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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老革命遇上了新问题(1)

第二天,三奶奶起得比以往迟,日头升到老槐树梢头了才醒来。穿上衣服以后,三奶奶趁着身边没人,把石永成和灵巧子叫过来小声说:“我跟你们说,那会儿我梦见你爸了。他说他一个人在那边挺冷清的,没人做饭,也没人说个话儿,叫我过去呢……”

石永成听了一怔,灵巧子的脸色煞白……

石永成出了窑门,叫过小光景,叫他立马进城去唤苏冬花回来。

三奶奶病了,一连几天躺在炕上起不来。不发烧,也不咳嗽,身上哪里也不难受,不吃饭,也不喝水,闭着眼睛不说话,医生说这是老人无疾而终的样子。树叶黄了,就要落了。灯里没油了,就要灭了。

石永成顾不上难过,立马忙碌起来。那一年刘良驹他爸去世以后用了三奶奶的寿材,事后刘良驹还了钱,石永成又给三奶奶做了一副寿材。苏冬花和灵巧子早就给三奶奶预备下了寿衣,穿的戴的盖的都不缺。大件全有了,剩下的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了。

天气连着阴了几天,还不停地刮风。石永成一家人顾不上看天气咋样,都在忙着预备三奶奶的后事。苏冬花整天沉着脸忙这忙那,夜里就和三奶奶睡在一个炕上。

石永有知道了消息,立马就带着一家子回来,帮着干点杂七杂八的活儿。有了石永有,石永成才感到轻松一点。

刘雪梅和王生战也从东阳回来了,带了一些吃的用的东西,还捎来了王司令老两口给三奶奶买的药品,大瓶小瓶长盒短盒在炕上摆了一堆。小跑儿和陈新仁,石天锁和刘春梅在家里忙来忙去,刘雪梅和王生战也跟着忙活着。陈孝也过来帮忙。老槐树院里的人来得还没这么全过,忙得还没这样紧过。

三奶奶仰面躺在炕上,闭着眼睛,静静地喘着气,两个腮帮子深深地塌下去,胸口微微起伏,像平常干活累了休息的时候一样……

石永成和灵巧子、苏冬花除了检点家里的事情,就是守在三奶奶跟前。石永成看着三奶奶紧闭着两眼的样子不停地哭。他的花白头发和胡子好多天没剃了,都奓起来了,看上去人越瘦了越老了。

苏冬花不哭,默默地这里看看那里嘹瞄一下,看见该干的活儿就干一把,没事了就抓住三奶奶的手轻轻地搓搓,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搓。她把三奶奶的裹脚布子解开,用温水给她洗洗脚,把脚指甲细细剪了一遍,展开手掌揉揉老人那一双奔波了八十年的狭窄的脚板……

第六天正是三奶奶八十岁生日。那天的晌午,天气好一些,云不像前几天那样厚了,日头时不时地钻出来露露脸儿,山野里显得很豁亮。三奶奶一下子醒了,先是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接着张张嘴。苏冬花一看急忙把老人扶起来,让她半躺在自己的怀里,端过水碗凑到老人嘴边,老人连着喝了几小口不喝了,喘着气歇了一会儿,又张张嘴,苏冬花又把水碗凑到老人嘴边。老人摇摇头,抬起手臂指指炉台。苏冬花一看,赶紧说:“饭,快拿饭。妈要吃饭,妈要吃饭!”

灵巧子把饭碗递给苏冬花,苏冬花端着饭碗舀了一小勺拌汤凑过去。三奶奶轻轻喝到嘴里,咕噜一声咽下去。刘春梅见了高兴地说:“好了,奶奶开始吃饭了!”

小跑儿和刘雪梅几个年轻人也高兴地围过来,大声叫着奶奶。

“别吵,啥时候了还……”石永成瞪着眼睛看了他们一眼。石永成眼里满是泪水,喘着粗气,浑身颤抖起来,紧紧拉住三奶奶的手。灵巧子和苏冬花紧张地看着三奶奶,喘气都不匀了。凭着多半生的经验,她们知道八十岁的老母亲就要永远地走了……

刘春梅她们不敢说话了,紧张地看看三奶奶,又看看石永成。

三奶奶吃了几口拌汤,再不张嘴,闭上眼匀了一口气,又睁开眼睛。这一回眼睛睁得很圆,连灰灰的瞳仁和混浊的眼白都露出来了,还用手掌支着炕摇摇上身。

苏冬花和灵巧子赶紧把老人扶着坐起来。

石永成紧张地看着老人,拉着老人的手不敢松。

三奶奶先看看石永成,再看看苏冬花和灵巧子,又看看石永成。看了一个来回,又看了一个来回,最后盯着石永成不动了。三奶奶嘴唇动动好像要说话,就是说不出话来来,喉咙里呼呼作响,急得直皱眉头……

石永成扑通跪在地上,尽量稳住情绪小声说:“妈,有啥要交代的,您老人家就说吧。儿子一定按您老人家说的办好。”三奶奶张张嘴还是说不出话来,急得头上的汗都出来了。看看苏冬花和灵巧子,抓住石永成的手摇摇。

石永成终于明白了,不停地点头:“妈,您想说啥话,我全知道了,您放心吧。冬花子是您的女子,灵巧子是您的媳妇子,我和孩子们一定好好待承她们,不会叫她们受屈。”

苏冬花和灵巧子憋住气不敢哭出来,低下头任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前襟上……三奶奶的目光久久地定在苏冬花脸上,泪水成串地掉下来。苏冬花擦擦眼泪,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妈,您放心吧。跑女子、雪梅子、春梅子,还有新仁子、生战子、天锁子这几个孩子都很懂事,都很孝顺,我的日月能过下去,我还要给她们带孩子哩……”三奶奶还是皱着眉头,很痛苦的样子,盯着苏冬花,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石永成说:“妈,我知道。我知道您想说咱这个家,就是冬花子给咱争下的。我们不会忘了她,儿子辈、孙子辈都不会忘了她的恩德,石家的子子孙孙都不会忘了她。她是咱们石家的大恩人。”

三奶奶这才点点头,脸上的皮肤平展了一些。

“我的亲妈呀——”苏冬花憋不住了,终于哭出了声。三奶奶转过头看看小跑儿和陈新仁,又摇摇石永成的手。石永成说:“妈,我知道您老人家操心跑女一家子。我们一定照护好跑女和新仁子。她公公也提前出来了,上面的政策也变得活泛了,以后的日子慢慢就会好过了,您老人家放心吧。”三奶奶点点头,转转头,四面看看,像是要找啥,又拉拉石永成的手。石永成明白了:“光景子过来,老奶要看你。”陈光景挤过来,爬到炕沿边上拉住三奶奶的手,“老奶奶——

叫了一声:三奶奶轻轻握住陈光景的手,看看这个满脸稚气的第四代人,眼角又沁出一滴混浊的眼泪,慢慢流下来。石永成哭着说:“妈,您老人家放心,光景子就是我的亲孙子。不管怎样我都要供他上学,把他培养成人。”“奶——”小跑儿抱住小光景哭起来。三奶奶又闭上眼睛歇了一会儿。苏冬花把水碗凑到她嘴唇边上,想叫她再喝一口。

三奶奶摇摇头,又慢慢睁开眼,来回看着刘雪梅和刘春梅姐妹两个。想说话又说不出来,手指头动动想抬起来又抬不起来,最后着急地皱着眉头看看窑门外面。

石永成赶忙点头:“妈,您老人家是说雪梅子和春梅子不能忘了他们的爸妈,要给他们养老送终。是吗?”

三奶奶点点头。

石永成看着刘雪梅和刘春梅:“雪梅子、春梅子你们知道奶奶的心思了吗?”

刘雪梅和刘春梅齐声叫了一声“奶奶——

”姐妹两个忍不住大声哭起来。

石永成把嘴唇对在三奶奶的耳边:“妈,您放心吧。雪梅子和春梅子都大了,她们都懂事了,知道事情该咋办。”

三奶奶又盯住石天锁看。

石永成朝边上让让,把石天锁拉到三奶奶跟前。

石天锁跪在地上,拉住三奶奶的手,轻声说:“奶奶,您老人家放心吧。您看,我已经长大了,也娶了媳妇,都快当上爸爸了。现时,我爸妈,还有我苏妈也上了年纪,身体也不太好。以后,我和春梅子要把家里的担子挑起来,叫我爸妈和我苏妈都过好晚年生活。我还要把村里的事情办好。前些日子村里通了电,通了水,以后还要修公路,办学校,科学种田,开发经济,叫村里人的日子一年比一年好。现在政策好了,这些事情都能办成,都要办好。您老人家为村里人做了一辈子好事,为儿孙们操了一辈子心。我要当好您老人家的孙子,不管在什么时候,也不管在什么地方,我朝那里一站,就要叫别人知道我是皂荚树底下村里石家老三的孙子!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要朝着我认定的目标坚定地走下去!”石天锁没有哭,睁大两眼定定地看着弥留之中的奶奶三奶奶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笑容,一滴眼泪挂在眼角,明亮亮的……

石天锁轻轻把三奶奶的眼泪擦去……三奶奶闭上眼睛,像睡着了,看得见胸脯还在微微起伏。

一阵汽车的响声传进窑洞,刘良驹快步走进来。

刘春梅最先看见刘良驹来了,立马站起来走到窑门口,不叫他进来。刘良驹满脸惭愧,低着头站在窑门口。石永成见了,急忙拉过刘春梅。刘春梅挣扎着:“爸,不能叫他进来!我奶奶就是叫他气病了的!他不是人!”苏冬花走到刘春梅跟前,哭着说:“春梅子,你不看你奶奶到了啥时候了,还制气。你这娃真不懂事呀!”刘春梅转过身子捂着脸哭起来。石永成把刘良驹拉到三奶奶身边:“妈,良驹子回来看您了。”三奶奶听了微微睁开眼睛,看了刘良驹一眼,又慢慢闭上了。刘良驹跪在三奶奶面前:“妈,我知道自己在办好事的同时又办了一件坏事。接连几天夜里睡不着觉,白天吃不下饭,喘气不匀,胸口像叫啥东西堵住了。想回来看您老人家,可是又到省里开了几天会。昨天后晌回到东阳,接到天锁子的电话,说您老人家病了,我就知道是我做下的孽。今天一大早就急急忙忙朝东山县里赶。妈,我从心底里真是想给老百姓办好事。您老人家两回救了我的命,对我刘良驹恩重如山,情深似海,我老想着报答,可一点也没报答了。妈呀,您老人家说,我刘良驹是咋回子事呀……我是个啥人呀……”刘良驹哽咽地说不下去了,抓起三奶奶的手捂在自己脸上呜呜地哭起来。

三奶奶的眼睛又睁开一条缝,久久地看着刘良驹,动动嘴唇,像要说话。刘良驹哭着说:“妈,有啥话,您老人家慢慢说。别着急……”最后三奶奶轻轻点点头,慢慢闭上眼睛。随即又睁开眼看看跪了满地的儿孙后代,才最后闭上眼睛,再没睁开。嘴唇张开一条缝,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眼泪在眼角挂着,慢慢地顺着脸上深深的皱纹,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地朝下流,最后落到前襟上,握着石永成的手慢慢松开了……

苏冬花看见三奶奶的眼睛没闭严实,就用手掌轻轻按了一下,三奶奶的眼睛才完全闭合。“妈呀——”石永成放声地哭起来。“妈呀——”刘良驹也放声哭起来,那哭声里全然没有了大干部的威严和矜持。全家人都失声痛哭起来。那哭声像春天里的雷在吼,像伏天里猛雨过后的山洪在咆哮!老槐树院里的人们哭乱了……

三奶奶走了,走在自己八十岁生日的时候。三奶奶走了,走得无牵无挂。

送走了三奶奶,石永成成了家里的尊长。家里有了石天锁和刘春梅这些年轻人,啥活儿也不用他干。石永成干脆把伤残金领取证和他的个人名章也交给了刘春梅,啥心也不操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正经过起了老家儿的日月。刘春梅要他搬回来住,他说在牲口棚里面住惯了,还是把这一点自由留给他吧。后来村里实行了家庭土地承包责任制,各家各户有了自己的土地和牲口、农具,牲口棚也空了。这一回,刘春梅没跟他商量,就把他的铺盖搬回了家。石永成一声也没言语,跟着回来了。

病恹恹的灵巧子别提多高兴了,对他说:“你看,一个人活在尘世上总得有人管,没人管还不翻了天?”石永成沉着脸问:“谁能管了我?”灵巧子一边咳嗽一边指指隔壁:“你说是谁,春梅子!”石永成摸摸下巴上灰白的胡子:“就凭她?”灵巧子张张两手:“有本事,你再搬回牲口棚里住去。”石永成看看门外,摇晃着毛发稀疏花白的头:“我是不愿意在牲口棚里住了。我要想住,谁也管不了。”灵巧子笑了:“你就嘴硬吧。”刘春梅拉着儿子石长河走进来,笑着问:“爸妈,谁的嘴硬呀?”灵巧子和石永成互相看看笑了。灵巧子蹲下身子抱住孙子,亲了一口:“哎,长河子,你说谁的嘴硬?”石长河看看爷爷奶奶,歪着头想想:“爷爷的嘴硬,亲我的时候把我的嘴都扎疼了。”石长河的一句话逗得大家都笑起来。灵巧子抱住石长河一边亲一边说:“我的小心肝,我的小宝贝,我的小眉眼,我的……”“别净是你的你的了,叫我亲亲我的孙娃子。”石永成从灵巧子怀里拉过小长河低下头就要亲。灵巧子急忙伸出手挡住石永成:“别别别,看你那满嘴的白胡子茬,把我家长河子扎哭了,明天刮净了再亲。”说完就把孩子抢过去了。石永成摸摸嘴唇上刚长出来的花白一片的胡茬子,笑了,用手指头轻轻逗逗小长河:“长河子,看你奶奶多霸道,连爷爷亲孙子的权利也不给一点。”“来,妈,别抱他了,小东西分量不轻,叫他跑。”刘春梅抱过儿子石长河放到地上。石永成看了刘春梅一眼:“这几天天锁子天早早就走了,天黑了才回来,整天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干啥呢?”刘春梅说:“天锁子说要修公路呢,这些天正在陪着县交通局的技术员搞测量哩。”

石永成问:“村里的小学才盖起来,又要修路。修城里到咱村里的路?”

刘春梅说:“听说不光是咱这一段段路,还要朝岭东修哩,还要铺柏油路哩。这样咱们进山挖煤,上城买卖东西就方便了。”

石永成说:“这小子真比老子本事大,想得比老子高,看得比老子远呀。”

灵巧子笑着问:“服气不服气?你说。”

“啥时候也不服!他才穿了几天军装,他才吃了几口军粮……再说了,他小子再有本事,到了哪里还不都是我石永成的儿子?能得他了不得!”石永成说完,背着手出了院子朝坡上小跑儿家走去。

灵巧子指着石永成的后身:“这人惶西惶得只剩下一张硬嘴了,除了能扎我们小长河的脸蛋,啥用也不顶。”

刘雪梅笑笑没言语,拉着孩子出了门。

小光景上了城里的中学。陈新仁和小跑儿学会了种植蘑菇,在院子里面搭起一个棚子,专门种蘑菇。每天不是在棚子里面忙活,就是进城推销蘑菇。手里有了一点钱,在院子边上盖起一间小平房,置办了桌子柜子啥的,还买了一些高瓶瓶矮罐罐摆在上面,说是培养菌种。小两口进去的时候还穿上白大褂,像城里医院里的医生一样。别的人谁也不能进去,说是怕带进去病菌。隔三差五的还有外村的人来参观学习,陈新仁就给他们讲课。村里不少人在他们这里批发蘑菇,到城里去卖。

陈孝跟着儿子、媳妇学了新本事,在家里帮助他们照看蘑菇。时间不长,在头上箍了几十年的地主帽子也摘了,活得越轻松了。手里有了活络钱,陈新仁和小跑儿把三孔老窑洞修理了一下,用青砖挂了面。还给陈孝寻摸了一个合适的茬口,又接了一个老伴。这一下家也完整了,老汉子总算过上了好日月。

石永成每天吃了饭不是在村里村外转转,就是找陈孝拉拉闲话,看看他们的蘑菇床子,帮着干一些小活儿。日子活得也很滋润。

一天前晌,天气很好,日头光透过老槐树枝叶把院子照得明明亮亮的,还带着一点小风,不热也不凉。石永成坐在树下逗孙子石长河玩儿。

一辆前面能坐人,后面能放东西的小汽车开到院子前面。石永有和刘石榴先下了车,孙女儿石长枝和孙子石长山跟着跳下车。他们把家具和锅碗瓢盆都拉回来了。

灵巧子和刘春梅都出来帮着搬东西,坡上面的小跑儿也下来帮忙。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石永有的孙子石长山走过来拉住石长河的手,小兄弟两个高兴地大声叫唤满院子疯跑。石永有叫唤起来:“长山,领着弟弟到树荫底下来,太阳地里晒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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