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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助

安置好厢笼包袱,朱妈妈匆匆上楼来,正要和姑娘说说方才那两个婆子的事儿。

如今大舅太太正恼着她,这回恼可不比往常,要不然也不会把姑娘扔到沈家这个连自家人都快遗忘的庄子里。可姑娘方才在众人面前落那两个婆子的脸面,回头她们回府一宣扬,传到大舅太太耳朵里,岂不是恼她一点不知收敛不知错。

也不知要把姑娘扔到庄子里住到什么时候。

若是连大舅太太也想不起她来了,整个沈府还有谁能想起她?

谁料她进了门,还没开口,就听自家姑娘让她去找医馆,吓了她一大跳,“姑娘,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已是八月末,又连阴了几天,姑娘虽然捡回一条命,到底因为水凉被激病了,汤药吃了七八日,才略好些。若不是这回姑娘错手伤了三姑娘,还是在脸上,便是今天大舅太太发了话要她们今日就出发,朱妈妈就是舍着叫大舅太太罚一场,也要去求一求,缓两日,等姑娘病的完全好转了,再去庄子里。

今儿天气又不好,在路上朱妈妈就有些隐隐的忧心,此时一听她提到医馆,下意识就猜,兴许是病没好利索,又有哪儿不舒服。

裴妍看着她一脸紧张,微笑了下,“没有,我身子好得很。我是想着,咱们到了庄子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谁有个头痛发热的,一时下没药,干着急。不如这会儿就医馆抓一些备着。”

朱妈妈顿时哭笑不得,“我的姑娘哎!这药可不是饭菜,提前备得足足的不怕饿着。这药哪能是混吃的,得让郎中先诊脉,才能配药啊。”

绿梅和绿柳都抿嘴笑了,“姑娘是不是备货备上瘾了,才备了那大半车的米面菜什么的,叫人家笑话了咱们半天,如今又要备药……”

朱妈妈也失笑连连,“再说了,那庄子就离眼下这北安镇不远,不过六七里的路,有了不妥,再来请大夫也来得及。姑娘兴许是没住过庄子,还当渺无人烟呢。”

裴妍摇头,等她们三人笑完了,才静静地看着她们,“那我问你们,我为什么被扔到庄子里?”

朱妈妈三人愣了愣,不知她问这话是为什么。又见她一脸认真,不象说笑,绿梅道,“姑娘,这还用说么,是你错手伤了三姑娘呀。”虽然她不这么认为,可府中的人都这么认为,而三姑娘也确确实实是伤了脸。

裴妍点头,“是啊,我伤了三姑娘。那三姑娘是大舅母什么人?”

绿柳有些想笑,这叫什么问题,不是明摆着么,“三姑娘是大舅太太心尖上的人呀。”

“对呀。”裴妍依旧一副眼睛带笑的平静神态,她点点头,“我伤了大舅母心尖上的人,大舅母震怒,要不然也不会把我扔到这个在沈家都不做数的破庄子里去。”

她顿了顿接着笑道,“大舅母还有话,说到了庄子,叫我不许出庄子半步,在庄子里好生思过。”

说到这儿,她又抬头问,“那庄头又是谁的人?”

朱妈妈似是明白她要说什么了,她脸上笑意微落,“自然是大舅太太的人。”

“这就是了,大舅母恼我,下面的人自然也跟着恼我,她又有不让我出庄子半步的话,到时候,万一有了病,那庄头故意拦着,你说咱们能怎么办?”裴妍盯着她们问道。

这下连绿柳和绿梅都明白过来了,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看,又看了看朱妈妈,不确定地道,“那庄头也不至于这么和我们过不去罢……”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凡事不能寄希望于别人怎么样……”裴妍说了一半儿,这才意识到现今自己的年纪身份和脾性,便打住话着,笑道,“反正我不想到时候我病了,还叫人拦着不给吃药。若是大病也就罢了,若死在风寒发热的小病上面儿,那还不憋屈死!”

死而复生,又在病床上躺了数日,裴妍如今比谁都在乎自己好不容才捡回来的命。

朱妈妈忙连呸数声,嗔怪道,“姑娘往后说话可要懂得忌讳。”就这一回,已把她吓飞了半条命,再有下回她干脆一根绳吊死得了,省得太太在地底下埋怨她照料不尽心。

裴妍嘻嘻一笑,“说说罢了。”朝三人摆手,“反正就和咱们带得米面一样,备着也费什么,以后用不着便罢,用得着的时候,自然也不用求人了。”

朱妈妈神情正重起来,“姑娘说的是,那我这就下去问问。”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那两个婆子坐在大厅里,感受到四周若有似无的目光,如坐针毡,在心里把表姑娘骂了千遍万遍仍不解恨。

突听朱妈妈下来和小伙计打探医馆,黑脸的婆子恨恨地骂道,“怎么不死,死了倒干净。真真是祸害活千年!”

朱妈妈隐隐听到那婆子的嘀咕声,转身望来,另一个婆子赶忙扯她。那黑脸婆子飞快瞄了朱妈妈一眼,低下头,把身子一转,背对着她,嘀咕道,“看什么看,我怕她不成?不过是依靠咱们府上的过活的破落户,也敢当着那么些人的面要我的强!”到底声音小了许多。

朱妈妈知道那婆子是在嘀咕表姑娘,可往常比这难听的话,比这难看的脸子多了去了,计较也计较不来,都有些麻木了。再说,姑娘终是在沈府住着,在旁人家的屋檐下讨生活,哪能半句怪话不听的。

她叹了口气,和店家借了伞往镇子最中的医馆走去。

头发花白的老郎中听朱妈妈的话,吹胡子瞪眼睛,连声说道,“胡闹,胡闹,不诊脉哪能开药?”

朱妈妈千求万求,又扯谎,“因我们要出远门儿,如今天气转凉,生怕路上有个头痛发热的,一时又不凑巧,寻不着郎中,误了病。你就给开些惯见治风寒发热的药。”

好说歹说了,那老郎中才不情不愿的开了方子,朱妈妈一样抓了四五副,拎着一大串黄纸药包回到客栈。

雨愈发大了,她把药收好,望着窗外忧心地道,“今儿也不知能不能到庄子里呢。”

虽只余七八里的路了,可也不能冒雨赶路。

裴妍斜倚在床头,仍旧翻看那本《老圃良言》,闻言抬头笑道,“那庄子有什么好的,您倒盼着去。”

朱妈妈一愣之后,自己也笑了,“是了,我只想着早点到,咱们早些安定,倒忘了这事。”

见裴妍神态一派轻松平和,并没有她担心的焦躁不平,她心中大定。

又有些奇怪,往常姑娘的性子是直来直去的,谁欺负她,她就闹;谁对不好,她就躲着,如今……想到方才给苏妈妈的那间上房,苏妈妈是大舅太太跟前儿的得力妈妈,虽然有太太临终的托付,到底太太已去了有四年了,时间久了,感情自然就淡了。

特别是姑娘和三姑娘同年,一般大的孩子总少不了磨擦,三姑娘又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姑娘性子倔强,从不肯认输低头,两人更是小吵不断,因这个,大舅太太近年对姑娘愈发的淡了。

姑娘自然也知道,心里怕是对大舅太太也有些怨言,连带的对她身边的当差的,每次必向着三姑娘的妈妈们也不大喜欢。

今儿竟能想到给苏妈妈特意开一间上房……

可见是长大了。

也是,姑娘如今都十岁了,再不能和从前那般不谙世事了。

朱妈妈心里头一时欣慰,一时又心酸。

和三姑娘一般大的年纪呢,三姑娘却仍旧是一副随心所欲的小女儿模样,可她……

想到这儿,朱妈妈又暗叹了口气,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她怎么能把姑娘和三姑娘比呢,那可是沈府嫡出的三姑娘,当家太太唯一的女儿……

可才刚想到这儿,她又是自嘲一笑,自己也糊涂了,自家姑娘怎么就不能和三姑娘比了,她是嫡出,自家姑娘也是嫡出……

可到这里,她又摇了摇头,到底不能比啊。

三姑娘有亲生父母,姑娘有什么?

生母去了,亲生父亲,有和没有一个样儿。

江州裴家如今倒是家业红火,可这和自家姑娘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不过是姑太太和离之后,才发现有了身子,送信到裴家,裴家不理会,最后生在外祖家的另一种意义上的孤女罢了。

一会恨那裴家冷血心肠,一会怜自家姑娘前程渺茫,愁得朱妈妈自己个儿坐在那里,一会儿挑眉瞪眼,一会长吁短叹。

裴妍书看不下去,合上坐直身子,朝她笑道,“妈妈你在想什么好事儿呢?”

朱妈妈恍然回神,见绿梅绿柳并姑娘都含笑看着她,忙摇头又摆手,“没什么,不过是赞姑娘想得周全,这么明显的事儿,我倒没想到。”

提到这个,绿柳有些担忧,“那庄头当真会和我们过不去么?”

裴妍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这不是明摆着么,自已又不去赏风赏景的,是做错了事被发落过去的,难道他们会有好脸色?

若是个好的,最多不故意刁难,两下相安无事,各过各的罢了。若是个有心难为的呢,往后她们的日子就有些堪忧了。

提到这个,朱妈妈也叹息,虽然她没想到备药什么的,但到了庄子后的情形,心中也略略明白。

绿梅便提议,大家再想一想,可还有什么可备,省得到时候,受人家的辖制。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裴妍又半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反正只要饿了有饭,病了有药,她暂时也没旁的想法。

生存得以保障,其它的再叙叙图之罢。

三人正说得热闹,突听院子里,隐隐传来一阵鸡鸭鸣叫的声音,伴着这声,外头立时响一个男子的大声喝斥,“喂,我说你干什么呢?”

四人一愣,一齐出了屋门。从二楼走廊上居高临下,将院中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客栈的后院里,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孩子立在雨中,混身淋得透湿,怀里紧紧抱着一只扑棱乱跳的老母鸡,满脸惊慌地看着一步一步向他走近的男子。那男子走近一步,他便后退一步,直到被逼到角落里,才瑟缩着身子站定,惊惶又倔强地看着四周闻声涌出的人。

“拿来!”说话的是沈府赶车的车夫。他皱眉看着眼前的孩子,把大手往他面前一伸。

孩子躲无可躲,只得弯起腰,侧过身,紧紧贴着墙壁,身子微微发抖着,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车夫恼了,一个箭步蹿到他身边儿,伸手抓住只鸡,大声斥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倒学会偷鸡摸狗了,快给我拿来!”

孩子的力气自然没他大,他抓着那鸡腿一用力,拽过大半个鸡身。

孩子顿时急了,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回拽,一边拽一边哭喊,“老爷我求求你,求求你,这只鸡给我吧,我爹快要死了,我……我想让他死前吃口肉……”

小小孩童绝望又无助的哭喊声,惶然又无所适从的神情,瞬间刺中裴妍的软肋,眼中有热流涌出,她微微偏头,飞快将泪水抹去。

朝下面喊道,“给他。”

车夫因孩子的话愣了神,突听上面有人喊,回头一看,原是表姑娘。

得,这就是她的东西,她要给,那便给罢。

手一松,那孩子没防备,抱着鸡扑通一声跌坐在泥水里,他浑然不觉,飞快爬起来,跪倒在泥水里,朝裴妍这边毫无章法地叩了十几个头,一言不发抱着鸡飞快穿过人群,跑出客栈。

“唉唉唉,这孩子也是个孝顺的,他爹呀,原跟着营造班给人家盖房做屋的,不小心从高架上摔下来了,摔断了腿,好容易治好了病,又得了风寒……这穷人家呀,哪里病得起……”掌柜的摇头叹息着给众人解释,又朝裴妍众人连连赔罪,“都是我们的不是,没看好客人的东西。”说着,他一叹,“这孩子,要是早说这话,我们乡里乡亲的,能不帮一把,怎么能去偷呢……”

说着朝上面连连拱手,“姑娘好心,必有好报。”

周遭的人连连附和。

裴妍没说话,转身进了屋。她不是好心,只不过那孩子方才那神情象极了当年的她。

面对猝然噩耗,她哭着跪倒在大夫面前,觉得天都塌了,惶然又无助,迷茫又绝望……

在床上默默坐了一会儿,她叫朱妈妈,“你去打听一下,这孩子的家在哪儿,拿十两……哦,不,五两银子给他。”

朱妈妈先听她说十两,心不由得一提,她们总共剩下四十多两的银子,这还是变卖了太太的头面之后,剩下的。

听到她又改口五两,略微松了口气儿,五两就五两罢,姑娘这样,必是想到太太临去时的情形,触景伤情了。

她依言取了银子,叫上绿梅下了楼,到楼下问得那孩子的家,两人撑着伞去了。

才刚走到那条污水横流的巷子口,就听里面传来妇人斥骂和孩子的哭声,两人不由得对了个眼儿,侧耳又听了听,正听那妇人哭骂道,“我打死你,打死你,谁叫你去偷的,你……你这是要气死我……”

孩子的哭声愈发响亮,紧接着那妇人也大哭起来。两人哭声中,还夹着一个清亮幼童的哭声。

两人走到这家门口时,正见简陋破败的院子里,母子两人跌坐在漫天大雨抱头痛哭。一个年约三四岁的女童扎着两只辫子,坐在低矮的厨房门口,满脸泥污仰天哇哇大哭。

正房门口,有一个形容镐枯的男子,高大的身子干瘦得跟一棍似儿的,依靠着门框摇摇欲坠,满脸的水光,不知是泪,还是飞溅的雨水,他嘶哑着嗓子吃力说着,“孩子娘,别哭了,别打他,都是我拖累了你们……”话到这里,已是惊天动地擞肺抖肝地咳了起来。

朱妈妈不由得红了眼圈,拿胳膊拐了拐绿梅,两人缓缓进了院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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