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月回到客栈,就只觉得晕乎乎的,就坐到桌子边,将手里头的药放到桌子上,喝了口茶,想醒醒神,木月觉得头疼的很。
就在她迷迷糊糊想趴在桌边,睡觉的时候,有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见她没醒,就将她抱了起来,木月只觉得那人的怀里暖暖的,有一股淡淡的葯香,萦绕在木月的鼻端,她觉得暖暖的,很安心,嘴唇弯了弯,往慕容煜的怀里钻了钻。搂紧了慕容煜的脖子。
慕容煜轻轻的将木月放到床上去,本想将木月的手放下来,可是慕容煜越是拉木月的手,木月就搂的越紧。
他只好弯下腰来,捏了捏木月的鼻子,木月因为鼻子不通气,手的劲道松了松,就在慕容煜以为她要缩回手的时候,慕容煜刚刚要站起来,木月的手,却是一紧,慕容煜猝不急防,整个人倒在木月的身上,眼前是一张放大的,烧红的脸。而他的唇却是抵在木月的唇角上。
木月此时只觉得什么东西倒在自己身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瞧了瞧眼前那张放大的俊脸,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就闭了闭眼。手臂却是将慕容煜,越加搂紧了些。
她由于发烧,口干舌燥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嘴角边,贴了一个软软的,凉凉的东西觉得特别舒服。她无意识的用舌头添了添慕容煜的唇,慕容煜只觉得全身都酥掉一般,他猛地站了起来,向后急急倒去,刚好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他的胸口“砰砰”的跳着,气息甚是不稳,急急的喘息着,他扶了扶桌脚,就木月前下用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这才平静下来,他站了起来,拿了桌子上的药,闻了闻,就走了出去,没有再瞧木月一眼。
由于以前的身体不好的原因,他对草药是有点研究的。
木月由于压在身上的东西没有了,呼吸也是顺畅了许多,可是却觉得,手头好像缺了什么……
就在慕容煜端着煎好的药,来到木月的房中时,却发现,木月正倚在床头上发呆。
见他走进来,也没有招呼。只是转头看了看他,又继续盯着床被发呆。
慕容煜走上前去,将已凉透的茶水,递到她的跟前,她却瞧也不瞧一眼。
继续发呆。
“怎么了?”慕容煜皱着眉头说道。
木月却是不理他。
就在慕容煜想要将药,灌下去的时候,木月倒是说话了,“我自己来!”说完猛吸了一口气,就端起汤药,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之后,她抹了抹嘴角的药汁说道,“慕容,我是不是又对你做什么了?如果你愿意,等我完成自己的事后,我就负责,怎么负责,你说了算。”木月抬起头,甚是无谓的看着慕容煜的眼睛,她觉得他的眼睛很好看。
其实在她醒来的时候,前下发生的事情,倒是清楚了起来,她觉得,她不能这么就毁了一个男人的尊严与声誉,想了许久,才想到这个办法。
慕容煜的嘴角抽了两抽,原来她别扭的是这件事,还以为……
他笑了笑,说道,“前些日子,你中了蛇毒,我好像也亲了你,所以前下的事情我们就扯平了吧,要说负责……”
木月听到慕容煜这般说,刚刚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可是心里的某一处,却是空落落的,她觉得那里好像突然间空了一块。
木月没等慕容煜说完,就说道,“可是那日你是为了救我,可今日并不同,是我强着轻薄了你。”说着,耳根子红了红。
“既然你执着于这个,那么你以身相许得了。”接过木月手里头的药碗,放到桌子上,慕容煜甚是戏谑的说道。
木月的脸,黑了黑。转过头,并没有理会慕容煜。
庄雨,笑盈盈的从门口走了进来,看了看二人,“姑娘你何必拘泥于这个,既然我家公子都说不在意了,那么他就不要你负责了,自古只有女子要男子负责的道理,怎么到了姑娘这,反倒过来了呢?”
木月歪着头,看了看庄雨,嘴角抹过一丝笑意,庄雨看到她的目光,也是低头理了理衣服,有点尴尬的说道,“姑娘做甚如此看我,难道我的衣服粘上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
木月收起了笑意,她此时眼睛里倒是像溢出水般,向慕容煜说道,“既然慕容公子这般说,小女子就不为难慕容公子了。如若他日我要是觊觎慕容公子的美色,对慕容公子行轻薄之事,慕容公子也可以狠一狠心,将木月打晕,不必手下留情的。”原本木月就怀疑庄雨,喜欢慕容煜,如今看来是钉板钉在木板上,铁钉的事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试探庄雨,只是私心里想要确定,确定罢了。故庄雨在外头没有进来的时候,她早已知道。
慕容煜听到这个,眉毛抖了抖,全身抖了抖。
原本以为是两女人的唇枪舌剑,却不想这把火却烧到自己的屁股上来。
他坐到椅子上,用两个手指头轻扣桌子,“原女子的话就是不可听的,如今看来倒是真的,林月姑娘前下还哭闹着要对本公子负责,这会儿倒是撇的一干二净。”
木月觉得自己真是千算万算,却忘了慕容煜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她用被子将自己掩实,头伸到被子里头去,声音闷闷的,“我现在累了,这些事改日再说。”就闭着眼,一动也不动了。
木月觉得她的脑子还是没有被烧坏的,至少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躲才是为上策。
慕容煜本就没有让木月负责的心,如今看到这般,也只是觉得好笑,并没有说些什么,就拉了拉庄雨的袖子示意她出去。
庄雨对他点了点头。
放轻脚步,随着慕容煜走了出去。给木月轻轻的掩上门。
木月听到他们走出去的脚步声,心里头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她真不知道慕容煜会说出什么话了,他向来在她的掌握之外,似乎天生的,他就是他的克星。
木月甚是惆怅的瞧了瞧地上的木板,如若再这样,她会不会被慕容煜克在异乡呢?
庄雨拉住走在前头的慕容煜,眼里头抹过一缕深意,“慕容煜,你是不是喜欢那姑娘。”她的手指头紧了紧,指尖有点泛白。
慕容煜的眉头皱了皱,倒是没有像平时那样逗她,“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个会用情之人。”其实这么多年以来,他知道庄雨都在默默的喜欢着他,虽是没有明说,但是明眼人都是看得出来,他这么说,只是想让她打断念头罢了。
至于木月,他想,她也只是闹着玩罢了,他并不会当真,只是他们都在演一场戏。
只是他们不知道是面具带久,是摘不下来的,入戏太深,只会让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