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遥是在家乐给你买的食物。”飘零左思右想地,也不知是装白痴,还是故意地说道:“可是遥的家离家乐超市可要坐两个站的路程?这么晚了你不是早就睡了吗?还在街上干什么呢?”
遥转过脸,紧紧咬住嘴唇瞪着飘零。她此刻真想拿枚针把飘零的嘴给缝上。智磊轻咳了几声,打破屋内瞬间涌起的一股尴尬的气氛。
飘零若无其事地转过目光对子寒叽里咕噜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子寒把薯片从飘零的手中夺了过去,拉着她往卧室走去。“你还是早点休息吧。”说到这,也不忘对遥说:“这么晚了,估计这里的路灯都熄了,路烂难走,你也别回去了,就在这里住下。我一会跟智磊挤一张床就是了。”
“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睡?两个大男人搂在一块儿,好恶心哦。”智磊想也没想就说出这句话,令三人睁大眼睛转过目光盯着他。
“开个玩笑,你们用的着这样吗?”
飘零笑嘻嘻地说:“不知道你是老师的,还以为你是流氓。”
“对了,有件事情我给忘记了。”遥说,“明天去学校报个道,就放五一了?大家有想过去那里放松没?”
“去赛涯岛吧。我记得飘零上次说,很可惜没有把那里的风景画下来。”子寒对转过头对飘零说:“这次你可以如愿以尝了。”
飘零笑了笑,“晚安。”走进卧室突然像受到巨大的震撼发出一阵刺传耳膜的尖叫声。
子寒推开门走了进去,智磊立刻向卧室走去时被遥拉住了。“飘零有子寒,你不用担心她。”
智磊身子一震,用力地抓住食品袋,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声。可是离他很近的遥听到了,她脸紧绷着,沉默不语。
子寒来到飘零身边,摸了摸她的脸问道:“怎么了?”
“飞天蟑螂啊!”她指了指床头柜。
“不用怕,有我在。”子寒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把蟑螂包裹在里面扔到了窗外。
飘零踌躇不前地走到窗台边,向外望了望,把窗户关了起来。“吓死我了。我最讨厌这种飞天蟑螂了,很恶心的。”
子寒不说话,凝望着她的背影。微弱光线的照耀下,宽大的T恤使飘零露出白皙的肩部,而她翘起裸露在外脚丫却是格外的诱人,给人一种颓废中的性感。这也使子寒理解尤辰何以做出过分的行为。因为此刻的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搂住飘零的腰在她的肌肤上落下炙热的吻。
怎么男人都喜欢这样?
“子寒。”飘零转过身,望着他。
“恩。”
子寒回应她,把她抱到床上,本想仔细看看她,却又忍不住的伸手温柔地摸着她的脸颊,抚过她的红唇,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低头擢住她的红唇。原本只想轻触一下,但是竟不能自控,一发不可收拾地越吻越深,手也逐渐往下探索。
飘零轻轻地呻吟了一下,也伸出双臂勾住子寒的脖子。子寒在意识模糊之中,手更接近放到了她的胸前。这个接触使他血液瞬时像一波波海浪冲向大脑和下腹。他急喘着粗气摇了摇了头,在失控之间及时找回理智,连忙将自己的身体抽离,坐在了一旁。
他紧拧着眉,抗拒挣扎着被欲望迅速点燃的火苗,仿佛一松懈,就要硬生生将身体焚烧成灰烬似的。并且,现在他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出去,同为男人的智磊铁定会取笑他。只是飘零不明白,看见子寒从额头和脖子上流下一线一线地汗水,还以为他生病了,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抽出几张面纸为了擦拭着。
“生病了吗?”
“太热了。”子寒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去开下空调。”
“好啊!真的很热耶。”飘零走下床之后,子寒以为可以得到平息,怎料空调的遥控器被卡在了茶几的缝隙中,飘零只好背对着他勾腰弯身去捡。这个角度也真好,子寒可以瞧见她底裤的颜色,像是在蛊惑他仅有的理智。
子寒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转过头去,他越是控制就越想和心爱的人共同体验那让人脸红的事。
“你好了没有?”
“卡在里面了,你要稍微等一下,我才能弄出来。”
“那你转个角度面对我好不好?你把光线都遮挡了,能看见吗?”
“哦。”
这角度换来换去都好象不对,飘零索性趴在地面,像一只等待野狼扑食的羔羊。子寒见状差点没喷血昏厥过去。
“你那姿势不对啊?”
“那你说什么姿势才对?”
“总之不要趴着。”
卧室内的交谈,令客厅内的两人听的十分清楚,两人身体震了一下,略有羞涩的互望一眼,脸上却又不禁一阵绯红,猛地把头别过去。
“你说?他们在干什么呢?”智磊吞吞吐吐地问道。
遥垂着头,一语不发。两人之间沉默紧张的气氛一直蔓延……蔓延至一座房屋内。飘零的母亲瞟了一眼尤辰,一边削着瓜皮一边对他们说:“尝尝吧,这瓜挺甜的。”
尤辰没有吃,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说了这么多,我却不知道叔叔和阿姨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飘零的母亲说:“婚姻可是关系着一生幸福的事,做家长的也需要征求子女的意思。你看飘零现在都没回来,不如等阿姨跟叔叔了解她心里的想法之后,然后我们和你父母再谈谈这个事?”
飘零的母亲话中之意,尤辰明白。只是他一刻都不愿意去等,浪费多余的时间还不如抓住她逼她走进教堂,省得夜长梦多,跟叶子寒跑了。
“那好,我明天在来。也希望五一这七天假期里,请阿姨和叔叔允许我带您们的女儿去外面旅游。”
“好。”一直沉默在一旁的父亲说道:“不过,你与飘零订婚的事情,我希望明天和我谈的将是你的父母。”
尤辰含笑着:“好的,那么明天下午2点,我会在SH定下房间。希望叔叔、阿姨和飘零能准时。尤辰就不打扰您们休息,先回去了。”
“一定。”飘零父亲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飘零母亲见尤辰一走,把手中的香瓜放回到碟子挪到桌子上,说:“寿华,这件事情怎么能顺便答应下来呢?我们还没征求女儿的意思,明天一去万一女儿不愿意,不是弄得两家以后见面都很尴尬。”
飘零父亲拿起叉子叉在一个香瓜上,一本正经地说道:“女儿长大了不能像以前那么任性,什么事情都将就她。我这还不是为她着想,嫁个好人家,难道要我们女儿嫁个穷酸小子,整日皱着一张苦瓜脸跑回家向父母要钱过生活不成?”
“可是女儿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飘零母亲费了很大劲才把这话吐出来。
“我知道女儿喜欢的人是叶子寒!但有结果吗?”父亲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缙芝,上次叶情来家里,意思就很坚决……而且,有件事情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叶家和李家已经订婚了。虽然叶子寒把宴会弄成了一个闹剧,但这全是因飘零而起,叶情如今还躺在医院,你想她对飘零的成见会轻易化解吗?”
这话令飘零母亲垂下了头,她感到喉咙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哽住似地讲不出话来。许久之后,她从椅子上站起身,向卧室走去。
第二天一早。四人往学校去的途中,方晓晓突然打来电话,说想跟飘零谈谈。与是飘零便和三人分手,约好吃午饭时大家在圣彼德文化广场见。
飘零拦了一辆车,就像方晓晓所说的地址赶去。她下了车,走进一间咖啡厅看见方晓晓默默无语地坐在那里,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嗨!”飘零向她打了一声招呼,坐下后点一杯南山。
“约你出来,没耽误你的学习吧?”
飘零摇了摇头,“今天学校没课,放五一了。”
方晓晓笑了笑,一边想一边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不显得冒失。“飘零,我等了整整一天,都没见你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很恨我呢?”
“你在说些什么,怎么可能。”飘零抬起头盯着方晓晓的脸,认真地问道:“我为什么要恨你?”
方晓晓的眼神之中泛起微微的波澜,“其实我知道小辰很喜欢你,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而且,你对他也有感情吧?”大滴大滴的泪珠簌簌而落,她忍了又忍,终于没能控制住。
“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情?”飘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南山。“我跟你也有感情啊,但是跟爱是不一样的,只是友情。谁有勇气让这份友谊变成爱情,仿佛那样就失去了保护,一切都不会再存在。明白不?而且,我现在跟他也不再是朋友。”
飘零不知道方晓晓到底明白这句话到了那一层,反正她只沉默着也没有继续问下去。飘零怕她会胡思乱想,解释道:“晓晓,我已经有子寒了,所以不想再跟其他异性走得特别近。我很爱他!”
方晓晓看着一本正经飘零,马上说:“我明白了。”感觉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不禁对她傻笑了一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喝着咖啡。
飘零也跟着笑了,“对了。你哥哥呢?……不会真的跑路了吧?”
方晓晓泪汪汪地看着飘零,“至从哪天以后我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看见,电话也打不通。”
飘零撅了撅嘴,忽然觉得咖啡厅内的空气被香烟污染得很厉害,呼吸困难,心里也闷得慌。不禁扭头望去,看见几个西装笔挺男人的坐在一旁,嘴里吧嗒吧嗒地抽着雪茄。
“啊呀?生意人果然是生意人呀!”
方晓晓笑了笑,但仅只一瞬而已,笑容忽然收敛,眼中闪过一丝杂乱的思绪。
“怎么了?”飘零的语音刚落,方晓晓朝她一耸肩,做了个尴尬的表情时一只手从身后拍了拍飘零的肩,随即传来胡悦的声音:“嗨!这么巧,今天没在学校看到你,原来躲在这里。我可以坐下吗?”
“随便。”
“这位是?”胡悦把方晓晓从头到脚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问道。
“我朋友,方晓晓。这位是胡悦。”
“什么?”胡悦大声叫着并一下子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她就是方晓晓?”
“有什么不对吗?”飘零把视线从杯子上转移,像是警惕什么似的看着胡悦。
胡悦笑了笑。这笑声听起来很不友善,并且十分沉闷。
“我到是谁啦,怎么会这么快就捷足先登掉上小辰,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胡悦脱口而出这讽刺的话使两人同时皱了眉头。
“你很过分呐。”飘零眼睛瞪得溜圆。
“我今天跟你之间没话可说,不要随便插话近来。”胡悦咬着嘴唇向方晓晓逼近,伸手扯住她的一拽头发,说:“像你这种货色,小辰居然也会看上?本事不错是吗?”
方晓晓望着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对不起。我好象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是小辰的女朋友,不过分手了。现在总该认识了吧。”胡悦高姿态地说着。令飘零的眉头皱地更紧,终于忍无可忍对胡悦吼道:“你干什么?吃撑了没事做找别人来出气是不是?”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也不关你的事,现在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胡悦冷若冰霜。
“她是我朋友,怎么不关我的事情?”飘零咬了咬唇,脸色暗淡下来。“不就一个男人嘛,用得着这样吗?”
胡悦笑了笑,表情渐渐柔和了下来,“你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和叶子寒、小辰掺合在一起搞不清楚呢。也不敢想象你们在背地里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我想这个方晓晓也好不到那里去吧?”
胡悦的肩膀瑟瑟发抖,“请你说话尊重下别人以及你自己。从你话语中我听的出你虽然跟小辰分手了,但依旧还喜欢他。但是,感情的事情是不可以勉强的。我现在已经跟小辰在一起了,所以……所以……”
“你不要再去缠着他。尤辰已经对你没有感觉。”飘零为方晓晓吐出她含糊不清的话语。
“烟飘零,这话你说给别人听他们姑且会相信。但不要在我面前丢人现眼了。”胡悦放开扯住方晓晓的头发,转过目光轻蔑地飘零继续说道:“这里没有外人,我也用不着忌讳什么,也不怕得罪你。像你这种阳奉阴违的女人,口口声声说喜欢叶子寒,却整天和小辰纠缠在一起。当初逮到你们那龌龊的行为,你却死不烂帐,说是朋友关系。你很恶心,知不知道?居然还对我说什么‘不就一个男人嘛,用得着这样吗’是啊,你不在乎,自己未来的男人跟别的女人鬼混到了床上,还在一边装。我不知道你给小辰吃了多少迷药才会让他向你父母提起结婚的事情。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父母就不是个好东西。或许,你们烟家一窝子都不好人,见你无法嫁入叶家就调转头攀结尤家往上爬,是不是?”
飘零被胡悦的话瞬间点燃了心里的怒火,气得浑身颤抖如筛糠,“结婚?荒唐!我不知道你是从那里得来的小道消息?你说我可以,但是不可以说我父母。你又好到那里去了?像你这种矜持做作,热爱性爱并且把二字分开进行的女人,大街上随便一个多金的男人都可以在你身上捞一把。”
这话让胡悦气得喘不过气来。虽然飘零话中没有吐出‘妓女’二字,但那意思接近了。令胡悦恼羞成怒,无法控制,取而带之地是一阵清脆的声响,一个火红的巴掌在飘零脸颊上浮现。
方晓晓惊地目瞪口呆,起身来到飘零身边,默默地凝视她的眼睛。飘零把她推向一边,抚了抚被扇痛的脸,努力让自己急促的呼吸变得平静,可是没有。终于控制不住,甩手还了胡悦一巴掌,恶狠狠地说:“我的脸不是随便给你打的。”
“烟飘零!”胡悦尖锐地叫着她的名字,但是随即又进入紧张的沉默中。
但,空气里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越聚浓烈。
方晓晓皱了皱眉头,脸色变得苍白起来,过度的焦虑使她头痛,在不知该如何应付接下来的状况下,她跑到角落拨通了尤辰的号码。
此时的尤辰正在尤氏集团,夏舒纯的办公室里听她慨阔整个集团的产业流程。他拿出手机一见是方晓晓打来的电话便显得很烦躁似的,用一种冰冷,很不耐烦地语气一连几次询问她找自己有什么事时,方晓晓都哽咽难言着,连话语都说不利索起来。
尤辰把脚搁在桌上,换了个舒坦的姿势,正想挂上电话,却听见方晓晓大喊飘零的名字,这令他猛地收回脚,浑身不由自主地一震。他握紧电话,懒得去了解那边发生了什么事,直接询问准确的地点之后,就向门外走去,却被夏舒纯伸手拉住了胳膊。“想上那里去?”
“找飘零叻。”尤辰笑嘻嘻地说:“她不在我身边,我没法把精神集中。”
“你给我站住!!”夏舒纯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昨天宴会上所发生的一切,你难道还不能清醒的明白吗?我不准许你去找她。”
“妈,感情是靠争取而来的。”尤辰毫无表情地说道:“而且,昨夜我已经向飘零的父母提起和她结婚的事情。她爸爸希望能和你谈谈,所以我在SH定了一个房间,时间是下午2点。”
“你这是先斩后奏,你想过会给我带来多大的不便吗?”夏舒纯皱起了眉头。“我先跟你说,谈你们结婚的事情,我是不会去的。”
“妈,你怎么能这样呢?”尤辰转过头望着夏舒纯,表情都显得很惆怅。
“尤辰,妈妈是为你好。依你得性情,对你来说得不到的东西是最具诱惑力的,纵使你们结了婚,过不几年,你厌倦了飘零难道离婚收场?婚姻这种事不光是用嘴巴说说而已,对女人来说很重要的。人生就这么一次,选对伴侣不仅仅只是幸福,如果一旦选错,不知道要巡游多少站,才能抵达。”
尤辰嘴巴微张,思绪复杂的翻转着。
夏舒纯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慎重地考虑,就算你结婚的对象换了别人,我都不会同意。以你现在的性格,别说结婚,连一个经理都无法胜任,你拿什么给对方幸福?父母老了,始终会离开你。你难道还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整日糊涂地过日子,靠现成的物资来生存?但也会做吃山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