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尤其是不好的期望,老天都不会成全。
连笑在邵言言身上蹭了好一会儿了,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反应。怔了怔,加快了蹭的速度,手也向邵言言的衣服里伸去。
邵言言的忍受是有底限的,她不会让连笑肮脏的手触到她私密的肌肤。挡住,告诉他应该先把他自己的衣服脱掉,“隔着这么厚的衣服怎么有感呢?”
“果然是想男人了。装不下去了吧?”连笑嘲讽着,未细想邵言言的话,依言脱起自己的衣服来。
机会来了,邵言言趁他站起来时,曲腿对着他下身猛的一脚踢出。然后,场面就变成了邵言言居高临下的看着蜷曲在地的连笑。讥讽的话,也轮到邵言言说了,“你那儿反正也没反应了,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对啊,无用的东西,要不要都无所谓的。连副大队长,要不要我帮帮你,把没用的东西去掉?哦,对了,现在你已经不是刑侦队的副队长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一个不属于室内两人的声音响起,温柔而伤人,那不是黎诺羿那妖孽还会是谁?
他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他怎么会来?
邵言言的疑问一起,旋即就自己给了答案,向他求证:“黎诺羿,你又给我安了跟踪监视那些?”
黎诺羿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非也非也,我说过,那种下三滥的玩意儿我不屑。是前台服务员告诉我你带着个男人住进来了,我才来看看的。”
早不来晚不来,刚好在她摆平了连笑就进来了?邵言言不相信会这么巧,她肯定,他没在她身上装监控,也在这房间里安了监控设备,他躲在某个房间里看着,在他觉得合适的时间才拿着房卡开门进来的。
“变态。”邵言言看到黎诺羿那张看似无害的脸,心里突然有种未能报复到黎诺羿的不爽,她甚至邪恶的想想,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她会让连笑得逞,会让黎诺羿看到两个光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
但既然黎诺羿通过监控看着,他又怎么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在邵言言将铭卡递给酒店前台服务员时,另一个服务员立即给经理汇报了特定房间有人入住的消息,很快速的层层报告,在邵言言和连笑还没有进到房间时,消息已传到了黎诺羿的耳里。
那还了得,他的女人带着别的男人到他的酒店开房,那不是践踏他的尊严吗?
黎诺羿听到消息时只有将那奸夫碎尸万段的想法。
幸好黎诺羿的家离酒店有段距离,幸好怒气让他将车蓬敞开,冬夜的寒风很快把他的怒气吹散,头脑清醒的分析事态的发展方向。
嘴角扬起了笑意,他相信邵言言不会与连笑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车速也就慢了下来,闭上蓬,悠闲的听起了音乐,还打电话调侃了向连笑收回房子的人。
当黎诺羿到酒店进到邵言言隔壁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但明显的在他进来之前有人为他准备好了一切。监控屏幕己打开,只是没有画面,一个开着的笔记本电脑键盘上放了个优盘,屏幕上有大大的“消火”二字,还有一壶刚泡好的金银花茶和一碟笑脸形状的蛋糕。
黎诺羿温暖的笑了,为自己倒了杯茶,端眼前晃着,感叹的说:“言言,你哪天能有小师弟对我的一半体贴啊!”
坐下,黎诺羿把优盘握在手里,放唇边轻语:“言言,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带着忐忑的心,黎诺羿将优盘插入电脑,身子却转向两个监控大屏,用遥控器打开了画面,一个放着邵言言所进房间里正在进行中的画面,另一个是从进房时起的回放。毕竟,要发生带色彩的事在房间里的可能性大些。优盘里装的是大堂与过道的录像,那些,应该是非常的纯洁。
黎诺羿看的进行时是从连笑把邵言言推倒在床开始的,当时,黎诺羿就要冲过去,在开门时又折返回来,他相信邵言言不是任人欺负而不讨回之辈,万一她真草包了,一墙之隔,在最紧要时冲过去也是来得及的。说不定英雄救美的场面出现,邵言言会感动的与他冰释前嫌,然后主动以身相许。
他到现在都后悔在珠宝劫案晋升为绑架勒索案时对邵言言的营救没有亲自出马,让小师弟去了,结果好心的小师弟看到警察也在找人,就暗里帮了警察,理由是打造一个英雄胜过造七级浮屠,未曾想到替人掘了大师兄的墙角,让他这位大师兄哭笑不得,最过分的还得应小师兄的卖萌邀功称赞那件事做得漂亮。
前车之鉴,与邵言言相关的事黎诺羿坚决不假他人之手了。
他看着屏幕里邵言言给连笑的一拳特舒坦,看到邵言言踹连笑那一脚笑得嘴都合不拢,随后,连笑打邵言言的几耳光让他发怒了,又在见到笔记本屏幕上的“消火”时,强压了下来,猛灌几杯金银花茶。
他要评估邵言言的自我保护能力,他要确定在以后面临的危险中,如果他没能周全的保护她,她的危险伤害值有多少。所以,他必须等待。
只是坐着看有难度了,黎诺羿担心起身的一秒也会耽误时间,一边看,一边时刻准备着冲过去。
接下来,黎诺羿在进行时的屏幕里发现了连笑的有心无力,也发现了邵言言不应有的沉默,他用力撑桌沿的手松了,全身放松坐进椅子里闲适的倒了杯茶细抿。
再在回放的屏幕里看到邵言言嘴的张合像是念出了定身咒,放大声音,原来是喊的他的名字,虽然语气不太友善,也足以说明他在她心里是有位置的。黎诺羿的脸如同笑脸蛋糕一样笑得灿烂,咬上一口,心里都甜丝丝的。
果然邵言言没有让他失望,踢中连笑下身的那一脚太完美了,讥讽连笑的那句话也太深得他心了。
黎诺羿以最快速度过去,虽有点儿遗憾不是救她于危难之中,但不当面表扬表扬不足以表达他的赞赏和爱慕。
于是有了在邵言言讽刺了连笑后黎诺羿紧随其后的当面附和。
邵言言对黎诺羿的出现很意外,她也问出了他是怎么来的,但连笑不认为那是实话,他觉得自己又被两人当猴戏耍了。忍痛挣扎着站了个半弯腰,咬牙切齿骂道:“两个狗男女,奸夫****。”
黎诺羿瞟了一眼连笑,一闪而过的凌厉目光让连笑心中一颤,停止了侮骂。
黎诺羿走近邵言言,双手轻抚着她的脸,心疼的问:“痛不痛?”
怎么不痛?火辣辣的又红又肿,被他一摸,更痛。
“啪”的两手同时打掉黎诺羿的手,甩出一个看弱智的眼神。“废话,你挨几巴掌看看痛不痛。”突然邵言言想到个问题拿来质问他,“没有监控录像你怎么知道我被打了?你偷窥了多久,看到些什么?说,这里安了多少个监控头?你变态得还真不一般。”
黎诺羿就是不承认有监控,带着邵言言不识他好心的小小报复,“看你那又红又肿的猪头,是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还需要从哪儿去找答案吗?”
又不是第一次败给他的嘴上功夫,邵言言习惯的一瞪,转移目标。
转身面对连笑说:“连笑,我看错你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今天就是你爱我的表现?一个连女人都打的男人根本就不能称为男人。我和你没有婚礼了。”
最后一句话,听得连笑差点儿窒息。果然冲动是魔鬼,一直的努力在片刻就化为灰烬。
连笑不甘心,他还想挽回。
忍着下身的疼痛,弯腰上前拉住邵言言的手道歉:“言言,言言,对不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有些失控,说话做事都没经过大脑,你原谅我,我保证,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邵言言拂开连笑的手,冷冷的说:“没有以后,我们到此为止。”
连笑还要去拉邵言言的手,好像只有拉住了手,说的话才会有用。
邵言言面露厌恶神情退了两步,不打算理他。
如果不抓紧时间解释,邵言言一走,以后再解释讲理就不一样了。“言言,是你要我做你男朋友的,是你说要和我结婚的。两个人在一起哪能不吵吵闹闹,你不能因为闹一次矛盾就要踢开我。”
“一次不中,终身无用。”
黎诺羿在旁冷不丁的冒了句颇有特别含义的话来,邵言言才想起这家伙还以看戏模式赖在房间里。转身吼道:“黎诺羿,变态到你这层次也真不容易。拜托你大冬天大半夜的滚回自己家去。”
“自家酒店也是家嘛!”明摆的,他就是要赖在这里。
“那你待吧!我走。”
“一起。”
“滚”
“好呀,一起滚,滚床单?”
“你,滚蛋。”
黎诺羿和邵言言两人的对话在连笑看来像是打情骂俏,又像是冤家对头。
两人一说起话来把他完全无视了。
他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连笑也只好当作黎诺羿不存在,跟邵言言继续道歉讲和。
但人的想法一旦改变,要立即扭转过来是很难的。不论连笑说什么,邵言言己经听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