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我们往东方走,有一个酒店,我订好了房间。”回头,凌萧浅浅一笑。
熠熠生辉的双眸,折射着阳光的温柔,还有那带着温软笑意的面容,容辞总觉得,这一刻,他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般,哪怕是当年穿着裙子的她,都没有此刻来的动人。
当然,容辞绝对不会承认,当年看到那穿着裙子的凌萧时,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扑上去,咬死她,咬死她!
“好。”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终于顺利进入酒店,只是才踏入,容辞就感觉一阵香风从扑面而来,还没想好是不是要躲开的时候,就听得“砰”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嗲声嗲气的“哎哟喂,哎呦喂”的叫嚷声。
容辞回头看过去,但见一个女人,应该是女人,高雅的礼服,七八寸的高跟鞋,魔鬼的身材,还有那一张,扁着嘴吧似乎要哭的浓妆艳抹的脸蛋,此刻正用一双黑眼圈浓重的眼睛哀怨的看向凌萧。
“你朋友?”
凌萧蹙着眉,在承认与不承认之间犹豫了片刻才点头,“嗯。”
“姐姐,这个,哥哥是谁啊?”亮亮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半晌,开口道,“为什么要穿姐姐的衣服呢,好奇怪哟。”
“哥哥……你个死小孩,你说谁是哥哥……”顿时,装柔弱女子,高雅女子的风少,别名疯子的经纪人,原形毕露。
“他是个男人。”容辞终于知道哪里觉得奇怪了,原来是个成功的变性人。
不过,据了解,这世界上变性人成功的几率极低,全国都只有几个……莫不是……还是说,是个隐藏的世外家族之人?
“嗯,他是有异装癖的男人,风少。”顿了顿,凌萧眉依旧蹙着,又补充道,“据说好像做了手术,成了女人。”
每次看到这个脸型外表模仿自己第一步成名之作的男主小攻,行为动作就矫揉成小受,还偏偏喜欢穿女人衣服的男人的时候,她就有种想要撕裂重新画的冲动。
“这样啊。”容辞浅浅一笑,眸光微动,意味不明。
“亲爱……”
“五分钟。”
“人家……”
“四分钟!”
“我,好吧!走吧。”风少咬了咬牙,然后娇躯抖了抖,又抬首抬了抬自己隆了的胸部,生怕因为这次故障里面据说傻傻的昂贵水球破裂,造成无法挽留的措施云云……“520房间。”
“走。”
“亲……那个,这两位,是你男人和孩子?”风少目光看了眼容辞,不着痕迹的一顿,然后看向亮亮,“孩子,叫姐姐,姐—姐……”
“姐姐,这个哥哥为什么要亮亮叫他姐姐啊,好奇怪哟!”
风少笑容一僵,不过瞬间又恢复原状,谆谆教导道,“亮亮是吧,你看错了,我是姐姐,姐姐知道么?”
亮亮一抬头,那重瞳毫不掩饰的对上风少的目光,风少瞬间一怔,然而还没来及反应,但听一边从进入电梯后一直没开口的凌萧说话了,“疯子,这是我弟弟。”
其中的深意,再是明白不过。
重瞳,能看头真相的重瞳。
风少似乎挣扎了那么一会儿,不过很快就笑起来,娇羞的,用手掩唇,“原来是弟弟啊,我还以为是你儿子呢。”
“你的孩子一出生就这么大。”凌萧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容辞依旧只是站在一旁,不插话,眉眼温柔,温润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整个人仿若一抹清风,一缕阳光,让人莫名的觉得亲近。
然而,风少却似乎刚好相反,只是从一开始礼貌的笑了下,到现在为止都不过是似有若无目光的扫过,仅此罢了。
“对了,等会……”略微一顿,风少立马转了话题,“你先好好休息一下,风尘仆仆的,看起来很没精神啊,对了,嘿嘿,我新学了化妆技术,等会……巴拉巴拉巴拉……”
“叮”一声,电梯到了。
凌萧抬脚就出了电梯,在进入房门那一刻,回过神,然后不冷不淡道:“疯子,你想多了。”
风少的脚步一顿,面色微微带了几分不自觉的慌乱,然而很快却眨了眨眼睛,眸光扫过一旁已经进门的容辞和亮亮,道:“女王大人,容家的男人可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别以为是小白兔,人家可都是狐狸哟。狐狸哟!”
“砰!”
门合上。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长安街上飘起了小雪,一小朵一小朵的雪花儿,像是柳絮一般,飞舞着,浪漫无比,真真有那么几分未若柳絮因风起的美丽。
万人粉丝感恩大聚会安排在附近一个大礼堂里,此刻不过才过9点,偌大的礼堂已经熙熙攘攘的聚满了人,就连礼堂外面都有好些没买到票却又赶来的粉丝,一个个不是裹着羊毛大衣,就是套着两件羽绒服,甚至好些有过驴友经验的粉丝直接就地架上了帐篷,一边吃着才买来热烘烘的包子和肉夹馍,一边用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随时关注着礼堂。
一旁维持队伍的保安禁不住吞了吞口水,然后抬手抹了把自己压根没有的汗水,瞥了眼此刻热腾腾的礼堂内,还有这兴奋度也超高的礼堂外,下雪的天气里,都让人有种火热的感觉,从内至外。
耽美大神,果真不愧是大神啊!
想此,心头有那么几分快怀,摸了摸胸口的笔记本,想起家里小女儿的吩咐,务必要得到大神的签名!
不过耽美这东西究竟是虾米东西,女儿竟然为了这东东考了一个全年级第一……
“喂喂,注意队形!”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透过雪声风声传开来。
但见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火红的羽绒服,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是苹果,然而一双眼睛却是锐利的仿若鹰,带着红色手套的两只手捧着大喇叭,抑扬顿挫的叫起来。
“注意队形,那边,左边,对就是你,往后面推退一些!”
“为,为什么?”这是十八岁左右的男孩子,被当众指手画脚,总有那么几分不舒坦,哪怕想要这么做,也明白该这么做的原因,但偏生拉不下面子,于是梗着脖子嚷嚷起来,“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