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想起往日和阿娇在周亚夫身边习文练武,他舞剑的时候,阿娇便在旁边点燃熏香,抚琴奏乐,像是民间的夫妻,恩爱两不离。
“去取了绕梁来,朕要带着朕的皇后去摘星台。”
刘彻见阿娇兴致不错,便让人去取了名琴绕梁。这是自己出去游历是偶然得之,回宫后便像献宝似得把阿娇带到摘星台,用绕梁为之抚琴,一时间传为佳话,就连当时的皇上景帝也感叹一番,赞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也是,在那个晚上,刘彻再次告白,让阿娇甚为感动,次日便由窦太后做主,皇上下旨择日大婚,成为百姓心目中才子佳人的最佳代表。
“陛下,今晚只做臣妾的彻哥哥,好不好?”阿娇在刘彻怀中躺着,看着满天繁星,柔声细语,和往日刺猬般的陈皇后判若两人。
“朕本来就是阿娇的彻哥哥,阿娇曾说,羡慕司马夫人的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朕便是和阿娇白头到老的人,即使朕身边有其他人,也是政事所用,并不是朕的心意,也不会成为朕和阿娇爱的牵绊。”
刘彻垂首看着怀里的阿娇,心想着,若是无政事,若是无窦太后与窦太主,你我定当是世上最恩爱的夫妻。
在摘星台宿了一宿,阿娇醒来时,却已身在椒房殿的寝殿。
“陛下呢?”阿娇轻柔了眼睛,不见了刘彻,好似昨天的一切只是梦境。
叶儿拿了软银轻罗百合裙,又挑了一件白玉兰散花纱衣,“殿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辰了,陛下把殿下抱到椒房殿便去上早朝了,这个时辰也只有殿下还赖在床上了。”
听闻是陛下早上把自己抱过来的,阿娇心里一暖,脸上挂满了笑意,“快些给孤梳妆,孤还要去给皇祖母请安呢。”
“殿下也不用去了,太皇太后知道昨日殿下和陛下在摘星台,今日定当劳累不堪,特打发了孙公公来免了殿下今日的请安。”边说着还促狭的看着阿娇,阿娇想起昨日的春光旖旎,脸色不禁一红。
“贫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再这般多嘴,看孤不把你发配到永巷给内侍们洗衣服去。”
许久没有这般轻松愉悦的起床了,叶儿看着一脸幸福的皇后,心里也是开心。朵儿早已准备好早膳,水儿从库房里找了几支攒珠的簪花,又寻了之前陛下赏赐的和田玉挂珠步摇,配上玉白色的纱衣,今日的阿娇褪去往日沉重的皇后装扮,越发像个邻家妹妹。
“陛下临走前特意嘱咐了奴婢,让奴婢给皇后殿下梳一个灵蛇髻。”阿娇看着妆镜里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收敛了笑容,叶儿认为是自己梳的发髻不合皇后的心意,连忙解释起来。
阿娇摸了摸高耸的发髻,将挂珠步摇斜插在发髻之中,“这般轻巧的装扮,和孤的身份实在是不符合,看看也就罢了,你们还是把孤往日的发饰准备好,若是太后看见孤这般打扮,不知又要说些什么了。”
自从做了皇后,自己整日梳着凤冠,只有一日想着梳个垂云髻,也被太后明着暗着说了一通,此后,虽然陛下说过想念自己之前的打扮,自己也未敢逾越。
“皇后殿下不必担忧,陛下说下了朝,便来椒房殿接了殿下,说是要带殿下去长安城里逛逛。特意让奴婢为殿下打扮的像寻常人家的小姐夫人,可是皇后殿下多为朝服和凤服,寻常的衣裳实在是少。还是水儿去长信殿拿了一些殿下尚在闺阁时的衣裳,太皇太后听后还嘱咐着要给殿下穿上白玉兰的纱衣,说是清凉舒服,生怕殿下热着了。”叶儿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阿娇这才想起身上的衣裳是之前母亲给置办的,一时间竟然也是没有发现。
“母亲今日可有来宫里走动?”
“昨日来了,太主进宫陪伴太皇太后,得了空来椒房殿寻殿下,可是殿下已和陛下去了摘星台,太主听后,十分开心,留下些东西便走了。”叶儿这才想起来昨日窦太主吩咐她交给皇后殿下的东西,走到外室拿了进来。
等到叶儿拆开,阿娇对母亲的良苦用心彻底是吓了一跳,“太主说,这是她遍访名医得来的求子秘方,让殿下按时服用,假以时日定能怀上龙种。”
叶儿说完之后脸色绯红,太主也真是的,奴婢可是个黄花大闺女,整日龙种龙种的挂在嘴上,多不好意思啊。
“拿去让厨房的人煎了,每日端了给孤来。”为了自己的肚子,母亲没少费心,据母亲说,她十五岁怀了大哥,眼看着自己也马上十六岁了,承恩虽多,却终是没有效果,母亲着急也是一片苦心。
“殿下明日再用吧,陛下早朝马上要结束了,殿下还是赶紧用了早膳,和陛下开开心心的去宫外玩一圈,皇脉什么的以后再说,咱们皇后殿下福气大,要个孩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水儿端了茶水过来,请阿娇漱口,顽笑着打趣阿娇,叶儿吐了吐舌头,还是水儿胆子大,每天都和皇后殿下打趣顽笑,也没见皇后殿下对她冷过脸。
阿娇却只是内心在苦笑,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能在合适的时候出现。
用过早膳后,来接阿娇的人倒是来了,却不是刘彻,阿娇有些不开心,陛下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刘迁看着坐在轿撵上不发一语冷着脸的皇后,心中悱恻,虽然陛下玉树临风,小王也是不错的啊,皇后您干吗给小王冷脸子看嘛,小王也是万般不情愿的来的好吗?!
“陛下呢?”阿娇冷眼看着跟在轿撵旁边的刘迁,没有见陛下虽然是伤心,但是陛下竟然不是遣了侍卫,而是这个冷傲的淮南王世子,也算是有心了。
“殿下明日再用吧,陛下早朝马上要结束了,殿下还是赶紧用了早膳,和陛下开开心心的去宫外玩一圈,皇脉什么的以后再说,咱们皇后殿下福气大,要个孩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水儿端了茶水过来,请阿娇漱口,顽笑着打趣阿娇,叶儿吐了吐舌头,还是水儿胆子大,每天都和皇后殿下打趣顽笑,也没见皇后殿下对她冷过脸。
阿娇却只是内心在苦笑,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能在合适的时候出现。
用过早膳后,来接阿娇的人倒是来了,却不是刘彻,阿娇有些不开心,陛下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刘迁看着坐在轿撵上不发一语冷着脸的皇后,心中悱恻,虽然陛下玉树临风,小王也是不错的啊,皇后您干吗给小王冷脸子看嘛,小王也是万般不情愿的来的好吗?!
“陛下呢?”阿娇冷眼看着跟在轿撵旁边的刘迁,没有见陛下虽然是伤心,但是陛下竟然不是遣了侍卫,而是这个冷傲的淮南王世子,也算是有心了。
“陛下下朝后去换便服了,路上碰巧预见小王,才遣了小王过来接殿下,而且,不幸的是,陛下邀小王同行。殿下怕是不能和陛下肆无忌惮的亲亲我我,旁若无人了。”果然,刘迁此话一出,阿娇的小脸立马耷拉了下来,樱桃小嘴撅的老高,甚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