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登基后首日,就宣布赐死娴贵妃和司马阴震,流放司马垂,再加封杨黛兰为提督元帅。杨黛兰却不肯受封,直言自己的功劳并没有那么大,并请求庆帝能赦免和释放贝子,自己愿用性命担保贝子绝无篡位之心,一干武官将士也跟着杨黛兰一起为贝子求情。
庆帝见杨黛兰丝毫不给自己面子接受加封,居然还以身家性命为赵元靳担保求情,又是嫉妒又是愤怒,可是今日毕竟是登基首日,自己的皇位还是杨黛兰帮忙打下来的,只得忍住气推说自己会好好考虑众人的请求,便匆匆退朝了。
长春太后见庆帝刚登基便气鼓鼓的回到了乾清宫,忙问原因。庆帝于是把朝堂上的情况说了,长春太后沉思了片刻,说道:“如今司马燕楠和司马阴震都死了,单赵元靳一人成不了啥气候,再说赵元靳当日确实救过杨黛兰,这次司马垂当着众将士的面数落杨黛兰忘恩负义,如果杨黛兰不为赵元靳求情反倒给他人落下了口实,不知道的人还当她真的对救命恩人落井下石、以怨报德呢,你也要站在她的立场想一想。”
庆帝经长春太后一分析,也冷静了下来,心想杨黛兰不肯受封说明她不沾功自居,也是为众将士做了很好的表率,自己不感激她,反而责怪她不给面子,真是愚昧的紧。于是忙派人把杨黛兰请来,换了一副亲切的面孔对她说道:“爱卿,朕已经想清楚了,这就让爱卿随朕一起去永乐宫,亲自释放贝子,也好让天下人知道爱卿是个知恩图报、重情重义之人。”
杨黛兰见庆帝恩准释放贝子,忙跪下磕头谢恩。庆帝亲自过去扶她起来,近身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女儿香味,心中一动,握着玉手,看着玉人,不由得痴醉了。
杨黛兰见庆帝神情有异,心中一惊,忙抽回了手,后退数步。庆帝看了她一眼,也不着恼,心中却已另有打算,于是先带着杨黛兰前往永乐宫。
赵元靳被软禁后,便知娴贵妃那边亦出大事了,苦于无法前去搭救,不管娴贵妃是对是错,赵元靳与娴贵妃之间深厚的母子情谊却怎么都割舍不断的。终于阿晋冒死前来告诉他,娴贵妃和司马阴震已经被关进了大牢,午后就要被斩首示众了。赵元靳大惊失色,忙冲出去想见一面娴贵妃,看守在永乐宫的紫衣卫立即将他拦住,双方打了起来,这些紫衣卫都是赵元靳在武试选秀期间暗中收摞的武林高手,悬以重赏,许以重金,专门是替皇帝卖命的,总共有一百人,编成了东南西北四个组合,平日里在皇宫东南西北四个角落暗中巡视叛逆的余党和刺客,一旦皇帝下令追杀某人,便集体出动,紧追不舍,直到杀死对方。赵元祯充分吸取了元帝遇刺的惨痛教训,决不允许刺客近身,如果自己要出宫,必会安排所有紫衣卫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严密保护。此时看守赵元靳的是东紫衣卫,也是四组中武功最强的,赵元靳一人根本不是二十五人的对手,幸好东紫衣卫还未收到庆帝杀无赦的命令,下手时手下留情了,否则赵元靳早已被击毙。
赵元靳眼见无法离开永乐官,心急如焚,正极力思索着其他的出路,却听门外侍卫通报“皇上驾到!”。
赵元靳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皇上是谁,却见庆帝赵元祯带着杨黛兰走了进来。赵元靳看着身穿皇袍的庆帝,满腔激愤,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庆帝的皇袍怒道:“你居然敢擅自篡改诏书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真正的皇位是三皇弟的,父皇临终前命元瑢继位。”
旁边的紫衣卫忙上前将赵元靳拉开,庆帝冷笑道:“不要拿三皇弟当挡箭牌,我是太子,皇位早晚都是我的,真正擅自篡改诏书的人是你,不是我!”
赵元靳怒视着庆帝,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庆帝不理他,转过头对杨黛兰说道:“你看他这个样子,像是会安分守己的人吗?”
杨黛兰听赵元靳提到先帝临终命元瑢继位,心中吃了一惊,她了解赵元靳的为人,不会随便胡诌,说不定先帝的遗诏真的是命三皇子继位,可是眼下大局已定,赵元祯已经登基当上了皇帝,而赵元瑢还不知道身在何处,杨黛兰听庆帝的问话中似乎又不想释放赵元靳,忙回道:“回皇上,贝子突见皇上,一时还未适应过来,再者贝子的生母被擒,他们二人母子连心,难免会格外激动些,黛兰恳请皇上容我劝一劝贝子。”
庆帝心想谅你赵元靳也飞不出我的手掌心,便乐得趁机讨好杨黛兰,于是点点头,带着随从出了永乐宫,二十五名东紫衣卫仍旧看守着永乐宫四周。
赵元靳见厅内只剩下他和杨黛兰,忙奔过去问道:“听说司马垂曾带领亲兵与你对战,你还好吧?”
杨黛兰点点头,随即劝道:“不管怎样,现在太子已经成了皇上,你跟他硬碰只会害了自己的性命,不如就此算了,好好地到宫外过活去吧。”
赵元靳道:“那你呢?你难道打算继续帮着赵元祯,留在他身边?他可是只老虎啊!”
杨黛兰摇了摇头道:“我准备辞去虞候的头衔,尽快去大辽营救清谷。”
赵元靳点头道:“好,那我就陪你一起去大辽救清谷,贝子的身份我也不要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也就不再多说。
杨黛兰前去乾清宫复命,告诉庆帝赵元靳已经想通了,并想舍去贝子的身份,庆帝最好赵元靳与皇室再无瓜葛,走得越远越好,当即恩准。杨黛兰又道,自己也希望辞去虞候的头衔,回到民间做一名普通的百姓。庆帝一惊,皱眉道:“朕才刚刚登基,正是最需要爱卿在一旁协助朕的时候,爱卿如果一走,朕还依靠谁去?”
杨黛兰道:“皇上还有辛小龙、于悭等忠心耿耿的臣子为您效劳。”
庆帝叹道:“他们怎么能跟你比。爱卿,留在朕的身边,朕保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杨黛兰躬身道:“多谢皇上皇恩浩荡,可是黛兰心意已决,望皇上能恩准黛兰的请求。”
庆帝见杨黛兰坚决要辞官离京,不由得心慌了,再也顾不得君臣之礼,忙走上前握住杨黛兰的双肩道:“黛兰,你不能走!实话对你说吧,我预备娶你做我的皇后,等操办完父皇的丧事,我就去找太皇太后和太后商议我们的大婚之事。”
杨黛兰大惊失色,忙跪下回道:“皇上,这万万使不得!黛兰绝无想当皇后的念头,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庆帝弯腰去扶她,杨黛兰仍跪着不起,庆帝无法,直起身子沉声问道:“你真的决定要走吗?”
杨黛兰眼神坚定地答道:“是!恳请皇上恩准。”
庆帝若有所思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杨黛兰,终于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就不再勉强,不过你帮了朕这么大的忙,朕一定要设宴款待你一回,就当是为你送行吧,请你千万不要再推辞了。”
杨黛兰见庆帝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只得遵旨谢恩。
庆帝便命人去准备宴席,亲自领杨黛兰入席。酒过三巡,杨黛兰便想告辞离开,庆帝忙拉她坐下,亲自为她斟上了一杯酒,说道:“尤记得当初我们四人连句李商隐的《无题》,是多么的爽心惬意,“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李商隐的这句诗正是朕对你痴情的写照。”庆帝说到最后一句话,痴迷地看着杨黛兰。
杨黛兰心下略慌,忙道:“皇上怕是喝多了,黛兰这就告辞了。”说完就预备起身离去,庆帝再次拉住她,把酒杯举到她面前,杨黛兰忙推辞道已不胜酒力,庆帝叹道:“你这一去,只怕再无归期,这是朕亲自为你斟的酒,你干了吧。”杨黛兰见他意诚,只得接过来饮了一口,饮完再次提出告辞,庆帝怔怔地看着她却不作声,杨黛兰不想再做逗留,直接站起身来,突然感到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杨黛兰大吃一惊,难道酒里有毒,不及细想,忙暗中运功想把酒水从手指尖逼出来,可是一运功反而浑身燥热难耐,杨黛兰忍不住想扯开衣衫散出热气。
庆帝见时侯差不多了,便挥手让一旁服侍的宫女侍从都退了出去,待房中就剩下他二人时,庆帝突然从后面抱住了神志已有些模糊的杨黛兰,低下头去吻她如同天鹅般白皙的秀颈,杨黛兰极力想稳住自己的心智,挣脱庆帝的怀抱,不想被庆帝如此一吻,全身更加酥软无力,不能自已。庆帝见怀中的杨黛兰面若桃花、肤若凝脂,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抱起她就往内室走去。杨黛兰迷迷糊糊中感到被人抱起不由得惊惶失色,一边挣扎着下地,一边叫道:“不。。不。。不可以,快.快放我下来,快.”庆帝并不理会,把杨黛兰放倒在床上,快速俯下身子含住了她的嘴唇,让她说不出话来,杨黛兰用尽最后的理智突然咬了庆帝一口,庆帝吃痛,忙放开她的双唇,嘴角却已流出了鲜血。庆帝吃惊地看着杨黛兰,见她依然粉脸红艳,娇喘吁吁,知道药性并没有退去,于是放心地走近床边,开始去解杨黛兰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