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才瞧清那是一座高耸的旁骛大山,陡峭的山壁直遥而上,平滑的好似一个飞身就会直直的降落而下,摔成一朵朵灿阳的碎花。
他面不怯色,一手环着她的身体,一手扶着岩壁直接攀岩至山顶之上,山上山下,云里云外,截然不同。
山顶上林列着两座别雅的小楼,深色的棕木好似树木枝干,不偏不倚的缠绕而出,屋檐前悬着一串铃铛,遇风而过时,叮咚叮咚的作响,此刻的门前,翘首而立着一女子,左臂无力的垂在一旁,脸上带着殷切宛若妻子守望丈夫的神色,见他出现,不由身子微微向前跨出一步,唇齿微开,道:“师兄……”
“明日离开。”他抬眸,只分秒,眼底没有任何那女子的影子,开口而出也是满满的冷漠,浑身更是萦斥着无法逾越的冷切。
他抬脚踹开一扇门而进,身后的她那一瞬间的落寞好似被空虚的水罐,一时间装的满满,还要溢出,只片刻又收拢,整理好脸上的情绪,挂起淡淡润润的笑跟随着他的脚步,而进,看见他将那个脏兮兮的乞儿放在他的那张简单却也干净的床上,忍不住插声:“师兄,她是……”
“出去。”他走近门前的身子,突然停顿,回眸看着那张满是疑惑的俏丽脸颊,清冷而出,脚下却未停格,向着屋外的某一处而去。
“师兄……”
“迷离……”那女子听言,身躯一震,眸中一黯,转而离去,只是在走进屋舍,站立在门窗前,透过那白白透透的窗纸,看着舍外的他,来来回回的忙碌着,木桶,热水……心底诧异居多,心伤不少。
师兄,你怎会做这些事情?那乞儿与你是何关系,竟让你如此亲自奔波忙碌?师兄,你手掌万千猩血,也会如此心静的付出这些平淡?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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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起。
一束阳光而入时,床榻上浅浅而眠的她,转醒,看着面前的空荡屋顶,看着门窗上的白纸,看着跳跃的时间精灵,一时间恍惚了神识。
这里是哪里?
她抬起手指,看着自己那总是不干净的手指,白白净净的反射在阳光的温暖下,散发出晶莹的光泽,眼眸向下,身上是一折干净的白色里衣,不合身的包裹着她干扁的身躯,可是这有什么,很干净不是吗?只是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的心底疑惑万分,心酸也重重万分。
突然房门被推开,只见一个面容俊雅,却宛若寒冬里盛世凛凛的红梅令人望而生畏,止步不前的人走进,骨骼分明的五指端着一碗,上面飘着热气腾腾。
她一时掉进了五彩的炫花之中,周遭都黯然失色,在这样一个漂亮的人面前失去了光彩。她的口齿无意识的打开,轻轻的,淡淡的,昵语。
“果然是梦。”
如果不是梦,怎会出现这样干净的房间,怎会出现一个漂亮的男人,还有他手中那貌似是温热的汤饭,如果这不是梦,这些又怎么会出现?
呵呵,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