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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日子是在一天天的担惊受怕中过去的。这种情况当然不能维持得太久,营里反而没了动静。不知是谁,暗中帮了我们的忙。光阴似箭,很快便进入了冬季。大批上海人没下来,向原始森林进军,也只能是一个设想。我真为老夏惋惜,他为什么偏要急着去死呢?回中国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了解中国的国情呢?对于任何人来说,死,都是早晚的事,都是人生这趟列车的终点站,哪趟列车能永远不到站呢?既然如此,为何不安安心心地等待那一天的自然到来呢?子烈的身体刚刚恢复,便又开始了工作,就像有谁催着似的,一休息,就进原始森林,每次收获都很大。有时,甚至两三天都不露面。幸亏班里人不与他计较,幸亏班长一再地替他遮掩,也幸亏老金对此视而不见,否则,一个“无故旷工”,就够他解释的了。而不进林子的时候便看书,他和铁骏都快当专家了。然而,我却总为他俩操着一份心,惟恐出大事。这年头就算你低下头来,老老实实当顺民,也未必会有安全感。何况他们这么折腾,更何况他们干的那些事呢!但是,这样的操心并没人领情,我劝不住他们,而他们却每每能说服我。

不晓得为什么,最近以来,连里的气氛倒有些宽松,阶级斗争不天天讲了。有一天,老金居然在全连人面前表扬了兰子烈,起因只为一件小事。老郭家的沅儿得了重病,需要二百毫升血。孩子是B型血。当时,能够准确知道自己是B型血的,只有兰子烈。便马上跟去了营部,一化验合格,当即就抽了200CC。抽完血后,他又马上赶回连里,上山干活儿。等知道这件事情时,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老郭媳妇炖了只鸡,送到男生宿舍。鸡是三个人一块儿吃的,他给我留了两只鸡腿。晚上在胶林里,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完。就为这,老金第二次表扬了他。

听到表扬兰子,真比表扬我自己还让我兴奋。就因为他身份特殊,思想复杂,表现再好,也难以得到承认。这回啊,总算得到承认了。第二天干活儿时,班长对我说,子烈是个大无私者。

“什么叫大无私者?”我故意装傻充愣,仿佛没听懂。

“只有他那种境界的人,才能把事情做得这么自然。”班长绝少服谁,今天是第一次。

“这有啥不自然的?他是B型血,本该他去。我倒想去呢,可我是AB型。”我故意轻描淡写,满不在乎。

“我也是B型血,我也知道这件事,可我没去。”班长又说。

“那你怕疼?”我认为怕疼,是他不去献血的主要理由。

“直接说吧,我就是比他境界低。这二百毫升血,得吃多少东西,才能再造出来?这里,又什么条件都没有,什么吃的都没有。能靠喝盐巴汤长血吗?”王国侠说得再真实不过,诚恳不过,子烈的境界就是比他高。

两年已经过去,连里开始批北京知青探亲,第一个批准回去的是徐东蔚,这简直是喜从天降。不仅东蔚本人高兴,我们个个都兴高采烈,都感到希望就在眼前了。这连续做了两年的回家梦,总算就快实现了。

东蔚走了没几天,我和钱福禄就干了一仗。原因很简单,一个男人,在她的床上,居然坐到了十二点。都十二点了,仍没有一点撤退的意思。于是,我下了逐客令,毫不客气地撵他走。他刚走,钱福禄就和我大吵起来。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怎么就这么霸道?”她怒气冲冲地吼我,我觉得她那副神态简直可恶之极。因为生气,便一下子胆壮起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扇子,和她对吵起来。

“是你太过分也太不顾别人了。都十二点了,我已经睡醒一觉了,他还赖在这里不走。你知道不知道,这不是大车店,谁想坐到几点就坐到几点!这里是女生宿舍,不是在你自己家里,这屋里更不是你一个人。”

“也不是你一个!他是我的客人,我想留他到几点就到几点,你管得着吗?又没坐到你床上!”

她还强词夺理!

我实在忍无可忍,也吼了起来。“你不要脸!”一句本不该说的话,我脱口而出,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你不要脸。咱们七个女生里,就数你柳春芽不要脸!”钱福禄已经气得脸色雪白,浑身哆嗦,就快撑不住了。她也预感到我俩早晚得开一仗。与其说忍气吞声,不如扯破了脸皮,索性来个痛快的。

“我要不要脸自有公论。你跟十二个男人睡觉我都不管,但是不能影响我!”在我看来,我的爱情和钱福禄的根本无法比,这之间有太大的差别。隔着的,岂止是楚河汉界?

“你骂我是流氓?”钱福禄真是疯了。她绝没料到,我竟敢当面把她说得如此下作不堪。

“你流氓不流氓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但是我告诉你,这屋子是咱们三个人的。以后每天十点钟一过,你的那些臭男人必须离开!否则,我一概不客气。不管他是谁,见一个轰一个!”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知道,这些话并不公正。可既然已经到这份上了,哪儿还顾得上什么公正不公正呢?

“找钱福禄的男人,并非个个都是流氓;找你的男人,也未必都是正人君子。芽,大家不过是各为其友,人格是一样的。”沈虹笑咪咪地来了句。

我晓得她俩会一块儿对付我,但绝没想到沈虹吵起架来比我们全厉害。她不慌不忙地跟你逗,弄得你哑口无言,就像猫摆弄一只耗子。更没想到的是,她竟会拐弯抹角,骂起子烈来,便又加上一重愤怒--女性的自傲和虚荣心受到伤害时的愤怒。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立即转向了沈虹,真想和她拼命。

“我的意思明白得很,说嘴打嘴,早晚有一天,你比我们摔得都惨!”

“你们这些王八蛋!烂猪猡!下三滥!”我真想找出一些最最恶毒的字眼来骂她们,可关键时刻,却没词了。钱福禄早已哆嗦成一团,披头散发,边哭边骂,声嘶力竭,却还在吼着。

“你骂我的朋友是流氓,是下三滥,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那男朋友是个啥玩艺儿?是个地地道道的反革命!是被军宣队押上火车的反革命!是……”

我“唰”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握紧拳头,就准备大打出手。也真想一个耳光扇过去,扇得她们说不出话来。而她俩也站了起来,脸上充满愤怒。这时,宿舍里突然变得安静起来。我被这寂静压得说不出话来,几乎就要发疯,几乎血管就要爆炸了。如果不拿一件东西出来发泄一下的话,那我非疯了不可。于是,我随手抓起一面镜子,狠狠地向钱福禄的箱子上扔去。正在这时,莎莎和海曦进屋,死拉活拽,把我弄出了宿舍。

我是爱兰子的,连里任何一个人都知道我爱他,他也爱我。可我的爱,究竟给他带来些什么?所以,当我看到隔壁屋子里的灯光突然熄灭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钱福禄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可他招谁惹谁了呢?这样的尴尬,这样的谩骂,足以使一切有修养的人恼羞成怒,却又无从发作。一想到此,我终于安静下来,不想再找谁拼命了。第二天,老金在早读时宣布了一条纪律:任何男人,在女生宿舍里停留,不许超过十点。这一仗,我不知自己是打败了,还是打胜了。总之,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直想让子烈相信,我是个很懂事的姑娘,很温柔、很成熟、很会处理方方面面的关系,没想到却搞成了这样!真想向他道歉,跟他解释解释,钱福禄表面上虽然骂的是他,但心里面最恨的肯定是我。是因为恨我,才骂了他,不值得真生气的。可一连好几天,子烈对我都很疏远。

以后的几天,我心里真是郁闷得很,总想找人大吵一架。找谁吵架,当然,第一个被骂的应当是兰子烈!小潘对海曦什么样,班长对四姐什么样,我全看见了,唯独兰子烈对我不这样!总怕我占了他的时间。而我却始终一往情深地对他好,难道是我欠他的吗?我拿出几何书来,真想一撕粉碎。人们常说,见物思人,触景生情。那是因为心没有变。一旦心变了,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我知道他的心已经变了,变成了深不可测的一口枯井。也许,这里面装的不是什么姑娘,而是占据了我的位置的原始森林。为了那片林子,他可以全力以赴,从来不曾考虑过我的存在和我的需要。可我能跟个原始森林争风吃醋吗?再不济,我也是血肉之躯啊。想到这里时,我又觉得自己十分荒唐可笑了。气了没几天,突然丢了些东西。不是吃的、穿的、使的、用的,甚至不是钱,这些丢了都没什么。

“那是什么呢?”看我气急败坏的样子,兰子也跟着急了起来。

“……是些文字上的东西。”

“你写日记?”

“我当然不写日记。傻瓜才写日记呢!”我简洁地回答。

“那是信?”

“我的家信才不怕丢呢。我哥写信跟社论一个腔调,从头到尾全是主席语录。”

子烈突然害怕起来。“到底是什么?”

“是几页纸。我在那上面……写了一些朦朦胧胧的感情……”他太木,还没听懂?可我认为自己说得已经够赤裸的了。“我的感情!对你的感情!”他终于听懂了。只是他的做法,永远都是温和的、讲理的、含蓄的、内敛的。

“你写这些……干什么呢?”

“因为我想说,可我又没处说去,你又总疏远我……”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委屈了。几天前,我还是快乐的。可现在呢?我感到很苦恼。

“以后还是说吧,不要再写了。在这里,是不能写任何东西的。想说话时,就给我打暗号。对,咱俩的暗号。现在就约定好,连敲三下篾笆墙。敲完后,我在胶林里等你。”他安慰我。

“可现在怎么办?我的东西怎么办呢?这事不能算完,我非找钱串子算账不可!”

“别再为这事吵了,好不好?你就不能换种方式解决问题吗?钱福禄不可能偷这种东西。她比较简单,而且为人还算善良,不可能对任何文字感兴趣的。你别乱猜了,更不能再去吵架。我们不能冤枉别人的。”

“你还向着她?你这人还有点钢火没有?那天夜里,她骂你的话没听见?”

登时,子烈像聋了一样,一声不吭。我站住了,把手揣在裤兜里,看着他的脸。脸是黑的,没有表情。

“不生气?”

“不生气。她说的是事实,我本来就是被军宣队押上火车的。”

子烈拖长了调子答道,眼睛里冒出一种奇异的光焰。人人都说兰子烈傻!我觉得他不光是傻,简直就是变态!可关键的是:他并没有变态!的确,比我见过的所有的男人都更加优秀啊!这么想时,我心里立刻没气了。可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对我仍然是个谜。

第二天,我便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确实跟钱福禄无关,是阿虹偷的。其实严格说起来,也不能算偷,是她在床底下捡的。我的床头和她的床头紧挨着。写完后我随手一扔,便扔到了沈虹的床底下,被她捡了出来。一看是我写的东西,当即,便交给了王征。王征看完后,立即交给了指导员。指导员找四姐,让她给分析分析。于是,四姐便把情况合盘托给了我。

“写得不错呀,挺有真情实感的。”四姐笑着说。我心里只有害怕,早已顾不上难为情了。“小死丫头,真该打。就欠不还给你,让你着急去吧。”

“可你还是给我了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指导员怎么说我?”

“指导员说,芽这小鬼呀,挺会写的,一定看过不少爱情小说了,比小说上写的都有味儿。别看这丫头平时傻头傻脑,一副毫无城府的样子,将来没准儿是个大作家呢!”

“他没批我?”

“一个小孩子家的胡思乱想,能批你啥?用哪条毛主席语录能上这个纲?”

我“呵呵”大笑起来,笑得几乎忘乎所以了。

“笑啥笑?听四姐一声劝吧,以后,在这里是一个字也不许写的。幸亏指导员是个明白人,没想把你怎么样。若是交到史丹华手里,最起码,也得给你扣一个资产阶级思想的帽子。不用再开批判会,只消在斗私批修会上把这东西一念,肯定得成了咱连的特大新闻,说不定还能传播得更远呢。到那时候,你可就是知名人物啦。小死丫头,就算你受得住,你让子烈的脸往哪儿搁呢?替他想想,你也不该这样莽撞啊!实在忍不住,就该把东西藏好,别到处乱扔。甭说现在这是犯禁的,就算在文革前、解放前,哪个女孩子家家的,会把自己的情书到处乱丢呢?芽,你确实不同凡响,我算是服你了。”

此时,我早已笑成了一团,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四姐看着我,不由得也大笑起来。

我拿着这卷东西,就像捧着一团烈焰,让它扫过我的全身。全身的血脉都被灌进热血,我的心力重新恢复起来。一时间,兴奋得不知所以,几乎就要哭了。看来还没惨败到底呢。她们的小伎俩,只能使她们自己名誉扫地。而我,柳春芽,没少一根汗毛,照样活得自由自在,照样活得潇潇洒洒。是谁的终归是谁的,我的东西到底还是归了我。可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见输赢也不是什么绝对的事情。

对子烈的气,很快就化开了;化不开的,反而是那份爱,浓烈的爱!我被这西双版纳松软的红土所陶醉,也被这红土地上的草木和鲜花所陶醉。溪水流淌出淡青色的光泽,虽则宁静清秀,却也带着几分恬淡的羞涩,喷薄出热烈的生命之感,就像我此时的心情。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她俩总是合伙气我。这一天晚上,阿虹从营部回来,带来许多好吃的东西。她俩边吃边聊,啃骨头的声音嚼得山响。而我却只能躲在蚊帐里,一声不吭地喘着粗气,口水早已流了出来。在偌多好吃的东西里,最让我无法忍受的,就是那只烧鸡了。这鸡的味道实在是太香,简直可以说是要多香有多香了。以前,在北京我也常吃这个,没觉得怎么好吃。没想到到了这里,一只烧鸡,竟搅得我无法入睡。

“阿虹,你真行,你可真行啊。哪里弄来这么多好吃的东西?”钱福禄高兴了,边吃边问。我觉得她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气我,都是专门为刺激我才这么说的。

“是陈参谋给的。”阿虹非常得意。境况不同了,当然得显摆显摆。

“他怎么想起给你买烧鸡了呢?”钱福禄非常羡慕地问。

“因为我想吃呀。别看伊是个当兵的,特会关心人,要多能干有多能干。我想吃什么,都能帮我搞到手,还说马上调我去营部呢!”

“去营部干啥?”

“给他当助手呗。甭管干啥,也比上山卖苦力强。”

“你命真好,你命真好。”此话钱福禄一连说了好几遍,仍意犹未尽。

阿虹脸上变得光彩起来,仿佛换了一节新电池。“陈参谋说,我们就像马克思和燕妮……”她羞答答的,欲言又止。钱福禄的好奇心使她立刻放下鸡爪子,我也立刻支楞起耳朵来听着。

“是说我俩的感情……就像马克思和燕妮。”

“他还真敢说,人家那是两口子。”

“可都是为了革命需要。他们为革命需要,喜结伉俪,生儿育女,我们为革命需要……”

“你们怎么了,怎么了?说详细点。”钱福禄素来就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毛病。而这后面的内容,也确实是太有吸引力了。阿虹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我心里当然解气。躺在蚊帐里,假装大睡,惟恐她俩就此戛然而止不说了。

“没法再详细了。他退下了裤子,让我……速度极快,很快就能硬起来。干那事也跟打仗一样,速战速决。”

“你的感觉呢?”

“我的感觉就像完成任务。几次后,他就再也硬不起来了,非让我……”

“这你也干啦?”

“刚开始没答应,我也觉得挺恶心的。他说,为了革命需要,我必须……还说这也是革命工作的一部分呢。”

一辈子,从没听过比这更令人恶心的话了。我无法再听下去,连敲三下篾笆墙,然后“腾”的一下,从蚊帐里跳了出来。

“原来,你没睡着?”阿虹吃惊地问我。

“就算是睡着了,也会被你们闹醒的。”

“你上哪儿去?”她俩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我上厕所去。我上厕所去,还不行吗?”说罢,便一头钻进了夜色里。我知道子烈一定已经出来了。他动作比我快,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在胶林里等我了。

果然,他等在那里。没让我再往上爬,在山脚下,便截住了我。然后,一块儿进了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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