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听了老可的话,他老了,当搬运工确实有些吃力了,要是继续做,也得给人家工厂添乱,不出力拿工资,这心里也不舒服。
老可在出版社找了一份当保安的工作给秃头,至少不用风吹日晒的,秃头很乐意的答应了。本来老可是希望他可以在那里享享福,可是秃头就闲不住,又是帮人家出版社修水管,又是帮人家修老化的电路,老可实在看不下去了,“别人都坐在那好好的,你就不能休息一会吗?非要累到自己干嘛呀?”只是秃头憨憨的笑了笑,“咱不做事就拿人家工资,心里不舒服啊”
老可忙完了书稿的事,便回了一伦的信,这封信中老可要乐观了许多,老可告诉一伦他搬新家了,还告诉他秃头的事,他说,能遇到这样的朋友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幸运。
这个学期一伦有了很多的计划,比如要开始做那个大学生创意比赛的社会调查,还要学一门日语,另外他还打算找份兼职,赚点钱,他已经厌倦了让家里人养的生活,“我要独立”他在笔记本的扉页上写到。一伦还打算五一的时候参加一个由当地的慈善机构组织的国际夏令营,主要是去当地的麻风村。
“我要当慈善家!”一伦按了一下确定键,便发了出去,这是一伦的微博:鱼的鱼2012。
印文甩了王艳之后,这是根据他自己的说法,又重新找了一个女的,听说还是一个师姐,也不知是怎么勾搭上的,小颖和妞很好,每次看到他们成双入对的,一伦是有点羡慕。一伦说,“小颖,千万要坚持住,你要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真正的爱情。”
虽然和身边的人打交道不是很多,可是他还是感到很高兴,因为他相信那种自然而然的感情,不想意外地或是带有某种很明确的目的而交友。
老可的新书出版了,他给一伦寄了过去。
舅舅在“礼品回收店”里干的还不错,陈叔叔对舅舅也很照顾,还升了他做主管。舅舅来信说,现在日子过得也还好,舅娘怀孕了,是前几天才知道的,对于未来,他已经有了很多的期盼。
一伦和县长还保持着联系,后来县长退了下来,说是不想这种你争我斗的生活,想清静一下。一伦从他的话中听的出来有多无奈,确实在官场中摸爬滚打,想要出淤泥而不染实在是为难他们了,可是一伦还是对他保持了一份敬仰,因为他就是那个例外。这个世界能保持秉性的人不多,实在不多。
县长一副“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架势,恨不得把这个世界上的坏人统统抓进监狱,然后都杀完,让他们下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
这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据说那个副县长回去就被抓了,是那个小偷发了一组照片到网上把他给揪了出来,网络,已成为贪官的葬身之地!
一伦想起自己大闹县政府的那事,还心有余悸啊。“年少轻狂!”一伦笑着说道。虽然事情才过去没一个月,可是他的感慨还蛮深刻的。在给老可的信中,一伦提起这件事,写着写着就在心里笑了起来,他写道,“我这个人就是很冲动啊,那时候什么都没想,就是想去主持公道。公道?谁是公道,我就觉得大学生嘛,该有点自己的主见和作为……可能我理解错了大学生的意义了”
是一伦理解错了大学生的意义,还是社会理解错了大学生的意义?大学生该承担怎样的社会责任呢?面对如此激烈的社会竞争,大学生该有怎样的定位呢?
当然还有一系列的问题等待着我们去问,也有很多的答案等着我们去参考。大学生作为象牙塔顶尖的一个阶层,我宁愿用“阶层”来形容大学生的社会地位,它与社会的期望会又怎样的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