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调笑的声音,我心下大惊。如果被他们抓住,后果我不敢想象。
心跳的声音很大,到后来,几乎让我听不轻他们在说什么。
我深吸两口气,不能慌,要冷静。
现下后悔没早点走也晚了,不过至少这两个人不是专程来追杀我的。但这两人看到死人并不惊慌,且心思缜密,看来惯见死人的。可能是路过的盗匪之类。
至于说脚印,屋门口有泥,自然会留下,但林子里嘛,经年的落叶,虽然也腐化成泥。但表面毕竟伏了未腐的叶子,痕迹可能有,脚印却是留不下的。刚才那对话怕是故意说给我听,好让我慌不择路,弄出动响,暴露行迹的。那年轻的好心计!
果然那两位再说完那些之后,突然没了声音。想是在凝神听我的动静。
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刚才虽然从屋后入的林子,但我这十几丈内已经换过方向了,他们沿着入林的方向未必能找到我。只要他们动起来,我就借着声音再往后退。只要再退个几十丈,只要我不暴露位置,他们就难搜到我了。
片刻,他们低低的说了句什么,听不太清,然后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看来是进林子来寻了。我连忙借着这悉悉索索的声音小心地往后退去。这次却没见火光,看来那火把已经灭了。他们也很谨慎。
我一边又往后退了十余丈,一边暗暗心惊,那悉悉索索的声音虽是动动停停,但却似是沿着我的路径,直奔我而来。我心里焦灼起来,只怕这个人真有什么门道,看的出我的痕迹。按我的体力,又走不快,怕是很快会被抓到。我一边退,一边伸手从鞋底板蹭下一层刚才踩到的泥,涂抹到脸和脖子上。脑内急转,上树,只怕声音更大,我体力也不准许。这附近能有屋子,怕是常有人落脚,肯定也没有什么礶子窝狍子洞的容我藏身。何况此人不知有什么本事,可以找到我去向,怕是藏也藏不住。何况我身体状况貌似坚持不了太久,脚下虚软的厉害,每一步下去,腿都抖的更厉害。我咬紧了牙。奶奶的,拼了。
丛林里,总是有很多小灌木的,地域相关,有的是硬枝灌木,有的只是一蓬茅草,这和森林的树种,当地的日照以及湿度都相关。而在灌木中,有时候可以发现在靠近地面位置有些稀疏,让人觉得好像是一条路,但真走进去,却发现上面枝叶牵连,并不好走。这往往是一条兽路。下面的稀疏,是各种野兽长期走踏出来的。往往在水边,或者盐坑边更容易发现。沿着兽路走,更容易碰上野兽,但也容易隐藏行迹。我一直试图去找,但并未找到。
我有意转向,挨擦着一蓬灌木走过,我想那折断的小树枝足够作为显示我走过的痕迹。然后沿着这个方向又走了三丈远,然后突然转向,绕了一个圈,蹲下,摸回到了刚才那蓬灌木的后面。我把短剑拔出来握在手里。成与不成,看这一击了。其实就算我一击得手,也只能解决一个人。另一个怎么办?我完全没想。也没时间去想了。因为在我走过三丈远又绕回来的功夫,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已经很近了,我刚埋伏好,就看见远处灌木轻轻的晃动,紧接着,两个人影闪出来,慢慢摸索着走过来。
我把身体缩成一团,放缓呼吸,使之完全无声,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两个人影。说实话,到底还有没有声音,我也不知道,因为我的心跳声音太大了。刚才听着清晰的的脚踩树叶的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现在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天地间只剩下震耳欲聋砰,砰,砰的心跳声。我真害怕心跳声太大了,会被这两个人听到。
怕什么来什么,我数着他们的脚步,两个人刚走到我藏身的灌木前,就在我准备他们再走3步就暴起的位置,竟然停下来。难到他们有所怀疑?难到我被发现了?我屏住呼吸,心里急跳。但我没动。
片刻之后,停住的脚又动了起来,1,2,3就在第三步落地的那一刹那,我从灌木中一跃而起。对上那人惊诧的眼睛。我选择的位置是在他的左后方。此人反应奇快,我刚一动作他就发现,只反应了一瞬,在我跃起的瞬间,身体就转向回来,右手中的剑已然回护到胸前。但我全神关注,虽是一刹那,时间的流动仿若变慢,反应无比灵敏,他一怔的瞬间已足够我应变。我右手举起,剑峰向下,顺势把短剑挡在胸前,迎着他的剑扑去,双剑当的一声交接,因为我是跃起并以体重向压下去,他的剑被我压在下面,我却没有逗留角力,用胸口抵住他的剑,而右手向斜上方提起,剑锋呲的一声轻轻滑过,用靠近手柄部分的剑锋在他耳后动脉全力一划。
噗……
我感到一股腥热的液体溅到了脸上,人却眼前突然一黑,侧倒了。倒下的瞬间却听耳畔一阵凉风呼的一过。
原来,我攻击的是第一个人,他是个能找到我痕迹的,先把他除掉,只要能摆脱后面那个,我就有生还的希望。刚才我一跃而起,两人没有防备,后面第二个人直觉性的收步回防,收刀挡在胸前,这么一退一收之间,已被我得手,割开了第一个人的动脉,后面那个才反应过来,大片刀呼的就招呼过来,我完全没防备,这要被砍中,我命休矣。没想到,我身体太虚,刚才蹲了半天,又屏住呼吸,这一跃而起,血液供应没跟上,得了手我就眼前一昏,侧倒在地,却将将躲过了大片刀的攻击。
倒在地的过程,我意识就开始恢复,落地的瞬间,就地一滚。远离了两人。但也就这么一滚,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时什么也看不到,心悸的很厉害,嗓子里一股腥甜的味道,手脚软的动弹不得,胸口则像破风箱一样喘了起来,全身因为脱力而剧烈的发抖。一时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臭**!还敢攻击你爷爷!呆会爷爷们享用完了,让你尝尝‘木马’的厉害!”
第二个大汉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痛呼出声,在地上滑行了半丈远,身体蜷缩,可手脚却依然瘫软无力,我挣扎着翻过来,还想爬走,却被大汉抓住脚踝一扯一翻,就扯到了身下。
我身上的衣服本来有破损,刚才袭击过程中,我用胸口压住剑,好让自己短剑滑开去袭击那人的脖子,胸前的衣衫自然被利刃划破。我倒地的位置又有很多灌木,小树枝什么的,我往前一爬,那人再往后一拽,就被挂住了,我的上衣破损不堪,大汉使劲一拉我,“撕拉”一声就被撕裂了。一半衣服挂在了灌木上,另一半还被腰带扎着的成了烂布条拖在地上。身上只剩下绑住胸的布带,大片肌肤裸露在空气中。
大汉似被这景象刺激,双目发红,狞笑着抓住我的裤子的腹腰处,斜斜一扯,“呲啦”一声裤子也被撕裂,大汉把手上的布往旁边一扔,我下身就只着亵裤。“王二,没想到这小婊子皮肉倒嫩,今天咱哥俩有福了。”大汉一只手顺着腿摸上来。却停下了。“王二?”他没听到那人回应,就扭头去看。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刚一转头,我握短剑的手立刻举起,冲他脖颈而去!
他却早有准备,听到风声,转头举手,就把我的手腕攥住了,用力一攥,我短剑就脱手了。“骚娘们,落到爷爷手里,还想挣扎,今天让你知道厉害。”他另一只手抓住我手肘,手上用力往前一掰。咯嚓一声,我的手臂被他掰的骨折了。“啊!!!”我一阵剧痛,眼前金星乱冒,忍不住嘶哑着惨叫出来,全身抖的像筛子一样,耳朵里嗡嗡作响,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王二?”大汉又叫了一声。刚才王二被袭击时并没有立刻倒下,大汉只听到当的一声,以为那袭击被王二挡回了。为了抓我,他一步跨过,也没有看清王二的情况。后来抓住我,没听到王二的动静,才觉得不对,扭头去看才发现王二早已倒地。
大汉解除了我的战斗力,看我半死状态,就把我扔到一边,起身回去看那王二情况。
“王二?你小子没事儿吧?不会连个小娘们也能放倒你吧?”大汉一边问一边往回走。
我全身战抖着翻过身。以手肘撑地爬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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