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溪月在田喜儿的屋里小坐许久都不曾找到可以找田喜儿麻烦的地方,既然找不到时候欺负田喜儿,那她也不想让自己的日子消耗在这里瞧着田喜儿跟田祈云姐弟俩相亲相爱。
难道她田溪月就没有弟弟么?
在她面前秀什么姐弟关系好!
“溪月想着还有点事儿未曾处理,就先回去了,改日在来嫡姐姐这里跟嫡姐姐唠嗑。”
田溪月乖巧地退了出去。
田喜儿瞧着田溪月的摸样,这才笑了出声,“云弟是瞧着她要来,所以才又回来的?”
坐在田喜儿身边的田祈云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可不是么,她要来欺负嫡姐姐,云儿自然是要来保护嫡姐姐的。”
“真乖!”
田喜儿一副大人的摸样,拍了拍田祈云的头,很欣慰。
田溪月离开了“喜芳院”田祈云也放心的离开了田喜儿这里,一下子“喜芳院”又冷清了不少。
“春桃我们现在出府瞧瞧。”田喜儿吩咐道。
“大姑娘您又要偷偷跑出府?”
“快去准备准备吧!”
不容春桃多问,田喜儿便严厉的唤去春桃,还是早日将播种的事情完成了,这样才能让田喜儿将自己心中的石头放下。
……
主仆二人又是跟上次偷偷离开田府的时候一样,偷偷的离开。
走到大街上田喜儿觉得自己整个细胞都在跳跃,都在欢呼,这才是自由的味道。
坐上马车田喜儿跟春桃又颠颠簸簸的来到了田府荒宅,自从林家齐他们来过荒宅后,田喜儿便聪明的吩咐春桃他们以后进出荒宅都从后门走,以免走前面被他人瞧见。
若是有人瞧见后又跟田家的人说了此事儿,那可就不好办了,估摸着她的种田事业就要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为了自己的种田事业不被破坏,田喜儿还是决定要谨慎起见。
主仆二人不走前门,走后门的踏步进了荒宅。
如今的荒宅已经不算是一个荒宅,基本上荒芜的地都被田喜儿他们给开垦出来准备种植棉花。
破旧的房屋只要修补修补还能用的,也都被阿照给修补好,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从荒宅外面来看,荒宅还是很荒凉,可是里面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刚来到荒地便瞧见阿照正在荒地里席地而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照在做什么呢?”
看着自己的荒地已经被开垦完了,田喜儿便笑着走到阿照的身后,道。
阿照可能是没有想过这个时候田喜儿会出现在荒地,所以有些错愕,转头确定来的是田喜儿,这才猛地站起来,“大姑娘你怎么来了?”
“这里是本姑娘的地方,怎么还不让本姑娘来了?”
“不是不是,大姑娘你别误会,阿照怎么会不让大姑娘你来荒宅。”阿照赶紧解释。
“这荒地也开垦的差不多了,也该是播种的时候了。”田喜儿顿了顿,又道:“这次本姑娘就是来播种的。”
“不知道大姑娘要种植什么?”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
跟阿照闲聊几句后,田喜儿跟春桃便换上了一身朴素地农家衣服,这套衣服是他们上次来到荒宅时留下的,就是为了以后来荒宅不用每次都带来衣服。
褪去绫罗绸缎,披上粗布麻衣,倒是让田喜儿感觉身心都快乐不少,还是喜欢这身粗布麻衣。
时间有限,田喜儿还要赶着回到田府,不能在将时间白白浪费,所以简单地交代几声后,便开始拿起锄头挖坑,播种。
将含香送给自己的棉花种子一颗一颗的种植在地里,就等它慢慢长大,产出棉花。
半个时辰后,田喜儿的棉花种子已经全部播种下地,瞧着自己的杰作,田喜儿满意的感叹,“果然我还是很有种农活的潜力。”
“大姑娘您种的是什么?”春桃好奇田喜儿播种的种子究竟是什么。
“棉花!”
……
播种的事情已经完成,回到田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朦朦胧胧的。
回到“喜芳院”,春水便着急的跑了过来,“大姑娘您这是去了哪里,让奴婢担心。”
“没事儿,就只是去了荒宅一趟,索性事情都完成了,你也别担忧了,这不是有春桃陪着么。”田喜儿累着的直接回到里屋坐下。
“我走后没有人来过“喜芳院”吧?”
“回大姑娘,就只有大公子来过。大公子见大姑娘您不在便离开了。”春水说。
“云弟?”
田祈云来的话倒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田喜儿就害怕田溪月又跑到她的“喜芳院”里来跟他唠嗑,难道她是傻子么?不明白田溪月来到“喜芳院”就是为了可以找点机会欺负她。
她到底是怎么得罪田溪月了?
最近田溪月好像特别讨厌她,莫名其妙的被人这么厌烦,田喜儿还真的不太喜欢。
看来以后的日子是不会好过了,只希望可能找点赚够银子,好在外面购置点田地,到时候便能够离开田府,带着云弟过上逍遥的日子。
……
再说说含香。
大宅子里人多是非也多,含香一直都在田府抱着不惹事儿、低调做人的态度。
毕竟含香在田府根本就没有丝毫地位,哪里有那么的勇气去高调做人。
这几日含香身子骨不好,并未去“听课房”听课,田喜儿倒是来看望过自己一次,其他的姑娘公子的压根儿就没有将含香当做一回事儿,生病后的含香谁还记得。
含香的院子里,含香独自一人坐在花藤儿下,自己独自一人离开含家来到田家过日,难免会让她自己觉得自己过的是寄人篱下的日子。
外祖母虽然疼爱她,但是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家。
如今含家生意越做越失败,眼见着家里就快要落魄不堪,想来求助外祖母,可是想到外祖母跟父亲的关系,含香又怎么好开口说。
含香也有含香的骨气。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含香手里拿着一株花朵,瞧着这春日的花朵,自己的身子骨从来就不好,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如这春花般凋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