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沈氏上门催的话,看样子明显是来者不善的。但是又不能把人往外赶,借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被这沈氏这么一说,原本也是强势了一辈子的李氏此刻真的一点底气也没有。
“什么?没钱!!”沈氏一听李氏这句话,脸马上就阴了下来,还大声嚷嚷着“李妇人,谁家没有难的时候?我家那死东西没事发什么善心啊,把钱借给了你们,哎哟,现在穷鬼想赖账,哎哟,我可怜的儿啊,穷鬼没还钱叫我怎么给你娶媳妇啊。”
她边说着居然就坐到了地上,边拍打着身下的地边擦着眼,嚎啕大叫着:“哎呀喂,大家快来看啊,快来看呐!这里有人欠钱不还了,有人欠钱不还了,可怜我家儿子,这下媳妇没着落了。”
祁十月睁大双眼看着,在二十一世纪时常听人说泼妇,泼妇。以前总想着哪有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啊?可穿越到这农村里,算是见识到了,不行,她得出去,不能让人欺负了娘。
这时,早已有不少人被沈氏的哭喊嚎啕声给吸引了过来,院子外面已经站了好几个人。
沈氏还坐在地上哭闹着,看见有不少村民来了又嚷着,“各位乡亲啊,来的正好哟,你们来评评理。这李妇人家欠钱不还哟!”
“怎么会呢?李氏不是那样的人。”一些村民说道。
“是啊,祁家现在困难着呢,沈大姐的,你就在宽限几日吧。”唐大婶刚进来就说道。
“什么?”沈氏一听这话,一个咕噜的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那唐氏骂道:“宽限?你要我怎么个宽限?你们两家倒是走得亲近,两个都是克夫命,你这么说,那你要有钱,你替她家还啊?”
“你。。,”唐氏脸色惨白了下来,手指着沈氏,身子不停的发抖着。
沈氏一巴掌拍掉唐氏指着的手,尖着嗓子说:“你什么你啊!?哼,说不出话来了吧!?你要是不能替祁家还钱的话就少在这儿放屁,滚一边去!”
“你,你泼妇!”
“哼,泼妇也比你这克夫命好!”
“沈氏的,这话过份了啊!”一些村民看不下去了,便出来说道。
“哟呵,过份!?”沈氏那尖刻的眼挣得老大,指着一那位帮忙说话的村民怒喊道:“你们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十两啊,可以给我儿子娶个媳妇了,还可以买上三亩上好的地了,既然你们说我过份,那你们就帮着给祁家的筹钱,让她把钱给还啊!”
说着,又扯开嗓子捶胸哭喊道:“我苦命的儿啊,娘没用,讨不了钱给你娶媳妇了!”哭了一会儿,又说道:“我说祁家的,要是还不出钱的话就拿这破屋子和你家的田地来抵债吧!你看你这房子也旧了,就这李子树值点钱,地也不怎么样,我吃点亏,房子和地抵了这钱儿,咱俩就两清了好吧!”
“真是造孽啊,这怎么可以,房屋和田地可是人家的命根子哟,你要祁家娘子拿这些来抵债,这不是让断了她们的生路?”村民个个你一言我一句的。
“哼!沈婶子打的如意算盘真好!这么一个房子虽说旧了点,那么多的地,而且我家的李子树每年的产量也是不错的,怎么也不止十两吧!?”祁十月在也忍不住了,吩咐茹宝看好暖宝,从屋里走出来,目光清冷地看着沈氏。
“哟呵!这月姐儿嘴皮子真不得了,脑儿也变得好使了是吧。”沈氏阴阳怪气地说着,“你不想拿房屋和田地来抵债的话,那你还钱啊!”沈氏知道祁家的现在没钱,还不起的话,那房屋和田地就属于她的了。
“月儿,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快回屋去!”李氏喝斥道。
祁十月走到李氏身边,握起李氏的手道:“娘,这位婶子说得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我们不能拿房屋和田地来抵押啊,这可是父亲留下来的。”说着给了李氏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身对沈氏说道:“婶子,这钱我们不赖你的,下午就给您送去怎么样?”
“哟呵!”沈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嘲讽着道,“这祁家姐儿可不容易呵,莫非学了点金术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