房?给儿子还是给闺女?我一个下属单位倒是在集资建房呢。”

“不,不是家里的房子,是酒店的客房!”

张主任心里一惊,眯起眼睛,颇有意味地问:“怎么?你也盯上了济南的客房?”

郝福来生硬地点着头:“嗯。”

张主任试探道:“恐怕不是为了你自己吧?”

郝福来嘴巴一噘:“当然,我大老远跑来号房子,除非吃错了药。”

张主任为难地:“老班长,你能不能不插手这件事?”

郝福来:“不能!这关系到俺们好多孩子上学的事呢!”

张主任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呀!这里头关系很复杂啊,唉!这些人可真不得了,竟然把你给请出来了!”

他略一沉思,又眯笑着对郝福来说:“你呀,就别在这里当演员了,还是把你的导演给请来吧!”

正当郝福来望着老战友不知道说啥时,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气质非凡的谭醒。她向张主任莞尔一笑:“张主任,幸会!”

一看到秀气逼人的谭醒,张主任夹菜的手凝固在了空中,嘴里不由地问道:“这是……”

郝福来赶紧向张主任介绍谭醒:“她叫谭醒,在济南一家公司做事,他父亲也是当兵的,是从俺们那里闯出去的。不过,人家可是混成首长了,参谋长。呵呵。”

张主任看着她,点点头:“噢……”

“家父早已去世,家母现在南京军区我大哥那里。”谭醒文雅地说道。

“人家的大哥,也是职业军人。不像咱们,当几年义务兵,就散伙了。”

郝福来伸手招呼着:

“谭大妹子呀,来来,快坐。这不,都是自己人了,有什么事还是你跟张主任说,省得俺给传错了。”

谭醒就势坐在张主任身边,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他。

张主任接过名片仔细端详了一气,开口说道:“原来是谭总呀。”

谭醒谦逊地一笑:“张主任,您叫我小谭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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