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邬优苏,在听见明教的时候,明显微微变了脸色,看着他们一脸厌恶的模样,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其实,或许明教并不是像你想像的那般坏,或许你们误解了也尤未可知啊?”
听着邬优苏的话,阿彻以为依旧是邬优苏从小待在家里,见识少的缘故,未曾听说明教的暴行。”苏苏,明教之为江湖人人所厌恶,就是因为他无恶不作,你想必应该是第一次听说明教的名号,自然也就不知道其中的典故。”
“也许你们误会了也说不定啊?没有人天生就是坏人的。”邬优苏不知道为何,还是在辩解这。
一旁的莫南景看着邬优苏的模样,突然开口:“丫头,你那么在意别人对明教看法做什么?”心底里隐隐起了一丝疑惑之色。
其他几人也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邬优苏,后者则尴尬的笑笑,无力的解释道:“呵呵,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们别放在心上,听过就算了,呵呵。”邬优苏却没有想到,最后自己竟然被他们总怀疑的目光看着,还真是让人不寒栗。
“今日,我们便进宫,为小诺治病。”莫南景已经想要回南夜国解决此事,却还是想要看着风诺秋彻底好起来,他想要尽快将此事解决,这样才能早日回到南夜国去解决此事。
其他三人点头表示赞同。邬优苏却皱眉迟疑道:“我之前就已经跟你们说过,诺秋姐的身上那个人她周围有着保护咒,我这一次只能用我这几日在树上找到的方法试试,能否成功,我不敢保证。”邬优苏知道,大家都很担心风诺秋,尤其是莫南景,即便是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却还是要看着诺秋姐好了以后才肯走,想到这里,邬优苏心中酸酸的,若是哪一日,他能对她这么上心,那便好了。
“有机会试试总比没机会强,不论如何我们都要试试!”何墨心中已经为风诺秋这件事情担惊受怕许久,这几日邬优苏努力查找书籍才找到这一种方法,不论成不成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四人朝着皇宫中走去。走到宫门口,何墨拿出之前风诺秋交给他的令牌,守门的禁卫军见过以后边放行。
这一次走进来,邬优苏再没有当初觉得好玩的心情,有些垂头丧气,看着始终沉静的莫南景,脸上神色更是暗淡。现如今,她担忧的事情倒是越来越多了。
似乎是看见了邬优苏的垂头丧气,阿彻倒是关心的问道:“苏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垂头丧气的?”以前可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以往的邬优苏那一天不是生龙活虎的?怎么今儿个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蔫了。
邬优苏看着莫南景听见阿彻的问话;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心中越来越气纇,不禁觉得,诺秋姐总说让自己再加把劲,自己一直在努力,每一次呆在莫南景身边,总觉得他离自己很远,无论自己怎么做,都靠近不了。
转过头来,看着阿彻关切的眼神,顿感心中舒爽许多,浅笑着摇摇头:“没有,想起上一次在这里我们死里逃生的情景,以前人家都说皇宫里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却没有说皇宫还有吃人的洪水猛兽,如今才知道,原来这里这么恐怖。”邬优苏一脸感概的说道。
阿彻轻笑,想不到这个傻傻的小丫头如今倒是知道感概了,以前的那个傻傻的迷糊的苏苏如今倒像是慢慢觉醒了,唉,若是可以,她能保持最初吃的那一份纯真也是很好的,可惜世俗之中诸多黑暗,无论如何保护,终究还是要被沾染:“是啊,以后你千万不要嫁入帝王家,否则就一辈子出不来了何必把自己困住呢,你说是不是?”阿彻意有所指的劝慰道。也希望小丫头能听懂他话中的意思,不要把自己的一生都困入这里。
“恩恩,对对对,在这里的女人都太恐怖了,动不动就要人性命,我才不要变成像他们那样呢。”邬优苏果不奇然是个脑筋简单的生物,丝毫未曾察觉到阿彻话语之中的劝慰之意。
阿彻无奈的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态。转过头的时候,恰好看见莫南景看过来的眼神,顿时回以一笑。心中却摸不透莫南景对邬优苏的态度。若是讨厌,莫南景没道理让邬优苏跟着他们那么久。可若是不讨厌,那么如今的莫南景的态度却又很奇怪,对着邬优苏可谓是不冷不热,站在原地,从来不参与。就连他都不知道,他心中对于邬优苏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又一次随口一问,莫南景却是满含深意的盯着他,淡淡开口:“你呢?你对她,又是怎么看的?”
顿时,他恨不得一掌打过去,他对那个小丫头,觉得很好玩罢了,哪里会有什么其他心思。不过看他浑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倒是让他越发觉得莫南景最近越来越陌生了,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在困扰着他,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
“哈哈哈,要是被姑娘听见,可有你受的。”阿彻好心提醒。
邬优苏却立马换了一副神情:“哎哟,诺秋姐除外啦,诺秋姐跟那些女人可不是一样的,他们那些女人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诺秋姐心底很善良,我不会看错的,你们难道不这么觉得?”邬优苏觉得,当初看上诺秋姐,就是因为她心底善良,她才会那么喜欢她,一直到现在,她都很喜欢诺秋姐身上的那种温柔恬静的感觉。
“你觉得,姑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阿彻难得有兴致与邬优苏闲聊起来,边走边问道。
邬优苏倒是没有想到阿彻会问这个,歪头想到:“诺秋姐啊,我觉得她是一个很是喜欢为别人考虑的人,并且她总是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的感觉,那种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淡然恬静,让人从心底里觉得喜欢。”邬优苏由衷说出自己的感受,说完以后,却发现,原来诺秋姐身上有这么多的优点,自己却根本没有一丝一毫让人觉得喜欢的地方,想到这里,原本稍微算是好一点的心情,瞬间再次失落起来。
“其实,你的身上,有着一种姑娘身上没有的特点,你知道是什么吗?”阿彻看着邬优苏兴致高昂的说着风诺秋的优点,说完以后立马垂头丧气,便知道她觉得自己不如风诺秋。
邬优苏抬头看着阿彻,摇摇头。她身上有什么特点是能比过诺秋姐的?她怎么不知道?从小到底,都被身边的人说成是闯祸精,从来没干过一件让人省心的事,那个时候还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现在越发觉得,自己根本不上这些人的脚步,尤其是跟不上莫南景的脚步。
“纯真,你的身上,有着一种纯真感,让人从心底里想要跟你相处,因为跟着你相处,不需要任何猜测,你想要说什么,便会说出来,从来不会管别人是不是高兴,或者是不是爱听。别人也不需要跟你说话七拐八绕,直接把自己的想法从心底里表达出来就行。”这是阿彻这么久跟邬优苏相处以后感觉到的。
就算是与风诺秋想必,却也是不相上下的。
“耶?我身上有这种东西?我怎么不知道?彻神医,您要是想说我笨,直说就好,何必还想一个好听的名字,我就真的以为我身上有这种特质呢。唉,神经大条没办法啊!”一开始邬优苏觉得阿彻说的挺好,越听到最后,越觉得不对劲,事后终于反应过来,阿彻这是变相的骂她笨呐!
阿彻噗嗤一笑,邬优苏就是这样,想什么说什么,简直毫无办法。
在一旁的莫南景,听见阿彻与邬优苏的这段对话,依旧面不改色,眼眸深处却有一丝波动,不下片刻,却又转瞬消失。
看着近在眼前的坤宁宫,四人直接走了进去,便看见风诺秋手中抓着奏折眉头紧蹙。听见声音,风诺秋抬起头来,看见四人,顿时脸上闪过惊喜之意,丢下奏折站了起来,开口道:“你们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诺秋姐,几日不见,我又想你了!”邬优苏第一个跳出来,微笑着上前给了风诺秋一个大大的拥抱,撒娇之意甚是明显。
风诺秋摸摸邬优苏的发丝,轻笑道:“苏苏,想不到几日不见,你的嘴巴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看着邬优苏脸上的笑容,风诺秋刚才觉得心烦的事情也渐渐抛到九霄云外,。
“诺秋,我们这次来,是想要苏苏替你看看,能不能将她带出来,待会便让苏苏试试吧。”何墨上前,郑重的开口。心中却因为这个隐患一直担忧不已。
“好,我没问题。”风诺秋看者大家这么关心她,说不感动那是假的。相当配合。
“小诺,有一件事情,我还是想要像你说明一下。”莫南景开口,盯着风诺秋,前所未有的郑重。
风诺秋知道他要说什么事情,脸上没有丝毫的猜忌与其他,浅笑着开口:“我相信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五皇子,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莫南景抑制不住的激动。
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将风诺秋搂进怀中,喃喃道:“谢谢你,小诺,谢谢你相信我。”原来这一切,都不需要他解释什么,来之前,他早就想好了怎么说,到了这里,风诺秋却未曾让他说出一个字,却选择详细他,让他怎么能不感动?
额邬优苏看着这样的场景,眸中苦涩之意尽显,这样的莫南景,从未在她面前这么失态过,在诺秋姐面前,他却能展示出最纯真的一面,这样的莫南景,是她平生未见的。
或许,她这辈子,注定与他无缘,爱情,本就是勉强不来的东西。
风怒起你拍拍莫南景的背,轻声劝慰:“没关系的,你不用自责,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你的错。”
当一切准备妥当,房间内就只剩下邬优苏与风诺秋两人,见着邬优苏难得正经的模样,并且脸上还有着一丝紧张之意,笑着开口:“苏苏,放轻松一些,你能行的。”
邬优苏知道,这一次她不小心一点,万一伤及风诺秋的魂魄,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让她怎么可能不紧张。
“诺秋姐,待会你记住,可以把身体交给你身体里的那个人掌控,你要千万不要在我是咒术的强行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知道吗?”
风诺秋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放心便是。”
她心中还是有一丝不忍心,难道就这样让她魂飞魄散么?想到这里,风诺秋一把抓住邬优苏,带着一丝不忍之色开口道:“苏苏,你千万记着,不要伤害她,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邬优苏知道风诺秋的性子,点点头:“好,我知道,诺秋姐你放心。”就是这个人一直在诺秋姐的身体里想要抢夺她的身体,诺秋姐却好似一幅浑然不在意的模样,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让诺秋姐可以浑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风诺秋安心的躺在榻上,缓缓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的思绪飘远。
邬优苏从口袋中拿出一颗像是血一样的珠子,那珠子大概有拳头大小,若是莫南景与何墨在场,定然能知道,此乃明教的至宝血龙珠,如今却在邬优苏的手上,这其中的意思不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